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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


  费慕人道:“何解?”

  那面目阴沉的白衣人道:“要不然你那来的大胆,跟我谈生意?”

  费慕人摇头说道:“那没什么,我是个读书人,读书人威武不能屈,士可杀不可辱,人生自古谁无死?迟早而已,我有什么好怕的?”

  那面目阴沉的白衣人阴阴说道:“好话……”

  费慕人飞快说道:“再说,你就那么可怕么?”

  那面目阴沉的白衣人道:“刚才那一手你看见了,那是我出手最轻,对人最便宜的一次,同时,武林人听我兄弟,也没有不丧胆的。”

  费慕人淡淡笑道:“刚才也许是那位太不济事,与我无关。”

  那面目阴沉的白衣人方待再说。

  突然一个冷冰话声传了过来:“老三,没那么多闲工夫,不会动手让他说么?”

  那面目阴沉的白衣人扬声说道:“我早有这打算了,但是我有点顾虑。”

  那冰冷话声道:“没什么好顾虑的,我早看过他了,他绝不可能有关连。”

  那面目阴沉的白衣人目中碧芒一闪,道:“这么说,我就不必有顾虑了。”

  那冰冷话声道:“本就不该有,更不该拖这么久。”

  那面目阴沉的白衣人望着费慕人道:“听见了么?”

  费慕人点头说道:“听见了!”

  那面目阴沉的白衣人道:“那么,你是自己说,还是我帮你个忙。”

  费慕人答得出人意料,道:“不敢劳动大驾,我自己说。”

  那面目阴沉的白衣人一怔,阴笑说道:“敢情你是充壳子?”

  费慕人道:“那你错了,我是识时务,知进退,不吃眼前亏。”

  那面目阴沉的白衣人笑道:“算你是俊杰、高人、说吧。”

  费慕人略一沉吟,道:“我这是家传医术……”

  那面目阴沉的白衣人目闪碧芒,道:“那么你算不得俊杰,称不得高人。”

  费慕人双手一摊,道:“我说的是实话,你不信我莫可奈何。”

  那面目阴沉的白衣人道:“我怎知你说的是实话?”

  费慕人抬手向天一指,道:“我可以指天为誓……”

  “赌咒?”那面目阴沉的白衣人道:“我由来不信那一套……”

  费慕人道:“那我就真的无可奈何了,你就是杀了我,我也只有这么说。”

  那面目阴沉的白衣人呆了呆,转头扬声要道:“老大,你看怎么办?”

  那冰冷话声又从右边那间房中。“什么怎么办?”

  那面目阴沉的白衣人道:“他说是家传医术。”

  那冰冷话声冷笑说道:“原来是源自家学,那好办,问他姓名。”

  那面目阴沉的白衣人目光一凝,道:“报你的姓名。”

  费慕人道:“贾玉,西贝贾,玉石之玉。”

  那面目阴沉的白衣人扬声说道:“老大,听见了么?”

  那冰冷话声说道:“听见了,不对,你也该知道,没有这一号。”

  那面目阴沉的白衣人望着费慕人阴笑说道:“你该也听见了,怎么办?”

  费慕人淡淡说道:“那好办,我可以告诉你,我这贾玉两字姓名是假的,至于真的……”笑了笑,接道:“那要看你愿不愿告诉我,那擅施‘无影之毒’的人是谁了。”

  那面目阴沉的白衣人目中碧芒再闪,道:“原来是个假姓名,我可以告诉你,你既有这独门解毒的处方,你就该知道谁擅施‘无影之毒’。”

  这话,听得费慕人暗暗一怔,据他所知,这纸处方,确是他的家学,而且是他那生身之父,中尊费云飞传给他的。

  难道说,他那生身之父就是那擅施“无影之毒”之人?这绝不可能,因为冷遇春是身中“无影之毒”遭人灭“口”的,那怎会有“中尊”费云飞害了自己,然后再灭他人之“口”的道理?

  那么,摆在眼前的怎么回事?

  他暗中心念电转,口中淡淡说道:“我自然知道,但我是怎知有他人剽窃了这独一无二的秘密处方?我又怎知你知我知的不是两个人?”

  如今,他是认定了眼前这四个人,不但知道那擅施“无影之毒”的人是谁,而且跟那人颇有关系。

  否则,以这四个人的性情,不会问东问西,不会顾忌地迟迟不肯出手。

  那面目阴沉的白衣人一点头,道:“说得是,老大,能说么?”

  那冰冷话声道:“这小子狡猾奸诈,极富心智,说不定他这处方正是剽窃来的,你可别上了他的当……”

  那面目阴沉的白衣人脸色方变,费慕人已朗笑说道:“看来这位老大阁下很喜欢自作聪明,我若是剽窃来,怎有不知这处方出自何人的道理?”

  甜面目阴沉的白衣人一怔,旋即说道:“老大,他说的有理,看来这件事很扎手。”

  那冰冷话声沉寂半晌始突然说道:“老三,还有个办法,试试他。”

  “对。”那面目阴沉的白衣人目中碧芒闪动,笑道:“我怎么就没想到。”

  身形鬼魅般飘起,闪电般扑到,单掌一递,五指如钩,直袭费慕人胸腹,诡异、凌厉、锐不可当。

  费慕人在听得房中那位老大授计之当初,便已思得对策,他知道,他只能躲而不能还手。

  只一还手,虽不至被对方看出他的真正身份来历,但至少对方会立即明白他不是他们想像中之人。

  一见那面目阴沉的白六人袭到,他身形左移,只一跨步,对方那诡与凌厉的一招式已落了空。

  只听右边房中传出一声轻咦。

  当面这面目阴沉的白衣人则一怔变色,道:“好滑溜的身法,自从我兄弟自出道以来,还没有碰见过能在我兄弟三招之下全身而退的人。”

  话落旋身,左腕一抖,一只手掌又飞快地向费慕人胸前要穴撞到,这一招更见诡异,更见凌厉。

  费慕人一笑说道:“那么我试试,这是第二招。”

  身形忽然右闪,一闪回到原处,对方第二招又落了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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