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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二九


  他们到了一个很偏僻的小院,这里让人耳目一新,别有天地。东南西北几间小房相连,都收拾得很于净。

  他们怕有变,没吱声就冲了进去。偏内一棵石榴村旁一个扎着两条长辫子的姑娘正洗手绢儿。他们忽觉冒失了,急忙停下脚步。

  姑娘的身材挺好,辫子亦美,衣服干净,给人一种清爽的感觉。她猛地转过身来,动人的形象霎时在四个人心中消失了。

  她的眼睛确实极亮,幽深不可测,可她的脸儿就有些太长了,鼻子与嘴配合得也不好,脸上还有些斑点,肤色很黄。她不算很丑,但绝不漂亮,那奇异的眼睛长在这张脸上,不但不能使她的容貌增俏,反而给人不伦不类的无奈感。总之,她很难让男人动心,特别是侯宝这样的男人。

  而侯宝还必须向她献笑:“姑娘,我们打扰了。请问这村上就你一人住吗?”

  那姑娘冷声道:“我每天都会遇上冒失鬼的,没关系。村子里不光我一人,还有别人在。”

  侯宝说:“我们怎么没看到呢?”

  “那是你的眼睛不好使,怪谁呢。”

  侯宝淡然一笑:“请问这庄子里好闹鬼吗?”

  “闹什么鬼?我看你才象鬼呢,两个眼珠儿乱转,肯定没安什么好心。”

  侯宝笑了:“姑娘误会了,我可是个大好人。——昨晚你听到怪笑了吗?”

  “没有。这里一直都是平静的,根本没什么鬼,可能你的脑袋出了毛病。”

  “笑话。”侯宝说,“没鬼我能瞎说吗。在村头我还杀了一只大猩猩精呢。”

  “哈哈……”那姑娘笑了,声音倒是美的,“你这个人怎么大白天说疯话,这里怎会有猩猩精。”

  “不信你可以去看。”

  “若是没有怎么说?”

  侯宝愣住了,那只碗能消失,“大猩猩”一样能不翼而飞。他思忖了一下,说:“若没有,更说明这里有鬼了。”

  那姑娘不耐烦,说:“不可理喻。你们快点走开,别在我家里烦人。”

  侯宝“嘿嘿”一笑:“你若不好好回答我的问题,我还不光要烦人呢。”

  “那你想怎样?”

  “揍人,杀人。”

  那姑娘一笑:“我一个弱女子,又没有犯什么王法,也不曾与你们结怨,你们凭什么要杀人呢?”

  “你不老实。”侯宝说,“你明明知道许多东西,却不告诉我们,不该杀吗?”

  “我知道什么?你们又如何知道我清楚许多事呢?”

  侯宝笑道:“这不是明摆着吗。这是个‘死村’,每夜都闹鬼,你住在这里却说什么都不知道,这不是骗人吗?除非你就是‘鬼’。”

  “你才是鬼呢。我不信世上有鬼,只信有些人心中有鬼,走夜路出幻觉,便以为见到鬼了。那是自己吓自己,没出息的人才会遇上这事。”

  侯宝哈哈地笑起来:“我们在村子里瞎转了一夜,也是幻觉吗?”

  “这就奇了。你们几个人模狗样的,怎么会傻到只在村子里转悠呢。”

  侯宝说:“不是我们想转悠,而是没办法。有人使了鬼,我们只有在鬼路上走了。”

  “哈哈……亏是条鬼路,若是条死路,你们岂不都成了冤魂了吗。”

  侯宝道:“看你这么高兴,肯定是你干的。快说,你有几个同党?”

  “四个。”

  “他们在哪里?”

  “他们正在逼问我。特别是那个男的,凶巴巴的,让人讨厌。”

  侯宝气笑了:“你还真行,连我都不如你。看来不对你不动点刑,你是不会招供了。”

  那姑娘火了:“你们凭什么逼供!我是个安分的人。你们不可以这样的。”

  侯宝乐哈哈地说:“我也是个安分的人,可我还会逼供。你最好老实一点,否贝皮肉受苦,那可是玩的。哧,要流血的。”

  “哼!随你们的便,反正我什么都不知道。”

  侯宝一把抓住了她,把她按到旁边的椅子上。她的肉是软柔的,侯宝觉得比收拾男人好玩,手感特别好。

  “快说,村子里闹鬼是怎么回事?”

  “你去问鬼好了,反正我是什么也不清楚。”

  侯宝的两只手猛地伸向她的脖子。脖子挺白,也嫩,光滑滑的,与脸色绝然不同,仿佛另外一个头安在她脖子上。侯宝掐着她的脖子,觉得十分有味,笑道:“你再不说,我就用劲了。”没人吱声,他果然用了力。那姑娘要翻白眼。侯宝喝道:“快说!”

  “你松开手,我说。”她终于妥协了,侯宝十分留恋她的美颈,笑道:“这样挺好,你不说我再用力。”

  “那就这样吧,我全告诉你。村上闹鬼是‘西邪门’的人干的。他们的武功很高,没人敢得罪。我是给他们做饭的,被抓来的”。

  “他们在这里装神弄鬼干什么?”

  “吃饱撑的。否则,没有更好的理由了。”

  “那这是你的罪过,谁让你把饭做得这么好吃呢,让他们都吃撑了。讲真话!”

  “真话也许明天能有。他们明天会来这里吃饭的,到时候你们去问他他们吧。”

  “那我们现在干什么呢?”

  “和我一块儿说话。累了你们就到西屋去睡觉,那里有现成的铺。”

  侯宝一笑,松开了手。手上还滑溜溜的,他有些快意。掐女人的脖子,不错。

  “你能为我们做些吃的吗?”他问。

  “我只为‘西邪门’做饭。”

  “你叫什么名字?”

  “白雪。”

  侯宝笑了:“这名字好怪,我看不出你哪个地方白,莫非……”

  “轻看别人是个大毛病,你一定要改掉,不然你有吃不完的苦头。”

  侯宝哈哈地笑起来:“我不明白你这么对我说话有什么理由。”

  白雪冷笑一声,把脸转到一边去。

  “啪”地一声,侯宝挨了一个嘴巴。下手颇重,打得他头重脚轻。侯宝大为光火,可没有看见是谁打的,他也无法找人泄气。他冷厉地问:“是不是你搞的鬼?”

  白雪平静地说“不是。但我知道是什么打的。”

  “快讲,是什么打的。”

  “撂掌。在‘西邪门’奇术之中,有种远抛之功,打出一掌撂下来,人外出去了。敌手来到他打掌的地方,若不规矩,那撂下来的一掌就自动击出,打到敌手的脸上,敌手往往莫名其妙。”

  侯宝啼笑皆非,这不是胡说八道吗?我又不是三岁小孩,怎会相信他妈的这样的鬼话!

  他咬牙切齿瞪眼睛,欲找白雪的麻烦。

  常娴劝道:“算了,我们也累了,先歇一吧。”

  侯宝只好作罢,但他觉得白雪有些古怪,对他十分不放心。一把拉住她说:“你跟我们到西屋去,一块睡也行。”

  白雪一甩手:“你这是什么话!”

  侯宝一笑:“没沾着你什么,跟她们一起睡,你能吃什么亏呢。”

  白雪“哼”了一声,径直向西屋走去。

  他们进了西屋,一人一张床,睡下了。

  外面的天很明,他们也无心看了。

  中午时分。他们醒了,白雪做饭给他们吃。他们成了奇怪的朋友。

  侯宝觉得危险远去了,开始打常娴的注意。晚上,白雪端茶上来,他殷勤地接过,随手在一杯茶里下了蒙汗药,递给常娴。常娴微然一笑,接了过去。侯宝转身走出屋子去。他心里得意极了,你们谈吧,她马上就要归我所有了。

  她们似乎没什么可说的。片刻,一同走向西屋去睡觉。荒村的夜很黑,她们也没点灯就躺下了。侯宝在屋外笑了。他说好了住另一间屋的。估计药力开始生效了,他轻轻向西屋走去。他的蒙汗挺特别,是慢慢迷魂,他下的量也少,一般是不会被察觉的。

  他走到上午常娴躺的那张床前,瞅了一下别床上的动静,动手就脱她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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