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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一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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濮阳邪冷哼了一声,道:“谅你也不敢不给,这才是,识时务者为俊杰,知进退者是高人,费慕人,把那三股之一的‘天宝图’交给我家老大。” 费慕人淡淡一笑,道:“要我交出这三股之一的‘天宝图’不难,你四兄弟得答应我一个条件,咱们两不吃亏,做个公平交易……” 濮阳厉道:“什么条件?什么交易?” 费慕人道:“告诉我,那擅施‘无影之毒’的人是谁?” 濮阳厉道:“你问这个干什么?” 他竟然有此一问,不知是装糊涂,抑或是真不知道原因。 费慕人淡淡说道:“濮阳厉,那是我的事。” 濮阳厉目光碧芒闪动,道:“你先答我一句,是谁中了‘无影之毒’?” “可以。”费慕人点头说道:“我的一个朋友。” 濮阳厉道:“他姓什么,叫什么,现在何处?” 费慕人笑道:“濮阳厉,你问的太多了,这就称不得公平交易了。” 濮阳厉道:“你敢是要你那朋友出头,找那擅施‘无影之毒’之人?” 费慕人点头说道:“这个我可以告诉你,正是。” 濮阳厉道:“你那朋友是在何时何地中的毒?” 费慕人道:“这我也可以说,地点我不大清楚,时间是在十多年以前。” 濮阳厉脸色一变,道:“十多年以前,不是最近?” 费慕人道:“是十多年以前,不是最近。” 濮阳厉道:“你这话当真?” 费慕人道:“我有骗你的必要么?” 濮阳厉神色忽然一黯,道:“老二、老三,老四,看来咱们没希望了……” 转向费慕人,接道:“你不必再问人,那擅施‘无影之毒’之人,已经死了十多年了。” 费慕人一怔,旋即笑道:“濮阳厉,当真?” 濮阳厉怒声说道:“我兄弟踏遍宇内,穷搜八荒十多年,难道会骗你不成。” 费慕人“哦!”地一声,道:“这么说,你兄弟也在找他?” 濮阳厉道:“不错。” 费慕人道:“你兄弟找他又为了什么?” 濮阳厉道:“这是我兄弟的事。” 费慕人笑道:“倒是六月的债,还得可真快,好吧,我不问这一点,只是,濮阳厉,据你所知,他死了有十几年了?” 溪阳厉道:“少说也该有十八年了。” 不对,“中尊”费云飞被害,是五六年前的事。 费慕人微微一怔,旋即说道:“濮阳厉,他可能有传人?” 濮阳厉摇头说道:“不可能,要有我兄弟早找着了。” 费慕人道:“那么便是他没有死,所谓死,那是误传,是诈死……” 溪阳厉勃然色变,厉声说道:“费慕人,你敢……” 凶恶厉态一敛,道:“我兄弟倒愿如此!” 费慕人道:“其实,应该是如此,因为我那位朋友中毒,是五六年前的事。” 濮阳厉一怔之后,面上猛泛喜色,急道:“费慕人,是真的?” 费慕人道:“当然是真的。” 濮阳厉突然之间大为激动,惊喜地叫这:“老二、老三、老四,听见了么?宗主没有死……” 他那三兄弟也神情激动地各自点头。 濮阳厉接着仰天大笑,欣喜之情横溢:“宗主犹健在,宗主犹健在,咱们这多年的心血……” 费慕人适时插口问道:“濮阳厉,谁是宗主,宗主又是谁?” 濮阳厉仍然疯狂一般地笑道:“当者皆披靡,一毒震寰宇,费慕人,你难道不知道毒宗?” 费慕人刚一怔,濮阳厉接着又笑道:“老二、老三、老四,别在这儿待了,咱们找宗主去,走!” 一声“走”字,四人齐起,破空飞射而去。 走了,这四个怪人竟就这么走了,连那三股之一的“天宝图”也不要了,足见他四人响往,思念那位宗主之殷切。 —及至费慕人定神过来,那四个白衣怪人已没了影儿,他没有追,因为他知道了“毒宗”这两个字就够了。 “毒宗”,他听乃父在日说及过,是名列“南令”、“北旗”、“东邪”、“西魔”、“中尊”之外的一个左道邪魔门。 这个邪魔门中,人人擅毒、嗜毒,曾使天下武林谈虎色变,闻风阻落,也曾纵横一时,不可一世。 但这所谓门中“人人”,屈指算算,也仅仅是五个人,其中四个,是那位毒宗座下的白衣四侍。费慕人他如今才明白这四个怪人,近年来横行宇内的“雪衣四灵”,就是昔日的毒宗白衣四侍。 那另一个,便是“雪衣四灵”口中的那位毒宗宗主宇文化。 除此而外,就连那位宗主夫人“天魔女”姬玉娘都不懂使毒。 那是因为“毒宗”规法甚严,除四侍外,施毒之法唯传子嗣,连女儿都不传,而那“无影之毒”则唯每代宗主独擅。 然而,据费慕人他所知,那位“毒宗”宗主宇文化,早在十八年前便被“南令”、“北旗”、“东邪”、“西魔”、“中尊”、联袂“哀牢”,劈死在“万毒宫”前,“天魔女”姬玉娘也当场仰药殉节,宇文化与姬玉娘结婚多年无所出,那么事隔十二三年后的五六年前,又是谁以“无影之毒”害了冷遇春呢? 这又是个谜。 可惜“雪衣四灵”走得太快了,要不然他把所知告诉他四人,虽难免他四人伤心失望,却可免他四人徒劳枉费。 那纸处方被“雪衣四灵”抛在了地上,没拿走,其实就是拿走了也不要紧,了不起再写一张。 再看那位黑衣大汉房中,房门独自敞开着,那黑衣大汉却没了人影,后窗也开着,敢侍他是从后窗溜了。 一切归于平静,一切归于安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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