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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六〇


  范仲淹立时不快:“看你灵灵秀秀的,怎么说出这样的话?除逆子,杀乱贼,是每一个正人君子的义务帮凶怎讲。

  杜云香低下了头,没有分辩,朝廷大搞株连,弄得天下哭声一片,这也值得称颂吗?女人想不通的时候往往爱沉默。

  岳华峰怕师傅不快,忙把活岔开:“师傅,您把她放在哪里了?”

  “在客栈里,一个丫头我能时刻带着吗。”

  三人于是无话。

  过了一会儿,三人离开了酒店,在街上慢慢荡荡走了一阵,他们进了“花芽客栈”。

  三人进了客房,看见侯至爽正在床上微动,似乎很痛苦。杜云香有些不忍,把脸转向了一边。

  范仲淹拍开她的哑穴,笑道:“我给你找来两个伴,你不会太寂寞了,老实一点吧。”

  侯至爽一脸凄然,屋中的暗影仿佛合了她的命运:“我有什么罪,你凭什么抓我?”

  范仲淹道:“这个你到官府里再辩吧。有得是时间,我老人家还要去会个朋友呢。扬儿,你要看好她,不要出错。”

  岳华峰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范仲淹闪身而去。杜云香开口了:“侯姑娘,他们说你想造反,这是真的吗?”

  侯至爽少气无力地说:“骗人的,我无兵无权,如何造反。”

  杜云香深有同感,幽幽长叹了一声。

  这时,房外人影一闪,岳华峰追了出去。

  侯至爽趁机向杜云香求救:“好妹妹,相信我吧,我是无辜的。

  你若救我脱困,我永远也不会忘记你的。”

  杜云香迟疑了一下,说:“他点了你几处穴道?”

  “三处,你帮我解开吧!”她说了被制的穴道。杜云香伸手拍了一下,不见动静,不由起了好胜之心,我非解开它不可!

  然而并不轻松,她累了一头汗也没解开一个穴道。

  她还要按推,岳华峰回来:“香妹,你在干什么?”

  杜云香说:“我在练习解穴呢,你会解这样的穴道?”

  岳华峰凑上去看了一会儿,伸手拍去,亦不见动静,仿佛井太深了,以致于投下石块不见回音。

  两人顿起好奇之心,在侯至爽的身上推揉起来,弄得侯至爽心烦意乱。

  忽听外面一声冷笑,探进一颗头来。

  侯至爽看见云中魂,又恨又惊,怒道:“你来干什么?”

  云中魂笑道:“我来找你呀。”

  侯至爽气得两眼昏黑,仿佛被大水吞没了一般,没好气地说:

  “你把我害成了这个样子,还有脸来见我?”

  云中魂一愣:“我何时害过你?”

  “你在外面没有胡说八道吗?”

  云中魂道:“我那是好意,想不到弄成这个样子吗。”

  侯至爽念头一变:“你不是来热闹的吧?”

  云中魂一笑,飞身抢了上去。

  岳华峰大怒,“雪人神功”闪电般出手,一股奇强的内劲袭向云中魂的脖子。

  云中魂料不到岳华峰的内劲如此歹毒,唯有急闪而退。

  岳华峰冷道:“你不要指望从这里得到什么,好事历来难得。”

  云中魂猛地抽出了刀,轻蔑地说:“大爷想得什么还没人能拦得住呢。”

  他正欲扬刃,范仲淹回来了,一脸喜气:“你想抢人吗?已经迟了。”

  云中魂一扭头,五个血衣人已到了他身边,几乎把他包围了。

  云中魂惊心不已,两眼闪忽不定,若要硬拼,他肯定占不了便宜;若就此放手,他又甘心。

  范仲淹看透了他的心理,笑道:“何不坐下来谈谈呢?也许会有另外的收获。”

  “什么收获?”云中魂有些不信。

  “投靠朝廷,报效国家,这不是很好的出路吗?”

  云中魂大摇其头,“让我去当走狗?不干,大丈夫不能轰轰烈烈,不如去河边钓鱼。”

  范仲淹哼了一声:“恐怕你没那么好的福气,我不认为你有三条路好走。要么投降,要么死掉,两者必居其一。你的嘴太不严谨。”

  云中魂大怒,在美人面前这么逼他,不是要他的好看吗?寒光流泻,大刀飞扬,直取范仲淹的脑袋。

  范仲淹晃身一摇,随之拍出一片玉白的掌影,犹如李白笔下燕山的雪花飞卷而起。

  与此同时,五个血衣人扬起了大铁勺子刨了过去,劲气如山。

  “扑啪”几声,云中魂被击出房去,墙倒屋塌。

  范仲淹仅被削去半截袖子。

  杜云香挟着侯至爽跳到院中。

  客栈里乱作了一团,呼儿叫爹声此起彼伏,人影乱窜。

  杜云香欲挟侯至爽离去,云中魂一刀向她劈去。

  岳华峰大骇,飞扑云中魂的脑袋。

  云中魂吃了大亏,不敢硬挡,唯有急闪。

  杜云香死里逃生,吓得脸色苍白,细汗淋淋。

  范仲淹道:“不能让他跑了,该是除去这小子的时候了。”

  血衣人飞抢而上,齐扬勺子。

  云中魂见势不妙,拔腿就溜。

  “哪里走!”

  血衣人犹如几团火飘飞过去,欲把一切化为灰烬。可怕的念头。

  侯至爽一脸冰色,素心沉向水底。朦胧的、凉凉的虚空,那就是她的归处。

  突然,一条人影泻落,众人皆惊。

  蓝天格外高远,仿佛也不动了。沉默。

  总是一片血红的火,这就是江湖。是生机?野性?还是荒芜的歌?难说!

  杜云香忽见眼前一花,挺剑就刺,左臂突然被轻轻一抚,半边身立时软了,侯至爽到了来人手里。

  范仲淹见是牟道,又恨又急,怒道:“小子,你若把人放了,我们还有话好说;否则,这里就是你的葬身之地!”

  牟道满不在乎地说:“我救人不是假的,难道仅有你的话算数?

  你的梦恐怕太旧了。”

  范仲淹眼里顿时堆起炽烈的火云,身子颤了起来,疯子都不会认为他是乐成这样的。他逼向牟道。

  空气顿时沉闷了,杜云香都感到到压力。

  牟道不为所动,轻轻一拍,解了侯至爽的穴道。

  刹那间,她仿佛在憋得半死时吸到了新鲜的空气,脸上飞起特有的红云。

  范仲淹怒吼一声,身形立动,宛若万里风卷起千重雪,旋起一个云头,向牟道袭去,大有埋葬一切之势。

  牟道十分沉着,以静制动,忽儿一挪,到了范仲淹的身后,谁都没有看出先兆,犹如魔术。

  范仲淹大吃一惊,急忙反臂劈掌,终归晚了。他先吃了一拳,“膨”地一声,他的身体飞出五丈外去。平生奇辱。

  五个血衣人不愧是争锋老手,见牟道需要换气,趁机上了,大铁勺子划空扬起,犹如五颗勺子星流逝,几颗星相撞意欲大毁灭。

  牟道不敢怠慢,身形晃,长剑搅天而起,剑端生出一个银芒四射的“太阳”,光华逼人。“太阳剑”终被发挥到了极至。“太阳”蓦地破碎,残块流泻,分射四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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