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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二章 移花接木施毒计

  人有两大想不到:生想不到,死想不到。所有的想到,都是巧了。

  郑和等人感到不妙,张严馨的处境更糟,雷婆婆几乎把她提起来。

  笑此起彼伏,围着他们打旋儿。

  雷婆婆听出来了,冷道:“你小子若再狂笑,我就砍断她的脖子。”

  笑声立止。

  吴天君突然出现在他们面前,说:“不是我笑的。”

  雷婆婆一喜:“你从哪里来的?”

  吴天君说:“我一直就在你的周围。”

  雷婆婆点了点头,心里宽松多了。

  张严馨又见白袍人,恨不得立时死去,目光都冷了。

  吴天君似乎看出了她的痛苦,长叹了一声:“她是怎么抓到的?”

  郑和说:“是她父亲送来的,她也乐意呢。”

  吴天君嘿嘿一笑,在她身边转起来。雷婆婆以为他不过是色迷迷,没有介意。

  突然,吴天君右臂一摆,扣住她的手腕。她的半边身子一软,张严馨到了他手里。

  众人大惊。

  吴天君一声长啸,挟起她弹身飞冲。

  雷婆婆狂怒之极,身如鱼龙旋起,“天绝神雷掌”挟起无上霸劲,向吴天君劈去。

  与此同时,范幼思腾空三跃,击向吴天君的太阳穴,快不可挡。

  吴天君万般无奈,身在半空一侧,后背挨上两人的重击,张严馨顿时从手里飞出去,他也滚向一边。

  蓦地,人影一闪,牟道把张严馨接住,她虚脱在他的怀里。

  吴天君受了致命的打击,七孔流血,艰难地说:“总算把她交给了你,我死也瞑目了。”

  牟道有些感动,欲表谢意,他却一歪头,死了。

  张严馨心里酸酸的,怎么也想不到他会为救自己而死。她能怨恨他吗?

  郑和见张严馨落人牟道之手,眼睛都红了,弄了半天白忙活了,他咽不下这口气,更重要地是坏了他的大事,这是不能饶恕的。

  他飞身向前一扑,欲与范幼思等人合击。

  牟道身子一飘,犹如一股轻风远了。

  雷婆婆、范幼思随后追去,咬住不放。

  牟道挟着张严馨狂奔出城,在一片草丛旁停下。

  雷婆婆恨道:“小鬼,你跑到天涯海角我也不会放过你的!”

  牟道冷然说:“我又没偷你家的东西,你追我干什么?难道我不能让你老实吗?”

  雷婆婆哼了一声:“小鬼,我若怕别人的大话,早被吓花了。你唬不住我。”

  牟道无语了,抽出剑来:“让它告诉你吧,你是吃硬不吃软。”

  雷婆婆的眼皮一跳,不由退了一步,左眼跳财,右眼跳祸这是古训。她跳的是右眼,没法不小心。信念有时比刀厉害。

  范幼思向前迈了一步,冷静地说:“我并不想与你为敌,只要你告诉我真相,我会原谅你的。”

  牟道道:“我却不想让谁原谅。你想知道你爹是怎么死的,问海天龙去,他更清楚。”

  范幼思的脸色冷了,恨在增长。

  雷婆婆说:“与他论不出个理来,手比嘴强。”

  两人一左一右向牟道逼去,要拼命了。

  张严馨忽说:“兄长,别管我……”

  牟道微微一笑:“不管你,那我还有什么事干呢?放心吧,我能静下去的。”

  张严馨深情地一回眸,无限情思都投了过去,胜过千言万语,大浪淘沙,稀不了真情谊。

  雷婆婆骤见有机可乘,碎步飞连,摆臂而上,双掌拥起巨大浪劲,拍向牟道的后脑勺。

  范幼思滑步抢进,直取他的眼睛,亦够狠的。

  牟道身形一矮,仿佛映日莲摇头,长剑猛挑。一招“地绝天灭”又告出手,不见光影,外行人还以为在强敌之下他把剑藏了起来呢。

  惊叫连起,两人飞退。

  牟道含笑而立。

  雷婆婆受了伤,恨不能抑;范幼思肩头亦中一剑,心凉了,脸更黄。

  张严馨松了一口气,闭上了眼睛,享受片刻眩晕般的安宁。

  雷婆婆盯了牟道一阵子:“小鬼;算你狠,这一剑我不会白吃的!”

  闪身而逝。

  范幼思也没法呆下去了,随后而去。

  牟道走过去,笑道:“这里是我们的了,你想说什么?”

  张严馨并不很开心,淡然道:“这里好大,我觉得一切全是空的。”

  牟道摇了摇头:“这不是最好的感觉,我以为你会说些犹如你的美丽一样的东西。”

  张严馨双手抚了一下脸颊,叹道:“多少灾难都从此起,我正想毁去它呢。美也是痛苦,双重的痛苦!”

  牟道忙道:“这个念头要不得,人间若没一份美丽,那还象样吗?你是最可贵的。”

  张严馨心头一亮,犹如温泉流进了身体,感到一种温馨甜蜜,恍惚看到了超越自身的东西。

  她的笑十分奇特,先从双腿上展开,然后收缩到眸子里。这全是献给牟道的,美极了。

  牟道一阵激动,真想把她搂进怀里,但他毕竟读了大多的儒家书,终没敢唐突。他想不出那样会出现什么结果,乘人之危吗?顺手牵羊?

  她是高洁的,心却脆弱,经不注刺激。

  张严馨见他傻乎乎的,扑哧一笑:“你这是干嘛哪?”

  牟道一惊,忙把目光移向一边去:“我在奇怪呢,你的脸怎么的这样有引力。”

  张严馨道:“你一天有多少这样的奇怪?”

  “一次,我可不是三心二意的人。”

  张严馨又笑了,仍是轻轻的,脸上却无笑纹。仿佛在深层里。

  牟道又呆了,这更怪。

  不知何时,他抓住了她的手,温软软的,细柔柔的,柔软到他的心里去。这是在干嘛,有更好的比喻吗?真是奇怪呀,他一点也不知道是怎么抓住她的手的。这成了一个永久的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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