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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五九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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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三郎道:“你先带我上别处也行,我听说这儿囚禁着两个颇有来头的女子——” “同样的道理,这儿的人只知道有关自己职司的事,别的事一无所知。” 花三郎相信这是实话,因为他曾碰到过不少个,都是这种情形,他道:“那就去见那位领班吧!” 叫杜松的黑衣蒙面人迈步往甬道那头行去。 花三郎右手仍在他“肩井”上,左手提着另一黑衣蒙面人跟了过去。 到了甬道那头,花三郎抬手把另一黑衣蒙面人往原来搁置尸首处一扔。 叫杜松的黑衣蒙面人,对同伴的尸体看都没看一眼,转身到了左边石壁前,抬手往石壁上一摸,石壁上立即现出一扇石门,往里看,又是一条甬道。 进入这条甬道,石门自动合上,不留一点缝隙。 花三郎换手扣住了叫杜松的黑衣蒙面人的腕脉,道:“这样不太显眼。” 叫杜松的黑衣人没说话,笔直地往前走,一直走到甬道尽头,停住,提气扬声:“禀领班,属下告进。” 石壁一方旋转,现出门户,叫杜松的黑衣蒙面人带着花三郎走了进去。 是间圆型石室,有一副石几石椅,别无长物,也不见人。 身后的石门自然重又合上。 只听一个阴冷话声传了进来:“怎么这么快?” 叫杜松的黑衣蒙面人道:“回领班,是外面有人敲击甬道。” “呃!是什么地方?” “东南尽头。” “有这种事,我得赶快往上禀报!” 叫杜松的黑衣蒙面人忙叫道:“领班!” “还有什么事?” “这——” 那阴冷话声突然截口道:“慢着,你身边是什么人?” 叫杜松的黑衣蒙面人身躯一震:“他是——” “他是什么人?项强呢?” “回领班,项强、项强——” “项强怎么了,他是什么人,快说?” 花三郎脑际灵光闪动,松了叫杜松的黑衣蒙面人,往话声传来处扑去,当然,他只是面对石壁:“匹夫,你现身说话。” 话声方落,只觉脑后风生,花三郎故作不觉,暗中避开重穴,只觉脑后结结实实挨了一下,他立即闭着眼躺了下去。 随即,话声传来处石壁上现出一门,走进个瘦高黑衣蒙面人来。 叫杜松的黑衣蒙面人忙上前躬身,道:“禀领班,此人自称是宫里的人,项强已经遭了他的毒手。据他说,那敲击声是他的同伴在毁别处的甬道。” “有这种事,宫里的人?” “他确是这么说的。” “哼!” 瘦高黑衣蒙面人抬脚就要踹下。 花三郎凝功欲动。 忽然,瘦高黑衣蒙面人又收回了脚:“准你将功赎罪,带着他跟我来。” 他转身往石门行去。 叫杜松的黑衣蒙面人如逢大赦,俯身扛起花三郎急步跟去。 花三郎的上身,垂在叫杜松的黑衣蒙面人身后,他尽可以放心大胆睁着眼看着路径。 走进石门,是一间小小石室,石门甫合,脚底下石板即行下降。 约莫有十丈高低,石板停住,眼前又是甬道。 甬道是甬道,这个地方的甬道,跟花三郎所见过、经过的甬道大不相同。 这条甬道是用一块块大理石板铺成的,石面经过水磨,光亮赛过明镜。 石壁上,隔不远就是一盏灯,硬是琉璃做的,其色发绿,因之照出来的灯光也呈惨绿色。 绿光照耀下,人走在甬道里,左右上三方都能照出身影来,一个人就能变成四个人之多。 刚走进这条甬道,真能吓一跳。 甬道走到尽头,两扇石门挡路,石门顶端嵌着一颗石刻的虎头,门旁垂着一条拇指般粗细的铁链。 领班到了石门前,伸手扯动铁链。 只见石门上开了一个方型小洞,一个低沉喝声传了出来:“什么人?” 领班恭身道:“六班领班余禁,求见两位护法。” “护法”?这种机关里何来护法? 只听那低沉话声道:“交验腰牌。” 领班余禁立即探腰摸了一把,然后扬手向门上方洞。 当然,他手里拿的究竟是什么,花三郎是看不见的。 随听那低沉话声道:“候着。” 门上方洞关上了,片刻工夫之后,两扇石门缓缓打开,余禁带着叫杜松的黑衣蒙面人走了进去。 身后石门又合上了。 叫杜松的黑衣蒙面人矮身把花三郎摔在了地上,这一下摔得还真不轻。 不轻归不轻,自然他也有他的分寸,要不然摔死了还能当什么用。 花三郎微微睁眼偷看,只见置身处是一间方型石室,往里方向有一扇石门,门前丈余处放着两把虎皮椅,椅下一丈见方地方,铺着一块红毡。 椅旁,各站着一名黑衣蒙面人。 突然,往里方向的石门开了,一前一后走出两个黑衣人来。 花三郎一见这两个黑衣人心里就猛地一跳,“勾漏双煞”。 错不了了,肖家父女确是在这儿,确是他们掳来的。 只有一点花三郎不明白,象“勾漏双煞”这种巨恶大凶,刘瑾是怎么网罗来的。 心念转动间,“勾漏双煞”已在两张虎皮椅上坐定。 余禁忙趋前躬身:“属下六班余禁,见过两位护法。” “勾漏双煞”,花三郎是最清楚不过的,亲兄弟俩,生具异禀,也天生的阴狠凶残,在勾漏一带茹毛饮血,吸瘴吞毒,凶名远播,武林黑白二道,毁在他兄弟手下的不知有多少,他兄弟生吞的人心,也数不清有多少颗了,老大澹台天佐、老二澹台天佑,各有一身诡异武功,出手从不留活口。 此刻只听澹台天佐冰冷道:“什么事?说。” 余禁恭声道:“回左护法,宫里有人混进来了。” 双煞身躯俱是一震,澹台天佐惊声道:“怎么说,宫里……” 澹台天佑道:“这怎么可能,人是怎么混进来的?” “属下不清楚,只擒住了来人特来禀报!” 四道凶光投注在花三郎身上,澹台天佐道:“就是他?!” “是的!” “拍活他穴道,取下他布罩。” 余禁恭身答应,先取下花三郎的黑布罩,然后才“拍活”了花三郎的穴道。 花三郎站了起来。 余禁、杜松连忙逼近一步。 澹台天佑冰冷道:“用不着这样,在这儿他没有妄动的机会的。” 余禁、杜松微退。 澹台天佐目中两道凶光紧盯在花三郎脸上,冷然道:“真不愧是宫里的,长得倒是一副好样儿。” 话锋微顿,冷然接问:“什么人派你来的?” 花三郎道:“你们知道我是宫里来的?” “当然!” “那你们还用问我是谁派来的。” 澹台天佐冷笑道:“你的胆子不小!” 抬手隔空一指点向花三郎。 花三郎闪身躲了开去,道:“别跟我来这一套。” 澹台天佑脸色一变站起:“你居然能躲开我这一指。” “这没什么,再有十指我也照样能躲开。” “你试试看!” 澹台天佑要再抬手。 澹台天佐冷然道:“老二,不急!” 澹台天佑还真听他兄长的,垂手坐了下去。 澹台天佐冷然道:“你混进这儿来,目的何在?” 花三郎道:“我觉得你问这些都是多余。” “什么意思!” “你认为宫里派人混进这儿来,还有别的目的么?” 澹台天佐微一点头道:“这倒也是——” 顿了顿接道:“那么我就不必再问什么了!” 话落,抬手。 余禁、杜松行动如电,双扑花三郎。 花三郎一笑道:“现在你们不行了!” 抬手出指如电,砰!砰两声,余禁跟杜松已经躺了下去。 勾漏双煞霍地站起。 花三郎道:“怎么?你们兄弟打算联手?” 澹台天佑道:“你,你能制住他们?” 花三郎淡然笑道:“这算什么!能躲过你们兄弟的袭击,还能制不住他俩,老实告诉你们吧!我是故意让他们得手的,不然我怎么会被他们带到这儿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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