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天故事汇 > 独孤红 > 飘香名剑断肠花 > | 上一页 下一页 |
五七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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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听西门飞霜这么一说,李玉楼又觉得柳楚楚的病,并没有什么不便让人知道的顾忌,他心里的疑惑、诧异减少了些。 但是,他还是想不通,何以一听说他愿意效些微劳,柳楚楚会有那种娇羞欲绝的反应呢? 只听西门飞霜道:“李郎,坐下说话!” 一名黄衣少女立即又搬来一张锦凳。 李玉楼谢了一声,坐了下去。 柳楚楚抬眼望李玉楼,玉面上,娇羞之态仍未退,她轻声道:“李郎,到今天我才算真正了解‘冷面冰心玉罗刹’,我好生惭愧!” 李玉供一时不知道该怎么接口。 只听西门飞霜道:“不谈这些了,李郎,我刚刚跟楚楚妹妹谈起你的亲仇家恨,楚楚妹妹说,她不认为九华宫主是咱们要找的人!” 柳楚楚道:“李郎,我怎么也没想到,你会是中原‘一府’李家的后人,飞霜姐在跟我谈病之余,已经把前因后果,以及结识你的经过都告诉我了。 我不相信九华宫主会下这种毒手,我太了解这位老人家了,也唯有女人才会了解女人,她绝不会下这毒手,我敢保证。” 李玉楼道:“那么九华宫主为什度迁办九华宫?” “李郎!”柳楚楚道:“你跟映红妹妹的关系,是最使女儿家心碎肠断的事了,做为一个母亲,还会让她的女儿在这个伤心地长住下去么?再说,她自己也不愿意再看见你,勾起她的伤心往事。” 的确,不能说没道理。 李玉楼沉默了一下道:“姑娘既然这么说,我不敢不信,但是事关亲仇家恨,我也不能就此罢手,还容我找到九华宫主当面求证后,再作定论。” 柳楚楚道:“事关重大,那是应该的,不过,我希望你能心平气和的去求证,以免铸错遗恨!” 李玉楼道:“谢谢姑娘明教,这我做得到——” 话锋微微一顿,接问道:“姑娘既然跟池姑娘根要好,也熟知九华宫主,可知道她们到那儿去了?” 柳楚楚迟疑了一下,还没说话。 西门飞霜已然接口道:“李郎,楚楚妹妹几次来九华宫访池姑娘,地姑娘都带她到一个池姑娘自己爱极,也常去的地方去,那个地方根隐秘,可是楚楚妹妹并没有把握,她们一定会在那儿。” 李玉楼忙站了起来:“柳姑娘,那是什么地方,在那里?” 柳楚楚迟疑着,仍没说话。 西门飞霜道:“李郎,今天天色已经晚了,山里也比外头黑得快,一切明天再说,好么?” 李玉楼更不忍对西门飞霜说个“不”字,他道:“明天?” 西门飞霜点点头,笑笑道:“现成的住处,还挺不错的,咱们大伙儿今天就在这九华宫里住一夜。” 李玉楼转眼外望,真的,天色已晚,外头也已暗下来了。 只听西门飞霜道:“柳姑娘就住在这儿了,小红、小绿跟八位姑娘去替李相公跟我各收拾一个住处去。” 小红、小绿跟八名黄衣少女应声而去。 人多好办事,何况这十位姑娘都是灵巧的女儿家。 没一会儿工大,她们十位来回报,两间住处收拾好了,并且找到了九华宫留下的粮食等物,她们准备做饭。 饭不能不吃,那是最好不过。 十位灵巧姑娘齐下厨,巫山深处九华宫,神女峰下的夜晚,此时此地,能坐在一起吃饭,真个别有情趣。 主也好,婢也好,姑娘们个个兴致都很高,柳楚楚暂时忘却了缠身多年的病,连李玉楼也暂时把找寻九华宫主的事置于脑后。 一顿融洽,欢愉的吃饭,边吃边说边谈笑。 真要有那么一天,能长久如此,那该是人间美好之最,连神仙都不羡的事。 饭后,又谈了片刻,小红、小绿跟八名黄衣少女收了桌。 等不到片刻工夫之后,她们洗刷干净回来,李玉楼、西门飞霜双双辞去,带着小红、小绿各去了住处。 李玉楼的住处,紧挨宫后,窗外就是长廊,长廊之下也就是花圃。 推窗外望,廊檐之上,星光点点,谷地之内,万籁俱寂,静得什么声音都听不见。 李玉楼站在窗前,心里又是一阵难言的感受。 静得什么声音都听不见,但是就在这时候,他听见了一个轻柔的步履之声,步履声起自身后。 一个人,他听出了是谁! 转过身,西门飞霜已到了眼前。 他道:“姑娘还没有歇息?” 西门飞霜道:“你站在这儿干什么?” 李玉楼道:“看看,听听!” 西门飞霜道:“也想想。” 李玉里心头震动了一下,没说话。 西门飞霜道:“暂时什么都不要想了,我要跟你谈谈楚楚的病。” 应该是本不能说的,现在却要跟他谈? 李玉楼的心头又猛然跳动了一下,抬手道:“姑娘请坐!” 西门飞霜道:“不用了,你坐不住的。” 李玉楼又为之一怔,凝目望西门飞霜。 西门飞霜道:“楚楚的病,说难治,真难治,因为这世上能救他的人不多,说容易治,也很容易治,只要找到一个合适的人,愿意救她,而她也心甘情愿。” 李玉楼听出了话中之话道:“姑娘——” 西门飞霜道:“李郎,能救她的,只有她的意中人,她的丈夫,而这个人必须是纯阳体,而且得修为高绝,定力过人。” 李玉楼心头猛跳道:“姑娘,我不懂!” 西门飞霜道:“楚楚的病,是一种先天的阴虚,得这种病的女儿家,少之又少,可以说几百年出不了一个,偏偏出在她身上。 她得了这种病,治这种病,必须一个纯阳体的男子,跟她全裸互拥,身体紧贴,口对着口,将他的纯阳之气,以高绝的修为渡入她的体内,需要半个时辰不停不断,你懂了么——” 李玉楼只觉身上泛出了冷汗,半晌才颤声道:“我懂了!” “是不是得是她的意中人,她未来的夫婿?” 李玉楼不能不点头,道:“不错!” 西门飞霜道:“你懂了,也承认我说的是实情,李郎,现在是你效劳的时候了。” 李玉楼机伶一顿,脱口道:“不,不能——” 西门飞霜道:“不能?” 李玉楼通体冷汗:“为什么是我?” 西门飞霜道:“你这一问,问得多余,因为当世之中,只有你最适合。” 李玉台猛然转脸:“姑娘,你叫我怎么能——” “你为什么不能?” “姑娘,你!” “这是治病,是救人,李郎,你应该知道西门飞霜。” “可是她——” “我当然跟她说过了!”西门飞霜道:“她愿意,因为她把你当成她的意中人,她未来的夫婿。” “姑娘!” “李郎,你有什么理由不能?” “我——” “你心里有她没她?” “我不忍——” “这就够了,你要不要她?” “我——” “说!” “我不忍!” “那你还说什么?还有什么理由?” 李玉楼急了,双眉陡扬,凤目圆睁:“姑娘,你叫我对你——” 西门飞霜道:“你是说,有了柳楚楚,你就不能要西门飞霜了?” 李玉楼道:“不,李玉楼不是那种人,他宁舍任何人,不会辜负西门姑娘对他的恩义!” 西门飞霜娇躯一阵颤动,道:“李郎,够了,有你这句话,我就是死也心甘情愿了,那你又还有什么不能的。” 李玉楼道:“姑娘,我——” 西门飞霜道:“李郎,你要是有这个心,你就更应该救楚楚,否则你岂不是陷我于不仁不义。” “这!” “李郎,我再告诉你,楚楚这种病,每次发作,都有夺去她性命的可能,你就真能见死不救?” 李玉楼身躯猛震,心神也为之一阵震颤,他没有说话,他不知道该再说些什么才好? 西门飞霜道:“李郎,你还犹豫什么,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这不但是你应该的,也是一桩功德啊!” 李玉楼仍然没说话,他低下了头。 西门飞霜又道:“为了你,也为了她,我已经制了她穴道,替她也替你做了该做的,现在她等于是在熟睡中,跟我走吧!” 李玉楼没动。 西门飞霜拉起了他的手,拉看他往外行去。 玉手相接,李玉楼居然一点感觉都没有。 他只觉脑际很乱,又好似一片空白,甚至连整个人都麻木了。 西门飞霜拉着他,到了柳楚楚所住那座宫殿门口,门开看,也寂静无声。 西门飞霜轻声道:“楚楚的八个侍婢都避开了,不会有人来打扰的,进去吧!我在外面守着。” 李玉楼没动,他像没听见。 西门飞霜松了他的手,上前轻轻推开了宫门,只见一道微弱灯光从里头透射出来,她把他推了进去,然后又关上门。 这座宫殿里很静,静得速灯花的轻爆声都听得见。 灯,是几头的一盏八宝宫灯,灯焰已经烧得狠小。 软榻上,纱帐低垂,但李玉楼还看得见,隐约看得见。 最要人命的,就是这两字“隐约”。 软榻上,纱帐里,柳楚楚玉体横陈,身上只横搭着一条纱巾。 纱巾能遮挡什么? 可以看得出,她是未着寸缕,全身赤裸。 女儿家晶莹滑嫩的玲珑玉体是诱人的,尤其是柳楚楚的娇躯玉体,尤其是此时此刻。 然而,李玉楼他竟然没有激动,没有欲念。 他闭上了眼,不是不敢看,是不忍看。 闭上眼以后,他开始脱自己的衣裳。 没有衣物可脱了,他闭着眼走过去。 他看不见,但他听得见气息,那均匀平和的气息,碰到了软榻,他掀起了纱帐,他仍然没有一点激动,没有欲念。 扯去了柳楚楚身上的纱巾,他轻轻趴伏下去。 刹时,温香软玉,圆润滑腻。 毕竟,他是个有血有肉的人,也并不是真的麻木不仁,突然之间,他兴起了一股强烈的激动,强烈的欲念,血脉贲张,玉面赤热。 然而,他毕竟不凡,毕竟儿定力过人,一刹那之后,他又趋于平静,平静得像一泓一点波纹都没有的池水。 他照着西门飞霜告诉他的做。 似乎,此情此景,应该是满室春意,风光旖旎,香艳动人,能蚀人骨,销人魂的一刻千金春宵。 事实上,却是—— 半个时辰终于过去,当宫门又开,李玉楼从里头走出来的时候,他通体是汗,脸色苍白,神情显得憔悴、疲劳。 西门飞霜迎过去,握着他的一双手,他清晰得感觉出,她一双玉手带着轻颤,手心里也都是汗,耳边响起的是她的颤呼:“李郎——” 李玉楼提一口气,道:“姑娘去照顾她吧!” 紧握了那玉手一下,他缓步走了。 望着那顺长、疲累的身影消失不见,两串晶莹珠泪从覆面黑纱之下无声滑落,西门飞霜转身闪进了两扇宫门之中。 李玉楼回到了住处,和衣躺下,闭上了眼,他什么都没想,他太累了,二十多年来,以至于今夜之前,他从没有觉得这么累过。 不知不觉中,他睡着了! 西门飞霜轻轻问了过来,轻轻的坐在床边,隔着黑纱望他,目光之中,满是感动,满是挚爱深情。 她伸出带着轻颤的玉手,抚摸他苍白、憔梓的面颊,然后,缓缓俯身,掀起面纱,在李玉楼唇上轻轻一吻。 晶莹的珠泪,随着这一吻滑下,滴落在李玉楼脸上,然后她为他盖上了棉被,站起身,又轻轻问了出去。 李玉楼,他竟然完全不知道。 口口曰口口口 不知道过了多久,李玉楼醒了,醒来就听见鸟声啁啾,睁开眼,窗外大亮;日光已透射弥漫的轻雾。 他已经不觉得累了,一点也不觉得累了。 看看身上的被子,他不记得昨夜何时拉扯开来。 但是,根怏他就明白了! 西门飞霜的倩影,进入了他的脑际,接着是柳楚楚,是昨夜的情景。 他仍然没有激动,有的只是难言的感受。 转脸看看,不知道什么时候,洗脸水已经送进来了,想必是小红、小绿这两个慧点的小姑娘送来的。 闭上眼,又躺了片刻,使自己略为平静一下,他掀被而起,过去洗脸。 洗好脸,叠好被子,他站到窗前口 站在窗前,看轻按,看雾里的花朵,日里的露珠,还有不时飞掠而过,带着清脆悦耳啁啾呜声的鸟雀。 他应该出去了。 但是他没出去。 他不出去,可有人进来了,步履轻柔,带着幽幽的兰麝,到了他身后。 他不能不转过身,西门飞霜就站在他眼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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