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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四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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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汉民点头说道:“我就是朱汉民,如今就站在你们几个跟前,我看你们几个有哪一个能奈何得了我!” 德哈脱刚一犹豫,朱汉民立即向着郝元甲举手连拱,笑道:“郝舵主,没想到我几趟拜访,竟给贵分舵带来了麻烦,私心甚感不安,如今我已现身,我的事就交给我吧!” 朱汉民这么做这么说是具有深意的,他虽知丐帮还不至于那么怕事,而且为了他甚更能不惜一切,可是站在他的立场上,他不愿为了他自己而为丐帮,尤其丐帮北京分舵招来麻烦,诚如德哈脱适才所说的,倘若大内侍卫尽出再加上配有火器的禁卫军,单凭一个丐帮,确实应付不了,虽不致于派毁人亡,就此瓦解,但至少要损失不少精英,不少元气,如今事非其事,时非其时,朱汉民他不能那么做,也不能让丐帮做此无谓牺牲,削减了他日后举事时的实力。 郝元甲自然明白朱汉民的用心,只是他尚未及开口,那德哈脱已然向朱汉民发了话:“我们几个知道你是当今武林的第一高手,可是你要明白,假如我们几个没有把握也就不会来了,至少也会多来几个的。” 朱汉民道:“有把握那最好,当年雍和宫侍卫领班铁别真亲率五名大内侍卫,并带着歹毒霸道暗器来这儿抓人,结果弄得个灰头土脸地狼狈而回,如今你又结伴到这儿拿人,我恐怕你会步上铁别真的后尘,跟他—样地狼狈!” 德哈脱一震,巨目中寒芒暴闪,道:“你也知道当年事?” 朱汉民淡淡说道:“当年事传遍宇内,武林中哪个不知,哪个不晓?知道这件事并不稀罕,你何须大惊小怪?” 德哈脱道:“那么,食皇禄,报皇恩,我等奉旨行事……” “奉旨行事?”朱汉民截口说道:“你们几个真是奉旨行事么?” 德哈脱道:“当然,错非圣旨,谁能指挥大内侍卫?” 朱汉民笑了笑道:“别人自然不行,可是那和坤应该可以。” 德哈脱神情一变,尚未说话,那另一名红衣喇嘛突然说道:“德哈脱,咱们哪来的闲工夫,先擒这大胆叛逆……” “住口!”朱汉民脸色一寒,挑眉沉喝。那红衣喇嘛恍若突然被人打了一拳,—震住了口,他脸色—白,方待二次发话,朱汉民已然望着德哈脱冷然说道:“你答我问话,凭什么指我叛逆?” 对满清朝廷来说,他是必然的叛逆,他所以如此发问,倒不是不承认自己叛逆,而是想弄清楚满清朝廷为什么指他叛逆,是不是跟他所建立的七处秘密基地被毁一事有关! 无如德哈脱也是个老奸巨猾,他狡猾地道:“你只要进了紫禁城,还怕不知道自己的罪名?” 朱汉民冷笑说道:“这么说来,你们几个是奉命拿人,而不是奉命杀人了?” 德哈脱道:“谋叛必有乱党,朝廷不拷问出你的党羽怎会让你死?” 朱汉民冷冷笑道:“不管你如何守口如瓶,稍时我不怕你几个不说,好吧,废话少说,你们几个如果真认为有把握,就动手吧!” 德哈脱冷冷说道:“你放心,既然找到了你,就不会让你兔脱!” 一挥手,那另一名红衣喇嘛与那两个黑衣老者身形电飘,分别落在朱汉民左右后三方,把朱汉民围了起来。 郝元甲脸色一变,方待有所行动,耳边突然响起朱汉民的话声:“郝舵主,别让我不安,这几个我还应付得了!” 话声刚落,站在朱汉民背后的那名红衣喇嘛,已然悄无声息地发动了暗袭,单掌一探,五指如钢钩般,抓向朱汉民背心,一上手便是密宗独门诡异绝学大罗印。 朱汉民恍若不觉,容得背后红衣喇嘛五指近身,掌力欲吐未吐的刹那间,他忽地一声轻笑:“大罗印密宗绝学,我消受不起!” 随之向前跨了半步,就这么半步,那红衣喇嘛招式已然用老,收势不住,身子向前一倾。 朱汉民适时又一声轻笑:“你试试我的。” 身形突然飞旋,出手如电,一把攫上那红衣喇嘛抓出的右腕,只振腕一抖,那红衣喇嘛一个高大身躯便应势飞起,滚翻而下,砰地一声摔落原处雪地上,一身红色僧衣污斑片片,狼狈不堪,他一落地随即翻身跃起来,巨目圆睁,尽射惊骇,脸上青一阵,白一阵,望着朱汉民,一时未敢再出手。 朱汉民一笑转回了身,面对德哈脱,缓缓说道:“大侍卫,你看见了,我凭的可是真才实学,没有一点取巧之处,我要是力加三分,他那只右腕就别想要了,或者我抓着他不放,你们也会有个人落在我手中,我所以没那么做,那是因为顾念你们奉命行事,身不由主,手下留情,可是留情的事儿没有那么多,再有第二个人动手,我就不会再客气了,你看着办吧!” 就这一手,立刻镇住四名大内侍卫,郝元甲悚然动容,褚明禁不住击掌大呼,德哈脱脸上神色阴晴不定,半晌始憋出一句:“姓朱的,你敢拒大内侍卫缉捕?” 朱汉民淡淡说道:“德哈脱,你要放明白点,这莽莽神州本是我大汉基业,是你满朝窃据霸占,形同偷盗,我不过是要从盗贼手中把自己的东西取回来,何谓叛逆?” 德哈脱惊怒喝道:“好大胆的无知狂民,单凭你这几句话,已构成叛逆罪行,足以满门抄斩,株连九族,赵于斌,柳青阳拿人!” 两名黑衣老者应了一声,闪身欲扑。 “站住!”朱汉民一声大喝,喝住两名黑衣老者,然后冷冷说道:“你两个自己说,你两个是汉人还是满人?” 两名黑衣老者脸色一变,一时未能答上话来。 朱汉民面色一沉,目射冷电,沉声说道:“你两个偌大年纪,应该深识民族大义,身为汉族世胄,不思雪耻复国,反而甘为异族鹰犬,供人驱策,为人卖命,真令我齿冷心寒,他们如何对我,那情有可原,你两个竟为虎作伥,却罪无可恕,我言尽于此,你两个……动手发招吧!” 两个黑衣老者被他这番大义凛然的话说得老脸通红,一脸羞愧,只可惜那良知萌现的时间太短暂,刹那间他两个又是一脸狰狞狠毒色,厉叱一声,双双闪身扑进。 朱汉民双眉陡挑,冷哼说道:“我有留你两个之心,奈何你两个丧心病狂,毫无羞耻!” 铁掌双出,其快若电,迎着两名黑衣老者各人一只右腕飞斩而下,只听得两声惨呼,两名黑衣老者右腕立折,抱腕飞退,疼得额头见汗,脸上都变了色。 德哈脱为之退了一步,骇然喝道:“姓朱的,你敢伤大内侍卫……” 朱汉民冷然说道:“刚才我说的话,你也应该听得很清楚,我这是薄惩族内败类,倘若你两个再敢动手,我会叫你两个跟他两个一样,我可没把大内侍卫这四个字放在眼内,不信你两个试试看!” 德哈脱巨目暴睁,森寒光芒怒射,但倏地,他凶狠之态尽敛,代之而起的是一片沮丧,狠狠地瞪了朱汉民一眼,道:“姓朱的,算你幸运……” 他没有再动手的意思,也没有相拼的打算,那是因为他知道,他根本没有一丝希望,只有更惨。 “大侍卫!”朱汉民冷冷说道:“真正幸运的,是你而不是我,我没伤你两个,那是念在你两个职责所在,上命难违,如今你该知道,你们根本不是我的对手,而且差得很远,希望这次教训能使你们知所警惕,别再找我自讨苦吃,要知道,下次再碰上,便决不会再有今天这种便宜事了。” 德哈脱默然不语,一挥手,转身便要走,朱汉民却突又冷冷喝道:“大侍卫,没有我的话,哪个敢走!” 另三名大内侍卫机伶一颤,没一个敢动,尤其那两名黑衣老者,更是惊破了心,吓破了胆,站得笔直的。 刚迈步的德哈脱,闻言脸色一变,回了身,道:“姓朱的,你还要怎样?” 朱汉民冷冷说道:“大侍卫放心,我话既出口,便再无更改,我今天绝不会难为你们,只是,我希望你能据实答我几句话……” 德哈脱没开口,朱汉民接着说道:“告诉我,近年来,你们大内侍卫可曾出过北京?” 德哈脱犹豫了一下,道:“未奉旨意,大内侍卫从不轻离内苑禁宫一步!” 朱汉民道:“我不管你们有没有奉旨,我只问近年来你们可曾有人出过京?” 德哈脱巨目一睁,但倏又换无摇头道:“没有。” 朱汉民点了点头,道:“再告诉我,今天你们缉拿叛逆,是奉了谁的命?” 德哈脱脸色—变,道:“自然是圣命密旨!”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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