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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八五


  海骏道:“我笑,他不让我笑,我乐,他管得着么?”

  郭璞道:“原来是为了笑,小事,小事,谁想笑谁笑,谁想哭谁哭,没人管得着,没人管得着……”

  他转向那粗壮汉子道:“朋友,是为这么?”

  粗壮汉子点头,道:“不错!”

  郭璞道:“你朋友知道他为什么笑么?”

  粗壮汉子冷然说道:“不知道!”

  “是喽!”郭璞道:“朋友,这纯属误会,他是因为想起了我们在路上看见的事所以发笑,这跟你朋友没有关系。”

  粗壮汉子道:“他在路上看见了什么?”

  郭璞道:“说出来你朋友也会笑,两只笨牛……”

  海腾、海骏一怔,旋即哈哈大笑。

  那粗壮汉子与他那同伴勃然色变,只听那粗壮汉子一声厉喝:“好狗腿子,你敢骂爷们!”

  双双闪身扑了过来。

  郭璞笑道:“这不是用牛刀的时候,但,点到为止!”

  海腾、海骏应声而动,各迎向一人,双双一抖掌,只听砰然一声,那“铁骑帮”的两位立被震了回去。

  八护卫追随海贝勒多年,除了各有一身横练功夫外,内家修为却也不凡,否则何以为贴身八护卫!

  “铁骑帮”那两个脸色铁青,既惊又怒,厉喝一声翻腕掣柄解腕尖刀,闪动身形,挺腕便刺。

  海骏“哟”的一声,道:“怎么,动家伙了,海腾,夺它下来!”

  话声中,与海腾双双欺进,各出一掌,五指如钩,闪电一般向“铁骑帮”那两个执刀右腕搭去。

  那两个自也非泛泛,否则怎敢来拦劫重犯,冷哼一声沈腕挺刀,那犀利刀锋反划海腾、海骏腕脉。

  只听郭璞说道:“速战速决,咱们没有太多的工夫!”

  海腾、海骏一声答应,手掌倏翻,只听“叭!叭!”两声,随听“当!当!”两响,“铁骑帮”那两个闪身暴退,各抚右腕,惊怒目光暴射,神态怕人!

  地上,横着两柄解腕尖刀。

  郭璞一笑,说道:“‘大鹰爪’暗渗‘擒拿手’,不错,二位,咱们都见好就收吧!”

  一偏头,带领海腾、海骏转身而去。

  随听背后厉喝震天:“狗腿子们,爷们跟你拚了!”

  两只手方欲探怀,郭璞霍然旋身,沈喝说道:“只答我一句,你们讲理不讲理?”

  一触及郭璞那双目中森冷威棱,“铁骑帮”那两名一栗,那探怀的一只手停在胸前未敢动。

  旋即那粗壮汉子叫道:“好个狗腿子,你骂人还敢跟爷们讲理?”

  郭璞道:“现在你也骂了我了,咱们两下扯平,假如你再敢口出半句不逊,莫怪我打掉你的牙!”

  “铁骑帮”那两个只知道眼前是个“满虏鹰犬”,可不知道是谁,大援在侧,那会吃这一套?

  那粗壮汉子厉笑说道:“爷们就要骂,看你能咬了爷们的,狗……”

  郭璞身形一闪,“叭”的一声脆响,那粗壮汉子大叫一声捂上了左脸颊,立被震住。

  郭璞冷冷一笑,道:“这算是薄惩,再有一次,小心你那满口牙!”转身走了回去。

  蓦地,一声撼人心神的冷喝划空传到:“朋友,你站住!”

  郭璞停了步,抬眼望去,只见那“铁骑帮”所居客栈门内,并肩走出了那两名黑衣老者,身后还带着四名黑衣汉子。

  “铁骑帮”的都出来了,只未见那“大刀会”的露头,虽然都是同路人,口中虽都说好,但一旦有了事,谁都玩了心眼,冷眼旁观,丝毫不知团结合作。

  这,令得郭璞暗暗一阵感叹。

  转眼间,那两名黑衣老者己至近前,那是两个五旬上下的老者,一高一矮,身形均自瘦削。

  一名长眉细目,长髯五绺。

  一名浓眉大眼,虬髯如猬。

  那浓眉大眼黑衣老者,目光冷冷一扫两名手下,道:“吴刚,什么事跟人打架?”

  那叫吴刚的粗壮汉子,倏敛狠态,恭谨说道:“禀秦爷,狗腿子骂人。”

  姓秦的黑衣老者收回目光,转注郭璞,郭璞已然说:“阁下该听见,这是谁骂谁?”

  姓秦的黑衣老者脸色一变,吴刚忙又叫道:“秦爷,是他先骂我俩。”

  姓秦的黑衣老者目注郭璞,冷冷说道:“朋友,你怎么说?”

  郭璞道:“我不愿多说,让你的人自己说。”

  姓秦的黑衣老者冷然说道:“我想听你说。”

  郭璞淡淡一笑,道:“也没有什么不可以,经过是这样的,我这两个朋友刚才出酒肆的时候,想到了好笑的事笑了笑,你这两个手下便喝令人停步,问他两个笑什么,又不准人笑,这讲理么?”

  姓秦的黑衣老者转望吴刚,道:“吴刚,是不是这样?”

  吴刚嗫嚅说道:“回秦爷,是,可是这两个是笑我俩。”

  郭璞插了一句,道:“这儿来往的人不少,你怎知他两个是笑你?”

  吴刚道:“他两个明明是笑我……”

  姓秦的黑衣老者截口说道:“他们为什么要笑你两个?”

  这哪能说?追没了人已够丢人的,当着这么多看热闹的人一说,“铁骑帮”这三个字就要扫地了!

  尤其“大刀会”人在侧,为争一口气,更不能说了。

  吴刚立即嗫嚅答不上话来。

  郭璞看准了这一点,当即笑道:“朋友,有理说呀!”

  吴刚怒声说道:“别的不说,你骂人总是事实。”

  郭璞道:“世上没有捡骂的,那不是骂你朋友,便是,我认为那是朋友你自找的,再说你骂了我好几句,也该扯平了。”

  吴刚嗫嚅了半天,答不上话来。

  姓秦的黑衣老者冷冷一笑,道:“笨东西,咱们的脸全让你两个丢尽了,还不回客栈去!”

  既挨了骂,又挨了揍,那两个只有吃了哑巴亏,黄莲进肚,有苦却难以说出,一句话未敢再多说,答应一声双双而去。

  姓秦的黑衣老者转注郭璞道:“阁下怎么称呼,是那条线上的朋友?”

  郭璞道:“不远千里,不辞劳苦地跟人至此,却不知人姓名?这岂非天大的笑话,阁下,我姓郭!”

  姓秦的黑衣老者脸色一变,道:“莫非你就是郭璞!”

  “不敢!”郭璞道:“正是区区。”

  姓秦的黑衣老者道:“怪不得你在这儿逞威卖狂,原来是北京城里的威风人物。”

  郭璞淡淡笑道:“好说,那是讹传!”

  姓秦的黑衣老者道:“我那两个手下自找没趣,那是活该,挨了揍,那是那两个学艺不精,也怨不得别人……”

  郭璞道:“阁下毕竟是位明事理的高人,我说了!”

  姓秦的黑衣老者道:“你也不必拿话扣人,如今我等不愿多惹是非,过些时候再碰面时,这笔帐总是要算的!”

  郭璞道:“等我由四川押得重犯回来时,阁下再找我不迟!”

  姓秦的黑衣老者脸色一变,森冷目光深深地看了郭璞一眼,一句话未再多说话,一挥手,偕同那长眉细目黑衣老者,带着几名手下,转身行回客栈。

  郭璞淡然一笑,道:“海腾、海骏,咱们也走吧!”转身行去。

  海腾、海骏应了一声,举步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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