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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一四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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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这个院院子似乎是专用来停放马车的,姓赵的汉子带着李玉翎过了一扇半掩着的门来到另一个院子里。 这个院子更大,像个大广场似的,到处是灯光,却很难得看见几个人,那姓赵的汉子带路,东弯西拐地走了好一阵之后到了一间小矮屋前,这间小矮屋门是开着的,黑黑的两扇,看上去给人一种沉重的感觉。 姓赵的汉子把李玉翎让了进去,点上灯。 这间小矮屋布置得很简单,可是挺干净的,一张小茶几,两把椅子,那盏灯就放在小茶几上。 李玉翎正打量这间屋,姓赵的汉子满脸堆笑开了口。 “李领班先请这儿坐会,我去往上报一声去。” 李玉翎忙道:“有劳了。” 那姓赵的汉干道:“李领班到了‘亲军营’,往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了,何用客气,请坐坐。” 扭头往外行去,刚出小矮屋,他一个转身砰然一声关上了两扇门,紧接着外头“卡”地一声像是上了锁。 李玉翎一怔,一个箭步到了门边,道:“赵兄这是什么意思。” “卡”他又一声,那两扇门上开了一个半尺宽窄的小洞,李玉翎只能看见那姓赵的汉子的一张脸。 只听那姓赵的汉子在外头说道:“对不起,别怨我,我这是奉命行事,你在这儿等候吧!待会儿自有人来告诉你个明白。” “卡!”地一声那扇小门关了,随听一阵步履由近而远。 李玉翎怔在了那儿,定过神来之后,他抬手推那两扇门,很沉重,一动也没动,同时他发现这两扇门是镔铁的。 回身再四顾看看,这间小屋连扇窗户都没有。 这间屋未必出得住他,可是他不能莫名其妙,糊里糊涂地乱动手,他明白,只他一冲出这间屋,那罪名可就大了。 他倒不怕谁判他什么罪,至少他不能在“北京城”再待下去了,同时也更别谈什么爬高位,掌重权了。 他退向后坐了下去.他开始想这是怎么一回事。 怪不得七贝子玉铎身边的人会同“亲军营”的人在城门口接他,怪不得不让他去见多伦格格,敢情是连哄带骗地把他弄进“亲军营”来关了起未。 这是谁的主意,难道是毛病出在七贝子玉铎身上。 不该,自己冒杀身之险救过他,他怎么会以怨报德,恩将仇报。 先把他骗到这儿来关在这间小矮屋里,而不派人埋伏着拿他,大概是知道他有一身不俗的能耐,怕他反抗,怕他拒捕.更怕他跑了。 正思忖间,忽听杂乱步履响动,由远而近,他忙站了起来,转眼间那杂乱步履已到门口,来的似乎远不只一人二 “卡!”地一声.那扇小门又开了,姓赵的汉子一张脸堵住了那扇小门。 “李领班,我们领班来看你来了。” 他退向一旁,李玉翎看见门外远远地有张脸,那是个中年人,长眉细目,唇上还留着两撇小胡子。 只听那中年小胡子轻咳一声,哈哈地开了口。 “你就是‘承德’行宫‘神武营’来的李玉翎么?” 李玉翎应道:“是的。” 那中年小胡子道:“你知道你为什么一进‘亲军营’就被扣了起来么?” 李玉翎道:“我不知道,还请领班明示。” 那中年小胡子微微点了点头道:“我自然会给你明白,听清楚了,有人告你在来京报到途中勾结莠民,私通匪类,你明白么!” 李玉翎呆了一呆,讶然说道:“我在来京途中勾结莠民,私通匪类,这是谁……” 那中年小胡子道:“你别管告你的是谁,我只问你有没有这回事?” 李玉翎道:“领班要这么问我的话,我只能说没有。” 那中年小胡子道:“冤枉么?” 李玉翎道:“可以这么说。” 那中年小胡子冷笑一声,道:“你嘴还挺硬的。” 李玉翎道:“领班,我说的是实情实话,无关嘴软嘴硬。” 那中年小胡子沉声说道:“你敢跟我顶嘴。” 李玉翎道:“我不敢,只是我无罪。” 那中年小胡子道:“这儿是京里‘亲军营’,不是‘承德’行宫‘神武营’,你要放明白点儿。” 李玉翎道:“领班,只要我无罪,在那儿该都一样。” 那中年小胡子怒声说道:“你没罪,难道是人家诬告你不成。” 李玉翎道:“诬告我不敢说,只是领班要知道,凡事得有个证据。” “证据?”那中年小胡子冷笑一声道:“有人亲眼看见你跟个什么‘大刀会’的莠民在一起。” 李玉翎一怔,道:“领班提的是大刀会。” 那中年小胡子道:“不错。” 李玉翎倏然一笑道:“那就好办了,七贝子遭‘大刀会’人劫掳,我冒杀身之险把七贝子要了回来,领班只要去问问七贝子。” “问七贝子。”那中年小胡子冷笑道:“那告你的人就是七贝子跟前的亲随,他告你勾结莠民,私通匪类,劫掳七贝子,你知道,说起罪来这是要杀头的。” 李玉翎呆了一呆道:“怎么说,告我的是七贝子的亲随。” 那中年小胡子道:“不错,就是刚才在城门口接你的那个。” 李玉翎又复一怔道:“原来是他。” 那中年小胡子道:“你认识他么?” 李玉翎道:“不认识,他说他在‘承德’行宫‘万树园’里见过我,可是我不记得什么时候见过他。” 那中年小胡子道:“他认识也就够了,现在你还有什么话说。” 李玉翎道:“七贝子知道这件事么?” 那中年小胡子道:“这个我不清楚,我也不管那么多,我只问你认罪不认罪。” 李玉翎道:“领班,我是赶着一辆马车来的,那辆马车停放在那边院子里,马车里有两个人,是我在路上缉获带到京里来交到上头法办的,这两个人一个是‘大刀会’二当家,一个是‘大刀会’的三当家的,我要是勾结‘大刀会’劫掳七贝子的话,断无把他俩带到京里来的道理。” 那中年小胡子“哦”地一声道:“真的么?” 李玉翎道:“领班派个人到那边院子去看看就知道了。” 只见那中年小胡子股转向一旁,说道:“去一个。” “喳”他一声答应,一人飞步而去。 从这间小矮屋前到那个大院子并不远,只一会儿工夫,去的那个人就飞步奔了回来,李玉翎人在小矮屋里,外头的话声他听得清清楚楚。 “禀领班,马车倒是有一辆,只是没见车里有人。” 那中年小胡子一双细目里暴射两道厉芒喝道:“李玉翎,马车近在咫尺你竟然还敢骗我?” 李玉翎刹时已明白了几分,他暗暗咬了咬牙道:“领班,有位赵兄也知道这件事。” 以听中年小胡子又喝问道:“赵龙标,你看见过那两个人了么?” 陡然那姓赵的汉子恭声应道:“四领班,属下听李领班说车里有两个人,可是属下并没有掀开车蓬往里看看。” 这是不折不扣的实情实话。 中年小胡子道:“李玉翎这就是你的人证。” 李玉翎道:“但不知七贝子那位亲随是不是还在马车上?” 只听一人说道:“在,还在那儿。” 那中年小胡子冷笑一声说道:“既然马车里没有人,你还有什么好说的,我想也不必了。” 只听一阵步履声如飞而至,陡见有一个人附在那中年小胡子耳朵边上低低地说了几句话。 那中年小胡子脸色一变,掉头走去。 随即“卡”地一声,那扇小门又关上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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