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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二五


  紫鹃、姑娘段霜还有蓝玲,尽管对傅夫人的答复都在意料之中,但见状闻言,心都不免为之一怔,然而却也都不便说什么。

  那位法王一点头道:“好,咱们就试试看!”

  话锋一顿,另一只手疾快翻起,往燕侠嘴上一捂,然后轻轻喝出声:“接住!”

  双手一托一送,硬把燕侠一个身躯托得离地飞起,直向蓝玲投了过去。

  傅侯一声不响,飞身扑来,就待截人。

  那位法王却大抽一展,人已到了蓝玲与傅侯之间,袍袖再展,砰然一声,傅侯竞硬生生被震了回去。

  这时候,蓝玲已经接住了燕侠。

  四护卫脸色齐变,长剑出鞘,就要补。

  傅候沉喝出声:“不许动!”

  四护卫哪敢不听,立即煞住了扑势!

  傅侯喝上住四护卫之后,脸色连变,目中威棱紧盯着那位法王:“本爵没有想到,法王的修为远超过本爵的想象。”

  那位法王道:“所以本座说,侯爷太过自信。”

  傅侯道:“不过一招,鹿死谁手还未可知!?

  那位法王道:“不要紧,本座可以等跟侯爷多过几招,甚至可以等贤伉俪联手之后再让他们走,不过还请侯爷也等本座略作交待之后再动手。”

  傅侯道:“可以,法工要交待什么?”

  那位法王没回头,不过话是对紫鹃说的:“本座已给他服了解药,他所中之毒即可祛除,不过本座已经答应了傅侯,你们须在本座跟傅侯伉俪过几招之后再走。”

  蓝玲、紫鹃等没答话,再看燕侠,人不但已经清醒,脸色也已恢复了正常,心知那位法王所言不虚,登时都放了心。

  只听傅侯道:“法王交待好了么?”

  那位法王道:“本座已经交待好了,侯爷随时可以动手。”

  傅候道:“本爵动手以前,要问法王一句,在这种不可能把人交给他们的情形下,法王为什么不惜对抗朝廷,把人交给他们?”

  那位法王道:“本座自有本座的理由。”

  “什么理由?”

  “或许是本座觉得他们投缘,宁愿不追究杀徒之仇”

  傅侯道:“这理由牵强,本爵明知道不是这么回事,但是不愿再问了……”

  谁都知道这理由牵强,但到现在为止,谁都不知道为什么?

  随听傅侯道:“法王用什么兵刃?”

  那位法王道:“本座一向不用兵刃。”

  傅侯道:“那么本爵也……”

  “不!”那位法王截了口:“本座劝侯爷,还是用惯的趁手兵刃好,否则候爷在本座手下绝走不完五十招。”

  傅侯哪听过这个,为之霍然变色,道:“对本爵说这种话的,放眼当今,法王是第一人,本爵倒宁愿冒这个险试上一试

  那位法王袍袖一展,疾拂傅侯。

  傅侯忙挥掌相迎,砰然大震声中,劲气四溢,砂飞石走。

  那位法王不过衣袂飘扬了一下,而傅侯却已退出了两三步去!

  紫鹃.段霜、蓝玲,就连傅侯夫人在内,无不为之心惊!

  只听那位法王冷然道:“这是不是可以算侯爷已经试过了?”

  傅侯脸色大变,长眉高挑,凤目圆睁,厉声叫道:“拿本爵的兵器来。”

  照理,傅侯无论如何是不会也不该占这个便宜的,无奈为了自己、为了爱子,也只有受此屈辱了。

  傅夫人望夫婿,除了难过之外,还带了不少歉疚,抬手拦住了双手递过“八宝铜列”的傅文,道:“玉翎,还是咱们俩以两双向掌跟法王过几招吧。”

  谁都知道,毕竟夫妻一场,傅夫人是为了夫婿的颜面!

  傅侯又何尝不知道,一阵激动望夫人,旋即豪气大发,一点头道:“好!”

  紫鹃、段霜、蓝玲可揪了心,她们不相信,傅侯伉俪联手会有打不败的对手,但谁都知道傅夫人是为什么,却也无可奈何。

  傅夫人上前一步,跟傅侯并肩而立。四道目光一起投向那位法王,傅侯目光中威棱闪射,而傅夫人的目光中,却包含了痛苦神色。

  那位法王则挺立不动,没说话。

  刹时间,这“喀喇布达宫”广场上一片寂静,静得隐隐令人窒息。

  眼看一场石破天惊,使风云色变,使草木含悲的拼斗就要展开。

  燕侠突然一声:“慢着!”闪身跨步,一步到了那位法王跟傅侯伉俪之间。

  紫鹃、蓝玲、姑娘段霜都没想到燕侠会在这节骨眼上挺身而出,要阻拦时已是不及,不由大惊。

  傅夫人则跨步上前,恰好挡住了傅侯,显然她是怕傅侯趁机出手,道:“燕侠,我要干什么?”

  燕侠淡然道:“法王的好意,燕侠心领,这是燕侠的事,燕侠应该挺身为自己而闯,虽死无憾!”

  一句话说得傅夫人心如刀割,悲痛万分,一时竟不知道该再说什么好。

  紫鹃、蓝玲也知道傅夫人难受,可却也都不忍心责怪燕侠。

  纵然傅夫人是为了夫婿、为了爱子,不得已,要是此举毕竟已经伤害到了燕侠,倘使好夫妇胜过了那位法王,燕侠岂不得任由傅侯拿往北京复旨了?

  只听那位法王哈哈一笑,道:“初生牛犊不畏虎,好胆识,为维护两字名字也能不惜死,也够豪壮,可惜却是不用脑筋的匹夫血气之勇而已。”

  燕侠双眉一扬:“敢请法王明示!”

  那位法王道:“说话很客气,只是不要不服,你打算不惜任人提拿进京……”

  燕侠截口道:“法王还不知道,‘南海’郭家只有死英豪,没有活囚犯。”

  那位法王道:“你是个死英豪,你让那位无垢怎么办?长留我‘喀喇布达宫’,抑或是回到内地去任人摆布?”

  燕侠脸色一变,身躯一震,旋即毅然道:“有谁能顾身后事,郭燕侠为维护郭家名声而死,无垢她应该能够体谅!”

  法王忽然哈哈大笑:“好,好,好,好是好,可是你料定我不敌他们夫妻联手,减了我的威风,未免让我生气,闪开吧,你们接住他。”

  法兰那里话声方落,燕侠猛觉项后一紧,不但立时全身麻木,不能动弹,而且一个身躯离地飞起,直往来处飞了回去。

  紫鹃、蓝玲连忙伸的接住了燕侠,燕侠大急,想说话,却又发现口能张,发不出声,不由惊上加急。

  只听蓝玲冷然道:“燕侠,不要急,万一法王不敌,那也是你的命,到那时候你再成仁取义也来得及。”

  燕侠没奈何,只好闭上了嘴,而且也闭上了眼。

  减少了几分为难,傅夫人的心情并未轻松,只因为她认为她夫妇联手,法王绝不是对手,到时燕侠仍是一样的命运。

  只听那位法王道:“侯爷跟妇人,现在是不是可以出手了?”

  傅侯冷然道:“我夫妇没有先出手的理。”

  那位法王一笑道:“侯爷既然自诩身份,那么本座只好僭越了。”

  话落,他出了手,不,那不能说是出手,只能说是人动了,他就地一转,人已化为一阵风,风里裹着一团红影,直向傅侯及傅夫人刮了过去。

  紫鹃、段霜为之一怔。

  蓝玲也为之一怔!

  紫鹃母女只觉这种武功眼熟。

  蓝玲则只觉得这武功类似“三绝”!

  傅侯及博夫人同为之一惊,一惊之余也同时发难,这时,广场上激风起,砂飞石走,三个人已分不清谁是谁了!

  激风,以及扬起的砂石,逼得人不能也不敢再站在近处,纷纷急忙往后退去。紫鹃、段霜也不例外.母女俩扶着燕侠退出了丈余!

  唯独蓝玲没动,她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像发了呆、出了神!

  段霜要叫,却被紫鹃拦住了:“不要叫,你玲姨没动必有深意。”

  不知道蓝玲有什么深意,只知道她全身泛着微颤,两眼之中绿芒暴射,凝视那一团尘雾之中,分不出谁是谁的三个人,像很激动,也像很悲痛!

  燕侠也因为激风上身,因为紫鹃母女的夫着他后退,情不自禁的睁开了眼,而只一眼,他怔住了,是震惊,也是讶异,震惊的成分多于讶异。

  只是一顿饭工夫,忽地一声裂帛异响,刹时风停人静,众人摒息凝神望场中。

  尘雾渐消,现出人形,那位法王站在一边,傅侯跟傅夫人并肩对立。

  急凝目再看,法王戴有面具,看不见他的脸,傅侯脸色凝重,目射惊骇,傅夫人颜色也是一片惊骇,但竟也带着惊喜。

  只听傅侯道:“这不是‘密宗’!”

  法王道:“侯爷高明,本就不是。”

  “这是什么武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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