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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五


  第十章 看强虏灰飞烟灭

  海犹如女人一样,并不永远只会温柔,它也会发怒、发狂、破坏。在碧波无际的海平面上,弹琴人感到了来自大海深处的力量。恍惚间,她觉得可怕的大海变成了一个“眼球”——让人猜不透的世界,她的心颤栗了。她心里不住地祈祷,希望能看到吴畅的影子,可最先看到的是狂浪怒涛。海积蕴的力量仿佛要把敢进入它的一切击个粉碎。弹琴人两眼一闭,等待命运的安排。

  忽然,她感到身下的木板一动,瞬时如箭一般在海面上飞漂起来。这自然不会是鱼的推动,她看到了如鱼似的吴畅。她的心里一阵狂喜。

  吴畅在海水里摆动着双腿,手推着木板,自由自在,他没有把头露出水面。他在掉入大海的瞬间,原以为彻底完了,哪料他沉下去没有几丈,大海的阴凉进入了他的后背,疼痛顿时消失了。他心中大喜,欲向上浮,却不觉有什么‘憋气’,似乎他并没有掉在海水里,这又让他一乐,于是便在海水深处玩耍起来。他觉得自己早该想到自己能在水中呼吸的。当然这不是一般的呼吸,而是“胎息”。达到“胎息”的最高境界,身体能自动与外界交换能量,不需要有意识去做。当他感到海水有了动荡时,知道海面上要有大浪了,连忙上浮。他推着弹琴人在海面上破浪越潮,飞驰了好大一会儿,他才浮出水面,喷出一口水来,脸上晶莹的水珠那么好看!

  弹琴人清甜地笑了:“我知道你要让我说什么了。”

  吴畅笑道:“现在不需要了,你应该说点别的什么。”

  弹琴人吟吟一笑:“说点什么呢?你的身手好俊,花样也多,是怎么学来的?”

  吴畅说:“这个没趣,你不如谈一下你的琴声何以那么动人。”

  弹琴人顿时幽叹了一声,不言语了。过了一会儿,她说:“何止琴声美呢,回首满眼皆是恨,难与外人说。”

  吴畅轻笑道:“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不尽追忆只有恨与仇,有什么好呢?”

  弹琴人摇摇头:“我没法让它过去,永远都不会往事成为过去。”

  “那又能怎么样呢?”

  “也许不怎么样,可我只能这么活。”

  “你永远也不打算和人一同……”

  “是的,我永远不会和别人一同生活。”

  “你何必这么苦自己呢?那你就太寂寞了。你还得有一把琴,说不定忧患岛上会有的。”

  “你喜欢听琴?”

  “你弹得太美了,天下没有比这再美的琴声了。”

  “你知道我弹的是什么吗?”

  “我有过愉快的,只是今后不会有了。”

  “你怎么知道将来和现在你会一点不变呢?”

  “我变不了了,也没法变,这我是知道的。”

  “那你比我更厉害,我对来来都不敢作绝对的预测,因为世界上没有绝对的结果。”

  “你不了解我,有些是没法子的事,用不着什么预测,我也不希望你了解我,除非你不愿与我交朋友。”

  “这大可怕了!”

  弹琴人无奈地摇了摇头:“我并不想这样。”

  吴畅叹道:“人生总是难测。”

  忽然,弹琴人一指西北方:“前面有座小岛,或许就是忧患岛吧!”

  吴畅注视了一会儿:“管它是不是,先上去歇一下再说。”

  他们靠近了它,才知并不是小岛,挺大的。

  他们在旁边看了一会儿,吴畅笑问:“你看这岛象什么?”

  弹琴人笑了两声:“岛形象个强建的男人。”

  吴畅点点头,“还有一点你没说,岛的中部外向凸出不少大肚子,挺难看的。”

  弹琴人忽地笑道:“那我知道这是什么岛了。”

  “说说看。”

  弹琴人说:“这岛象个怀了……的男人,男人大肚子不值得‘忧患’吗?”

  吴畅高兴地一拍大腿:“不错,男人怀了孕,确实值得‘忧患。’”

  “忧患岛!我们到了忧患岛。”弹琴人兴奋地说。

  吴畅笑道:“单凭给这样的岛取这个名字,足见岛上的主人不凡。”

  弹琴人说:“我们是不管这些的,要找人呢。”

  两人弃了木板,登上岛去。这座岛南北沉卧,岛上怪有密市。岛的北端树木茂密,杂草丛生。岛的中部,有许多石堆。石堆的大小不一,排列的行状十分奇特,宛如两条盘在一起挤斗的毒蛇。石堆的顶端有用朱砂写的字。他们凝神细看,那些字并在一起,正是首尾连环“忧患岛”。

  两人对视了一眼,心中大喜。

  突然,石堆中间响起金戈投地般的琴声。两人一愣,单调的琴声变成许多琴的大合奏。

  吴畅着了一眼弹琴人,问:“知道他们弹的什么?”

  “杀伐之音,金戈铁马,十面埋伏,没有一点儿余地,似乎唯有赶尽杀绝才欢喜。”

  吴畅点头说:“这是江湖中难得一见的‘九仙琴阵’。我们不进入那些石堆围成的圈子里,琴声还是动听的;一旦我们进了他们的包围圈,琴声正成割肠破肺的利剑。”

  “你比我还懂琴呢。”弹琴人笑说。

  吴畅道:“我若不懂,怎么破他们的琴阵。”

  “你有办法了?”

  “你就是办法。”吴畅笑得十分和气。

  “我?!”弹琴人大惑不解。

  吴畅说:“‘九仙琴阵’十分厉害,很难有人破得了它。而破阵之法,唯有用琴,别无它法。我不会弹琴,办法还不在你身上吗?”

  “可我并不会以琴伤人。”

  “诱惑人总会吧?你只要用琴打乱他们的合奏,并让他们改变调子跟着你弹起来,那他们的琴声就成了动听的乐音了。”

  “他们并不傻,为什么要跟着我弹?”

  “因为我让他们跟着你弹。”

  “他们会听你的?”

  “要不然我们怎么穿过那片石堆?”

  “我们也没有琴呀?”

  “会有的,敌人会给我们准备好的。”

  他们又向石堆靠近了一些。吴畅高声道:“弹琴的朋友,我们是你们的客人,请出来个人说话!”

  “我早已出来了。”说话人竟是孟发朴。

  不过吴畅此时已不是什么“无名”了,他已恢复了本来面门,孟发朴没有认出他来。弹琴人他一眼就认出来了。吴畅乐哈哈一笑:“孟总管,你来得倒快。大白天呜呜嘎嘎弹的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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