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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〇一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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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一个女人的气势逼退,这大概是第一次。他苦笑了一声,有些烦恼。自己明明可以取胜,还怕什么,是杀人的手软了吗? 他扫了一眼悠闲的朱祖,又走上前去。这一次无论如何要动手,他告诫自己。 慕容素仍然那个样子,不动。 薛不凡冷笑一声,身形一拧,使出“虚实双红”奇术,纵身而起,一上一下两个人影同时向慕容素袭去,仿佛幽风儿一吹;如千针电射,人未至,劲先到,欲打乱她的宁静。 在绝对不利的情况下,她仍然浑如不知,似乎专等着挨打了。 文明大惊,叫道:“小心!” 薛不凡掌影已至,黑影飘忽一闪,她的头顶全是险情。 在这当儿,慕容素仿佛被风吹起的雪花,人与剑全动了,无心剑闪电般向外一划,犹如雪花儿迸了,霎时青芒明透,森然夺魂。剑气打了个旋儿,飞向薛不凡的脖子。 这突变实在太快了,一点也不弱于薛不凡,在极短的空儿薛不凡不敢再击慕容素,拧身向上飞升,他不想与慕容素同归于尽。 慕容素毫不放松,身子腾然而起,反剑再刺。薛不凡一掌向她拍去,借力反弹,如飞鸟般泻地。 他落下的地方离黄娇不过有两丈远,是背着她的,做梦也想不到他落脚未稳,黄娇剑诀一领,碧月狂风剑抖起弧形剑气向他划去。 电光石火之间,剑气就袭上他的后背,想躲来不及了,唯有前扑,以尽量减轻剑气的伤害。“啊呀”一声响起,血雨飞洒,他的后背被划出一道血横槽。 黄娇哈哈地狂笑起来。 薛不凡在地上一滚,弹射数丈外。 黄娇笑嘻嘻地说:“好怪,他身后飘起红旗了,亮亮的。” 这并非她装疯卖傻,是真的感觉。她能如此巧妙地刺薛不凡一剑,纯属巧合,是薛不凡打击慕容素的样子刺激了她,让她得以片时清醒。霎时的明白应付一下敌人也许是有效的,面对漫长的人生就充满坚硬的苦涩了。 她的头发都散乱了,完全疯子的模样,嘻嘻哈哈的笑声,犹似雪天里的西北风。 薛不凡让朱祖帮他止了血,恨得眼疼,让一个疯女人又捞了一剑,好没由来。 她这么见巧就干,一条老命还不让她抬去,他不由怀疑起她疯的真实性。女人是善变的,谁知她能把自己打扮成什么模样。 他冷冷地盯着黄娇,眼里闪着毒光。在雪夜里那分明有毒蛇的形象,期待吞人。 黄娇满眼都是花格子,白点子,一闪又失,对敌人的存在似乎没有感觉,能感觉到自己,对她来说已是重负。她的灵魂深处不停地呼唤另一个自己,渴望灵洒洒、轻飘飘,复归婴儿,光烁烁,返朴归真。对她来说,什么不存在才是幸福,无牵挂,无遮拦。 薛不凡看了她好大会儿,实在难以相信她是个好人。心中更憋气,他要报复。 对付一个疯女人,他相信不会有问题。 黄娇这时嘿嘿笑道:“你干嘛这个样子,我又不好吃。我喜欢雪,它太美丽。” 薛不凡说:“你也不难吃,吃掉你有多种方法,你喜欢哪一种?” 黄娇歪头一笑:“要杀人吗?把你的头拔下来吃吧。” 薛不凡乐道:“好,头给你。”身子飘然前去,及至近处,身影一闪,欺到黄娇身边。他的动作迅速之极,举手就劈。 黄娇怪叫一声:“失火了!”扭身就逃,是本能的,速度也快,但还是迟了一些,被薛不凡拍中后脑勺。多亏他用力不足否则她脑浆迸飞了。 她哼了一声,身子飞出丈外去。 薛不凡报了仇,心里舒服了,嘿嘿一阵快笑。黄娇脑袋又一巨震,里面乱昏了,什么也找不清了,这回彻底疯了。 慕容素心中难受,身子不住地颤抖。再也进入不了物我两忘的境界了。 朱祖眼睛一亮,忽道:“机会来了,你该扬眉吐气了。” 薛不凡说:“对我来说,时刻都是机会。” 朱祖点头道:“除去你倒霉的。” 薛不凡冷然一笑,闪电般向归飞霞欺去。他的打法变了,归飞霞一惊,矮身旋掌,一式“铁树开花”向外猛推,内家劲。 薛不凡又见她参战,恨得周身汗毛晃,眼看要得手了,不得不放弃。他不能点人家一下,让自己多一个血窟窿。万般无奈身如盘龙一歪,向雪地滚去。 归飞霞这才长出了一口气。事实证明,她们合手可以对付薛不凡的。 在场的人,瞬间里几乎都明白了这一点。 薛不凡极不甘心地说:“我还要试一次。” 朱祖道:“你只还有一次的机会,要珍惜。” 薛不凡恨不得怒骂他一顿,嫌他故作姿态。怎奈这是非常时刻,他不愿失去一个朋友,现在对他下手还为时尚早。他冷笑道:“老兄,旁观者清,说说看,为什么还有一次机会。” 朱祖说:“她们两人可以与你平手,那四个人呢?你不要小看另外两个。” 薛不凡不服气地说:“两人与两个是不一样的。他们未必管用,你老兄多虑了。” 朱祖笑道:“人只一条命,失了不再来,你别与它过不去。” 薛不凡不乐地问:“依你之见呢?” 朱祖道:“你也该明白什么是‘两个’。” 文明冷道:“我早已看透了你,岂会指望你上当。” 薛不凡哼了一声:“老兄,我看你该出马了,这小子轻看老头子呢,我看该打。” 朱祖说:“猫捉老鼠的游戏开始,你先动手吧。” 场上的气氛骤然紧张起来。 薛不凡得意地一笑,如醉汉似地一冲,直扑胡仙,这次是先打弱的。他的想法是不借,但他轻视对方就不美妙了,以为手到擒来的往往不美。他一闪,到了胡仙身边,伸手就抓。 不料,胡仙动都不动。刚才见黄娇疯了,对她的刺激极大,对生的愿望淡下去了,人生这般冷酷,活下去又好在哪里?听天由命吧,该死的时候也不要挣扎。她以这样的心境对待薛不凡的袭击,自然是抱定了死的念头,还闪什么呢?不过,要让她白白死去,她又不干,能扎敌人一下也不错吗。 等薄不凡的手触到了她的身子,她终于出手了,无心剑划起一道骇人青芒刺向薛不凡的胸膛。 薛不凡大惊失色,急忙绕步拧身,电闪斜射,仍然晚了一点,肩头几乎被扎透了,疼得他一咧嘴。 闪到一边去,薛不凡几乎气昏。这是遭了什么邪了,老挨剑扎!他恨不得一脚把地球踢飞。其间的道理连朱祖也不明白。 胡仙也搞不清楚,她是无心的。而实则自有微妙。以薛不凡的轻功之高,就是胡仙陡然发剑按说也刺不着的,何以会这样怪呢?其实这完全是两种打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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