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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二〇


  冯春影恼他暗下手,没有理他,一个父亲堕落到这种程度,那是没资格再受尊重了。

  任风流忙问:“影妹,你怎么样?”

  冯春影道:“没什么,只是觉得委屈。”

  任风流叹了一声:“人间事十有八九不如意,都是我不好,让你受惊了。”

  冯春影说:“大哥,反正我已自由了,你用不着再去帮他了,让他什么也得不到。”

  任风流说:“为人要言而有信,我既己答应了他,又怎能反悔呢?影妹,你放心,不会有事的。”

  冯春影哼了一声:“你与他同流合污,我能放心吗?他可是没巧的事一件不干,你做得到吗?”

  罗国伟脸一红,冷笑不语,解释是多余的。

  任风流冷静地想了一会儿:“你走吧,我会找你去的。”

  罗国伟说:“我到花月楼等你,不见不散。”

  任风流“嗯”了一声。

  罗国伟远去了,冯百万也没法儿呆了,纵身就追罗国伟。两人一前一后出了山,冯百万扯起嗓子大骂:“罗国伟,罗国伟忽地停下了,等冯百万靠近。

  冯百万到了他近前,厉声问:“你小子想打架?”

  罗国伟道:“前辈放心,我说话向来是算数的。那事不推迟几天而已,你别急,等宰了牟道,抹去任风流不费灰之力。”

  冯百万一瞪眼:“又想骗老子吗,我不会上当了。”

  罗国伟冷笑一声:“冯老大,你记住了,古某做事历来必明有先有后,绝不会骗你的。若是你向任风流通风报信,那又当另论。”

  冯百万看了他一会儿:“好,老夫再相信你一次,你打算什么时候向任风流下手?”

  “很快,杀掉牟道即刻就对他下手。”

  冯百万“嗯”了一声:“你去花月楼干什么?”

  “等一个人,有事相告。”

  “那我也去花月楼吧,听说那里的酒好喝。”

  两人并肩西行,又成了朋友。

  其实冯百万另有打算,他想找个机会修理罗国伟。他不信罗国伟还会斗任风流,凡事还是自己干保险。

  罗国伟很精明,对他自有防范,他想得手一时还不容易,唯有慢慢来。

  两人到了花月楼,楼上人正多,举杯换盏闹哄哄的。

  罗国伟刚坐下,尤坤走了过来:“古大侠,要点什么?”罗国伟说:“郑公公来了没有?”

  尤坤摇头道:“没见。这两天生意好,难道会与郑公公的到来有关?”

  罗国伟笑而不答,尤坤不过一个小角色,没必要知道太多。

  这时,悟远和尚带着三个弟子走上楼来,东瞅西望,似乎也在找人。

  罗国伟道:“大师,你也有兴来凑热闹?”

  悟远道:“阿弥陀佛,出家人不理这些事的。我来这里只是想会一下道衍,弄清一件事。”

  罗国伟点了点头:“什么事?”

  悟远不想张扬,淡淡地说:“一件私事,不敢劳施主动问。”

  罗国伟冷一声,把目光扫向别处。这年月连和尚也滑了真是没办法。

  悟远在楼上停了一会儿,白光走上楼来,冲悟远道:“大师,有人约你一见。”

  “是什么人?”悟远急问。

  白光微笑道:“大师也急吗?到时候你知道了。”

  悟远迟疑了一下,随白光走了。

  白光把他们带到一个无人处,身形一转,“五虎刀”翻然劈出,直取悟远的光头,刀光凛人。

  悟远料不到会有些一着,大惊之下,唯有长袖抖起,使出“铁袖神功”,向外猛击。

  白光哈哈一笑,收刀闪到一边去:“大师好身手,不愧是少林寺一代掌门。”

  悟远铁青着脸问:“施主把老衲骗到这里来就是为了这个吗?”

  白光笑道:“大师别见怪,我是一时兴起,故而相试,并无它意,真有人要见你呢。”

  悟远哼了一声:“你还是说出那人好,否则老衲是不会再上当了。”

  白光道:“既然你这么性急,那我就告诉你吧,是道衍大师要见你。”

  悟远顿时来了精神:“他在哪里?”

  白光飘身就走:“跟我来,就在前面。”

  几个人直奔一处小房。这是间小红房,红得如血,周围是白花,成簇成片,小房犹如花心,十分醒目。

  小房门是开着的,道衍正盘坐在里面。

  悟远看见他,仅点了点头,说:“道衍大师,想不到你会住在这么别致的地方。”

  道衍淡淡地说:“不得已为之,何奇之有?这房涂的象是人血,杀气太重了,大违上天好生之德,令人长叹。”

  悟远的神色一暗,不知道衍“血”字当头是什么意思,难道

  想在这里下手吗?

  他盯了道衍一眼,见他十分平静,有些摸不着底了:“大师一人传我师弟悟因在你手里,可是真的?”

  道衍瞟了他一下:“哪个人传的?”

  “牟道,他为此走了一趟少林。”

  道衍道:“这小子,跟我们扯上了,你相信他的话吗?”

  悟远斟酌了一下:“的道还不是一个下三烂,他的话也许不会太假。”

  “里。”

  “他现在在哪里?”

  道衍站起来,带他们进了另一处院子。

  这不是普通人家,墙高院大,颇有气派。院内干干净净,寸草不生。

  道衍带他们走到一间大屋前,五个血衣人正在那里下棋,吆吆喝喝,象打架似的。

  道衍冲他们一笑,红脸人打开屋门。

  悟远一步跨进屋去,看见悟因被绑在柱子上。他颤声叫道:

  “师弟你……”

  说不下去了。

  悟因看见他,激动得流出了泪:“师兄救我,我受了冤枉的。”

  悟远点了点头:“师弟放心,只要我有一口气在,一走救你离开这里。”

  道衍没有吱声,仅有微笑,他心里有数。

  悟远的三个弟子欲给悟因松绑,道衍喝住了他们:“你们想干什么?凡事总得有个交待吗,他的事你们了解吗?”

  悟因叫道:“我什么也没干,要了解什么?”

  悟远说:“我师弟到底做错了什么?”

  道衍笑了:“他什么也没做错,可你能保证他爹也没做错吗?”

  悟远一怔,怒道:“这与他爹有什么相干?”

  道衍更乐了:“太相干了,他爹把他弄得跟另一个和尚十分相似,这不是大错特错吗?”

  悟远气晕了:“这算什么错,天下相似的人多着呢,凭这也不能抓人呀?”

  道衍叹了一声:“你别恼,这事总会有结局的,很快了,等几天吧。”

  悟远断然拒绝:“不行,这么抓人太荒唐,我要和他一同离去。”

  “你想抢人?”

  “是救人,你们抓他经谁同意的?”

  道衍说:“我们是老朋友了,什么话不好说呢?凭你们四个人能把他救走吗?”

  “那我们也要试试,理之所在吗。”

  道衍笑起来,“老朋友,动手不如动口,你只要讲‘理’,那就好办,什么都能解决。”

  悟远道:“那你说吗,讲什么理。”

  道衍说:“其实很简单,只要让他跟我们走一趟就行,不会伤他毫发的。”

  “我们是出家人,为什么无缘无故跟你们走呢?你的‘理’无非让别人听你们的,这是理吗?”

  “你非要救人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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