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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七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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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手拈来,这名字叫“雷神”李左车,如今去掉头尾两字取了个李雷。 沈东山微一摇头,说道:“阁下恕我,陌生得很。” 左车道:“那没什么,我主仆本是藉藉无名之辈。” 沈东山笑道:“但愿如此。” 左车冷冷说道:“什么意思。” 沈东山笑道:“倘二位果是藉藉无名之人,我脱身可就容易多了。” 左车冷笑说道:“难道出了名的人,每一个都是高明绝顶么。” 沈东山道:“那倒也不见得,出了名的人,被人要得很惨的有的是。” 左车道:“你明白就好。” 黑衣客突然说道:“阁下,你可愿试举几例?” 沈东山道:“自无不可,譬如‘中尊’费云飞,‘东邪’厉勿邪,‘北旗’龙飞,‘西魔’呼延海,不都是被人整得很惨的人么?” 黑衣客道:“阁下可愿进一步地略加说明。” 沈东山笑道:“也无不可,再说,你阁下适才说得好,我以背向人。距离又近在咫尺,更是以一对二,凡事哪由得了我……” 顿了顿,接道:“费云飞自己死得糊里糊涂,连那仅有的一个儿子也被人击落‘祝融’极巅,堕崖殒命,厉勿邪中毒在先,失女于后,龙飞被人假扮冒充,占了‘啸傲山庄’,自己则被囚在‘北岳’悬空寺多日,呼延海则因多年的误会,将‘中尊’独子击落祝融极巅,费云飞不可能死而复活为他那独子报仇,但另有一人却要代他雪恨,绝不会轻饶呼延海……” 黑衣客一笑,说道:“你知道的很清楚,也不少,的确,他几位的处境都很惨,只是我请问,那费‘中尊’当真已去世了么?” 沈东山道:“这我不敢确定断言,我只是根据事实推测。” 黑衣客道:“什么事实。” 沈东山道:“他多年未现武林,那独子又到处找他,声言要为他报仇。” 黑衣客笑了笑,道:“原来如此,那么,适才你所说有人要替那费慕人雪恨,绝不会轻饶呼延西魔,那人是谁。” 沈东山摇头说道:“我只是这么说说,按理,她绝对该为费慕人雪恨,只是,哼,哼,实际上她会不会这么做还很难说。” 黑衣客道:“我先要知道那人是谁?” 沈东山道:“冷遇春那宝贝女儿,冷瑶红。” 黑衣客神情一震,目光难以言喻,道:“她是绝对该为费慕人雪恨,只是,你这‘她会不会这么做还很难说’一句何解?” 沈东山笑道:“可笑那费慕人也做了糊涂鬼……” 黑衣客道:“我要你说……” 沈东山道:“凡事都有个源头,我这正是从源头说起。” 黑衣客道:“那么你说。” 沈东山嘿嘿一笑,道:“可笑那费慕人做了糊涂鬼,至死犹对那冷瑶红满怀歉疚,千里相寻,他却不知道她根本不是冷遇春的女儿。” 黑衣客微愕说道:“她不是冷遇春的女儿?” 沈东山道:“不错,她不是冷遇春的女儿。” 黑衣客淡然一笑,道:“那么,据你所知,她该是谁的女儿?” 沈东山道:“‘安乐居土’邵景逸,也就是‘南令’皇甫林的女儿。” 黑衣客淡淡一笑,道:“是么?” 沈东山道:“信不信由你,如若不信,日后碰着那位该叫皇甫琼的冷瑶红,你也可当面问问她。” 黑衣客神情微震,道:“你胡说。” 沈东山笑道:“我刚说过,信不信由你,当面可问的事,总该假不了,再说,我也没有骗你的必要。” 黑衣客沉默了,左车忙道:“少主,您……” 黑衣客突然说道:“那她为什么不对费慕人表明……” 沈东山一笑说道:“阁下这一问问得可以,这是她跟她爹费尽心机,一手造成的圈套,得意都怕来不及,怎会自己说破。” 黑衣客身形一抖,道:“我不信,倘如此,她岂会告诉费慕人,欲觅踪,迳找‘安乐居士’邵景逸。” “阁下。”沈东山笑道:“世间事真真假假,她只告诉费慕人去找‘安乐居士’邵景逸,可并未说让费慕人去找‘南令’皇甫林。” 黑衣客身形暴颤,低低地呻吟了一声,强声说道:“我不信。” 沈东山笑道:“信与不信,那全由阁下。” 黑衣客目光怕人,身形剧颤,半晌,一丝鲜血由嘴角溢出,他颤声说道:“女子脚印,冷遇春被掳,‘翡翠宫’用笺,这一切的一切……沈东山,我相信了,你也达到害人的目的了……” 沈东山愕然说道:“阁下,这话……” 黑衣客咬牙说道:“你不必跟我装糊涂,你早知道我是大命不死的费慕人。” 沈东山身形一震,笑道:“费少侠,你弄错了,我本不敢信,所以才用实情实事试上一试,果然被我试出了,哈!哈。” 费慕人道:“你试出了又待如何,那并无关紧要。” 沈东山笑道:“你既是由‘祝融’极巅堕下的费少侠,那么,你身旁那位就该是命更大的‘铁面巨灵’左车左大侠了。” 左车巨目寒芒闪动,道:“不错,老夫正是左车,沈东山,你翻弄巧舌,害得老夫少主心碎肠断,老夫先毙了你……” 费慕人颤抖着抬手一拦,道:“左伯伯!他告诉我实情,我该感激他。” 左车道:“少主怎也说是实情。” 费慕人一点头,道:“我自己明白,左伯伯也告诉过我,‘南令’确有两个女儿。” 左车脸色一变,忙道:“可是,少主,那绝不可能……” 费慕人无力地一摆手,道:“左伯伯,先别说了,我还有话问他。” 左车头一低,道:“老奴遵命。” 费慕人转望沈东山那隐透着奸诈的背形,道:“沈东山,我问你,当年夜袭‘祝融’的元凶是谁?” 沈东山道:“我认为现在知道这件事真象的人不少,那是‘南令’皇甫林自己,他有意……” 左车须发暴张,猛然抬头,眼前,是费慕人横在那儿的一只手,他威态一郏,微微低下头去。 费慕人截口说道:“沈东山,你也这么说。” 沈东山摇头说道:“不是我,是‘南令’自己亲口说的。” 费慕人道:“那人果是‘南令’么?” 沈东山笑道:“‘南令’还会有错,谁又敢冒充他,费少侠,我正感奇怪,你是费中尊的独子, 左车是‘南令’的人,你怎会跟他搞在一起,且你称他左伯伯,他称你少主。” 费慕人道:“有何不可?” 沈东山道:“费少侠自己该明白那为什么不可。” 费慕人道:“我不以为那有什么不可,左大侠是我的救命恩人……” 沈东山道:“可是‘南令’却是你费少侠的仇人。” 左车忍不住厉声叱道:“沈东山,你休要再卖弄你那如簧巧舌,你口中的费少侠,该是老夫的少主皇甫英。” 沈东山“哦!”地一声,道:“这是谁说的?”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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