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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六


  李存孝道:“也是武林中人。”

  温飞卿道:“老人家为什么离家这么久?”

  “家母有个同门师兄弟,两个人感情非常好,跟一母同胞的姐弟一祥,家母与家父结婚之后,我那位舅舅仍时常到家里走动,而家父心胸狭窄,不能容人,误会家母与那位舅舅间有不可告人之事,有一天跟家母大吵了一架后,一怒离家……”

  温飞卿眉锋一转,道:“这误会太劣了。”

  李存孝道,“家母问心无愧,并未在意,也没有把这件事告诉我那位舅舅,因之,我那位舅舅仍常到家里走动,而且走动碍比以前还勤,因为那时候家母怀有身孕,无人照顾……”

  温飞卿道:“这一来只怕更槽了。”

  李存孝道:“家父离家两年,杳无音讯,生死未卜,下落不明,我那位舅舅曾派人遍寻三山五狱,四海八荒,却未获家父一点踪影,那时候我已一岁多,母子俩相依为命,家中生活更见艰苦,我那位舅舅起先时常接济,后来索性把我们母子俩连家中唯一的老仆人接到他家居住,岂料未出一月,我那位舅舅家便遭了惨祸,一家老小二十余口尽被杀害,只有家母带着我趁着夜色逃离,未遭毒手,幸免于难……”

  温飞卿双眉微扬,叹道:“好狠毒,这是谁下的手?”

  李存孝摇头说道:“不知道,只知道那些人为数不少,而且身手奇高,杀光我那位舅舅家三十余口不过片刻工夫……”

  温飞卿道:“令堂也不知道行凶的是谁?”

  李存孝道:“当时家母只顾护着我逃出,那还顾得察看别的。”

  温飞卿道:“这些都是令堂告诉你的么?”

  李存孝道;“不,是家师!”

  温飞卿怔了一征:“令师?那么令堂……”

  李存孝两眼之中泪光隐现,道:“据家师说,家母带着我脱险之后即抱着我到一处深山古刹中恳求家师收留,家师修为高深,明知这是一件罪孽,一场劫数而不肯收留,而家毋长跪不去,且白剜心脉以血喂我,只求我不死,只求家师收我,家母流尽最后一滴血,家师也同时点头……”

  温飞卿扬眉道:“令师为什么非等这时候才点头?”

  李存孝摇头说道:“当时家师盘坐在大雄宝殿中,家母跪在天井里,夜色太浓,家师并不知道,也未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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