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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一七


  刁赞只顾狂奔,并不知有人在后面监视他,也不相信有人胆敢如此。他心里此时美滋滋的,两个美人终于弄到手了,看她们敢不从我?

  他进了一个小村庄。在一家大户门口停下,左右看了一眼,便走进去。院内走出一个老者,正与他相逢。

  刁赞笑道:“老丈,我的两个老婆病了,要在此借住一晚,有地方吗?”

  老者看了下昏沉沉的月娘、柳妙云,笑道:“正好,老夫懂点医,我来替她把把脉。”

  刁赞一怔,随之笑起来,老小子要在我面前显能,我看你有什么本领?他问:“放在哪里摸脉?”

  老者说:“跟我来。”

  刁赞和他一同进了另一个小院,来到一间药房内。

  房间不大,挺干净,屋内有股中药味。靠房的东北角有张床,刁赞把她们二人放到上面。

  老者坐在一旁,刚要伸手拿她们的手腕,刁赞忙说:“碰不得,她们身有奇毒,你沾上就会死的。”

  老者吃了一惊,不信地说:“她们面容平和,没有中毒之像。”

  刁赞说:“天下之大无奇不有,你知道什么?你会悬丝诊脉吗?”

  老者说:“还凑合。”

  刁赞暗笑不已。

  他不愿让老者给她俩候脉,是因为他把她俩看成了他的人,在销魂之前怎能让另外的男人碰她们呢?若按他平常的行为,也许根本不会让老者给她俩看病,可他忽儿有了个怪念头,我要考究一下这老儿,看他能否诊出她们的症来。若是诊对了,说明还有点门道,若是弄错了,说明老而无用,打发他回老家算了。老者却不知这候脉关系到他的生死呢。

  老者从刁赞手里接过拴在她们手腕上的线,细而柔地抬起来,眯起眼睛,认真地体验传过来的脉感。过了一会儿,刁赞问:“怎么样,查出来了吗?”

  老者摇头道:“两位姑娘气脉紊乱,有压抑之感,似乎哪个地方‘气路’不通了,只是没有中毒的迹象。”

  刁赞有些为难了,这老小子的话又对又不对,是该杀还是该留?按我刚才的设想是要二者必居其一的。他问道:“你说脉道堵塞是何原因?”

  老者沉思了片刻,摇头道:“我猜不出,实在惭愧。”

  刁赞“嘿嘿”笑起来:“那可怪不得我了,猜不出是要犯罪的。”

  老者惊慌地问:“您是……”

  刁赞笑道:“我是要命的天子,谁也不能违背我的命令,你也不例外。”

  老者吓得向后一退。

  刁赞原地未动,伸手抓去。突听一声道:“慢来慢来,我替她俩候脉如何?”

  来的正是邱少清。

  刁赞乐了,笑道:“你也懂得医术?”

  邱少清说:“我实在不敢说大话,天下没有比我的医术更高的人了。”

  刁赞一怔,颇觉这话有些刺耳。走遍江湖没遇过口气这么大的人,今天倒要见识一下。

  他说:“我最喜欢说大话的人,你的话我乐意听,有什么神技使出来吧。”

  邱少清道:“我的医术世间稀,看病只需听呼吸,相距干里凭感应,从来不差分毫厘。”

  刁赞大笑起来:“你吹起牛来也没人能比。”

  邱少清说:“不信可试验。”

  刁赞点头道:“那是当然,你就吹试一番吧。”

  邱少清笑着说:“为了让你这井底之蛙见识一下,我连呼吸也不要听了。”

  刁赞火冒三丈,心里打起鬼主意。

  邱少清说:“她们二人功夫高,突被小人来点倒,脉象滞郁穴被制,解开穴道即刻好。”

  邱少清的话使刁赞猛然一惊,好个小子,还有两下子,那我也不能放过你。

  他笑问:“穴道如何解?”

  邱少清说:“你自然会解,因为穴道就是你点的。”

  那老者在一旁嘟嚷道:“我说呢,原是这么回事。”

  习赞吼起来:“老混帐,人家不点明你他妈也不知道!”

  老者脸色青白,额上老筋绽出,但他忍住了,恨恨地说:“君子不与竖子争。”

  刁赞“嘿嘿”笑起来:“那我只好大发慈悲,送你们两人上西天了”

  邱少清笑起来:“西天我去过几次了,那里把门的都与我混熟了,我看今天还是你去为妙。”

  刁赞狂笑起来:“凭你们两个东西也要打大爷吗?”

  邱少清笑问:“你以为谁可修理你,我把他请来?”

  刁赞猛然站起,他已怒不可遏了,忽地一摇晃,两个人影一左一右扑向邱少清,仿佛两个见了恋人的相思子欲投进佳人的怀抱。

  邱少清笑问后退,说:“你小子还有点门道,竟练成了‘虚实双相’功。”

  刁赞一招失手,心头暗惊,但仍不服气地说:“还有更厉害的等着你呢。”

  邱少清道:“有什么猫爪狗技全使出来吧,免得输了不服气。”

  刁赞怒气冲天,把毒功使出。刁赞前几次施毒功不过小试而已,这次可把全部的功力都用上了。顿时,从他掌心发出两个闪亮的黑球形的气团,射向邱少清。这两个球聚集了刁赞的全部“真毒”,毒性之剧无法言表。而邱少清并不闪跃,伸手把两个气球接住,慢慢地消失在手上。刁赞立时脸色蜡黄,摇摇欲跌。

  邱少清说:“多行不义者自毙,你到那边好好‘悟’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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