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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一七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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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云芳嫣然一笑,道:“别弄错了,我这是为谢你的。” 经过这一番长谈,两个人之间的隔膜似乎没有了,反之倒似乎近了不少,因之费独行也没再说什么,笑笑转身行了出去! 白云芳也没送他。 不送并不表示冷炎,因为白云芳盯在费独行背影上的那双目光是炽热的。 可惜的是费独行没看见! XXX费独行离开了白云芳那儿往后走,一边走,一边心里在想。 他不能不承认白云芳是位冰雪聪明、目光过人的姑娘,英察敏锐、填思细密兼而有之!难怪“神州七侠”会让她这么一个居末的入发号施令,主持大局。 不用别的理由,从江湖上到和坤这座府哪里,把认识他多年。 知他良深的孙瘸子也包括在内,她却是唯一看出他到中堂府来是别具用心的人! 只是有一点白云芳不知道想到没有,要往远处看、往深处看,他们俩的目的是相同的,可是往近处看、往浅处看,他们俩的目的却是绝然不同的。 突然——“哎呀!我的爷!你上哪儿去了,害得我到处找!都快把我急死了。” 杜毅的话声传了过来,随着这句话,杜毅已到了跟前! 费独行定神抬眼,道:“怎么,有事儿么?” 杜毅道:“怎么没事儿,中堂找你当日天了!” 费独行道:“正好,我这就要见中堂去!” 他往内院走,杜毅在后头跟,道:“兄弟!有什么事儿么?” 费独行笑笑说道:“当然有,这件事办成了,咱们可又是大功一桩,” 杜毅登时精神为之一振,道:“好啊.什么事儿,兄弟?” 费独行摇摇头道:“现在不能说,等我请准了中堂之后再说不迟。” 杜毅道:“那你快去吧,我在外头等你!” 话落,他停了步,刚停下步,突然又像想起什么事儿似的忙招手叫道:“兄弟,等等!” 他叫住了费独行,一步窜了过去,道:“我差点忘了,姚师爷把那两位来过的事儿禀报了中堂,中堂认为你那样对付他们不妥当,也深恐你惹了他们,看样子很不高兴,你可要小心由儿。” 费独行可没在意,可是他不能不应付杜毅,他道:“我知道,谢谢你!老杜!” 他往内院去了,和坤仍是在水榭见他,九夫人也在,正在一口一口喂和坤吃早点呢,姚师爷则垂手站在一分侍候着。 费独行如今是和神的贴身护卫,和神所在的地方,他自然可以随意进出,是故他没经通报就进去了。 姚师爷冲他递了个眼色! 九夫人却是连眼皮都没抬。 费独行到了近前一躬身道:“中堂找我?” 和坤抬手挡住了九夫人递过来的一调羹莲子,望着他冰冷说道:“费独行,你怎么刚到我身边来就给我惹乱子?” 费独行道:“您请明示!” 和坤一拍床道:“你还跟我装糊涂,油兰跟海容都是娇纵惯了的亲贵,他们有得是仗恃,有得是撑腰的,你怎么能那样对他们,你是得了谁的指示了,你这不是给我惹麻烦么?” 资独行心里早就明白,和坤好的是权势,除了皇上之外他绝不容谁的权势大过他,要是谁能为他“扬眉吐气”,他高兴都来不及,绝不会当真叱责怪罪。 由于他摸清楚了这一点,所以他毅然开口说道:“您能否消消气容独行说几句话?” 和神道:“麻烦已经给我惹上了,你还有什么话好说的?” 费独行道:“独行要说的是,第一、独行是为中堂府挺身,咱们脚步站得稳,把一个理字全占了,谁也没办法奈何咱们,第二、这些亲贵骄纵惯了,一向目中无人,从不知天多高、地多厚,他们不吃软,吃硬,也根本不懂什么叫谦恭,什么叫忍让!越容他们他们越不得了,您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只两脚四平八稳的踩在个理字上,独行认为您不必容忍他们,不必假以辞色,第三、倘若这次容让,那能惯了他们的下次,独行要让他们知道,咱们这座中堂府,不是任何人问罪的地方。” 和坤边听边微微点头,等到费独行把话说完,他却又往床上一拍,沉声叱道:“胡说,给我惹了麻烦你还有理由,这成什么话?你头一天到我身边来就给我惹这种麻烦,要在我身边多待些日子,那我还受得了?” 姚师爷轻咳一声道:“奴才斗胆,想替费护卫求个情,其实费护卫也是一片护主之心……” 和神哼了一声道:“我还不知道他是一片护王之心,要你说。”姚师爷忙道:“是!是!奴才多嘴,奴才多嘴!” 和啤道:“那么以你看该怎么办?” 姚师爷道:“奴才不敢说,您先想个罪。” 和神道:“好了,好了,你们这些人还有什么不敢说的,都是我平日惯坏了你们,有什么话快说。” 姚师爷恭应一声道:“以奴才看,费护卫一片护主之心,当赏不当罚!” 和坤两眼一睁道:“怎么说?他给我惹了麻烦,还当赏不当罚?这么说他给我惹这麻烦惹得好,惹得对,我还得谢谢他!” 九夫人道:“哎呀!下边儿人的事有姚师爷在,让姚师爷去办不就行了么,你干嘛事事躬亲,什么都过问哪,说起来也是,朝廷里像你这样儿的也只这么一个,你要是东怕事,西伯事,往后可让人家怎么替你当差办事呀?” 和印摆着手道:“好了,好了!你们看着办去吧,你们认为该赏就赏,你们认为该罚就罚,以后这种事儿别再来烦我了,去!去! 去!都给我出去!我的莲子汤都凉了。” 姚师爷恭应一声要退。 费独行印微一欠身道:“您要是能让独行在这儿多待会儿,独行有件事要禀报!” 和神转眼望了过来,道:“什么事儿?” 费独行道:“独行刚获得的消息,城里钠郡王府最近要出事儿。” 一听这话,连九夫人也望过来了。 和啤忙道:“油郡王府要出什么事儿?” 费独行道:“关外的一帮胡匪看上了湘郡王府,过两天要到京里来下手。” 和坤吃了一惊,道:“他们想干什么?这是……” 费独行道:“您想嘛!胡匪还能干什么?” 和神的脸色马上变了,道:“他们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到京里来找堂堂的郡王府下手,难道他们不怕工法了?” 费独行道:“他们怕王法?伯王法他们也就不来了,这帮人纵横关外,出没无常,人多势众,武艺高强,马队所经,村落夷平,鸡犬不留,杀人放火如同家常便饭,他们那种凶残粗暴,剽悍勇猛,恐怕谁也比不了,凡是到过关外的人,没有不知道他们的,也没有不怕他们的。” 和神道:“京很重地,禁卫森严,有的是兵马,有的的是劲旅,他们……” 费独行道:“中堂!他们并不是骑着马呼啸而来的,而是化装成各行各业、各形各色的人混进来的,只怕京哉一带的兵马,五城的步军会被蒙在鼓里!一旦等他们动上了手,再对付他们,那还来得及?” 和坤道:“现在咱们不是知道了么,现在就准备,现在就知会‘步军统领衙门’、‘九门提督衙门’,怎么会来不及?” 费独行微一点头道:“不错!现在咱们是知道了,现在就准备,现在就知会‘步军统领衙门’、‘九门提督衙门’,自然来得及,只是那就要看您了,您只要派个人出去,只怕那帮胡匪就会白来一趟,休想动油郡王府一指头,还很可能十九中埋伏死在京里。” 和神没说话,眯着两眼望着费独行,望了一阵之后突然哈哈一阵笑,摆手说道:“你们都有自己的事儿,别在这儿烦这个了,出去吧,出去吧!” 姚师爷很听话,又恭应一声哈着腰要退;费独行仍然站着没动,他道:“您恐怕没懂独行的意思,独行明知道您不会管,独行要真有不让您管的意思,就不用特意来禀报您了,是不?” 和啤脸上的笑意突然没了:“怎么着?你是让我派人马上知会……” 费独行道:“不!独行希望您管,却不希望让八衙都知道,也就是说不必让‘步军统领衙门’、‘九门提督衙门’知道。” 和坤道:“你这话……你简直把我弄糊徐了,你究竟是什么意思?” 费独行道:“独行的意思您把这件事交给独行会办,不要惊动别人,甚至根本不让别人知道。” 和呻脸色变了一变,道:“你这是…例才你说过明知道我不会管,你知道不知道我为什么不管?” 费独行道:“这个独行知道,这位钠郡王常跟您作对。” 和神道:“这就是了,刚才你那么说我还挺高兴的,怎么现在你要帮我的对头,你是不是糊涂了?” 费独行道:“独行不糊涂.独行所以要这么做,是有道理的。” 和神面泛诧异之色,“哦”了一声道:“你是我的贴身护卫,是我的亲信,吃我中堂府的饭,拿我中堂府的薪他,现在你要帮我的对头居然还说有道理,你有什么道理?” 费独行微一欠身道:“独行这就是感中堂知遇之恩,要对中堂有所报答。” 姚师爷轻咳一声道:“费护卫……” 费独行转过脸去道:“姚老!中堂是不是酷爱收藏珍宝?” 姚师爷道:“是啊,怎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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