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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一四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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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玉娘没答应,可是动作相当快,立即起身过去,拿起盛水的小玉瓶在砚台里倒了点水,再拿起旁边那锭贡墨就磨,另一只手还拉开抽屉,抽出了一张上有贝勒府用笺水印的信笺,放在了桌上。 善同过来坐下,略一沉吟,提笔孺墨,几行字一挥而就,还真是照李燕月的意思写的,写好之后,又从抽屉里摸出一方锦器装着、玉匣放着的赤金小印,打上朱红,盖在了信笺的左下角。 胡玉娘手快,一把抽去递向李燕月:“李总班领,满意了吧?” 李燕月看也没看,一声:“谢谢贝勒爷!”把信笺折好放进怀里,然后才道:“请贝勒爷明示,什么时候要索尼的人头?” 善同忙站起道:“当然是越快越好。” 李燕月道:“那么,从今晚上灯起,到明天天亮之前,我双手呈上索尼的人头。” 善同有点激动点头道:“好。” 李燕月退:“贝勒爷,刺杀索尼,以能有一击,绝不可能有两次出于机会,所以,兵刃必须是吹毛断发的神兵利器,贝勒府……” 善同不等话完忙点头:“有你等等,来人。” 一声恭应,查禄快步进来,垂手躬身:“您吩咐。” 善同道:“到密室去,把宝器匣抬来。” 查禄恭应退出,没多大工大他带着两个亲随进来了那两个抬着一个朱红的漆木匣子,四寸长,五尺宽。 善同吩咐把漆木匣放在桌上,摆手支退查禄跟两名亲随,然后过去打开了匣子。 匣子开处看得李燕月心头一震,难怪称宝器匣,刀、剑、匕首都有鞘及镶饰相当名贵,还真有几把好利器。 善同一把把拿起,李燕月一把把看,善同还在一边说明:“这把是贡品,这把是某村疆大员送的,这把是御赐,这把是辅政所赐——” 李燕月是唬外行,以他这种修为,任何东西到他手里,都能成为杀人的利器。 选来选全,李燕月选中了一把镶珠玉的匕瓦辅政送的匕自,藏进了怀里。 善同道:“你怎么选了一把匕前不嫌短么?” 李燕月淡然一笑道:“贝勒爷,我要是没这个能耐,就是扛根梨花枪去又有什么用?” “倒也是,倒也是,”善同道:“那么别的——” “别的不用什么了,请容我告退回去歇息养神,并请贝勒势下一道令谕,上灯以前,不管任何人,再有天大的事,不要去打扰我。” 善同忙道:“你放心,你回去吧,我马上让查禄下令。” 李燕月告退而去,回到跨院住处,两个少女满脸的娇媚笑意相迎。 李燕月道:“你们两个是胡姑娘的人?” 两名少女齐声应道:“是的。” 那么你们帮我个忙,我回房歇息养,任何人不时打扰,甚至不许进这个院子。 两名少女恭应声中,李燕月进了卧房关上了门却从窗户出去了。 口口】 片刻之后李燕月出现在神力鹰王的书房里。 铁王刚一声:“兄弟——” 李燕月抬手拦住铁王,随手递过善同写的那一张。 铁王打开看,为之一怔:“兄弟这是——” “王爷,”李燕月一脸肃穆色:“今天晚上,我就要去刺杀索尼。” “怎么?你——” “王爷,请听我说,您打听确实索尼的所在,准三更带人赶到,取下凶器严禁声张,五鼓上朝凭这一张跟那把凶器,可以当殿擒杀鳌拜——” “兄弟,你——” “不要管我捕杀鳌拜之后,我自会再来见王爷。” 话落,他转身要走。 “兄弟,等等。” 李燕月停步回身。 “兄弟,你是怎么——” “王爷,您又何必问那么多?” “可是你怎么办——” “王爷,要不这样问,能除索尼、鳌拜?” “那么你——” “王爷不用担心我,凭索尼身边那些人,还奈何不了我。” “兄弟,一时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王爷什么都不要说,也请暗中布署,以防鳌拜、索尼的余党生变。” “这我知道。” “那就好,告辞。” 李燕月转身又要走。 “兄弟。” 李燕月停步回身。 铁王望着他,欲语又止。 李燕月道:“王爷还有什么指示?” 铁王道:“兄弟,我什么都不说了,你去吧!” 李燕月也没再说什么,转身走了。 铁王站在那儿,目送李燕月离去,没动电没说话,良久,良久,他才开始陡扬沉喝道:“来人。” 口口口 李燕月又回到了善贝勒府,那个小跨院,他的住处,神不知,鬼不觉。 不,有人知道,那两个少女,她们两个满脸堆笑地恭迎李燕月:“您回来了?” 李燕月道:“有人找我么?” 两名少女道:“没有,贝勒爷下了令,谁敢来打扰您!” 李燕月道:“我现在要睡觉去,晚饭以前叫醒我,仍然是不许任何人打扰,不许任何人进这个院子。” “婢子们知道了,您放心去睡吧。” 李燕月进了他的卧房,他真去睡了,没脱衣裳,和衣盖上了被子—— 口口 这一觉,睡得很安适,等被那两名少女叫醒,天都快黑了。 两名少女做得周到,而且善体人意,洗睑水也给打好了,等李燕月擦了把脸之后,一名少女道:“姑娘刚亲自到院门口来送信儿,晚饭马卜给您送进来。” 真的,没一会儿工夫晚饭送进来了,是一桌酒席,是善同,胡玉娘亲自带着人送进来的。 这顿“饭”很特别,用意不难明白。 这儿已经有两个伶俐乖巧的丫环了,用不着再留人侍候。 贝勒让其他的人都走了,只他跟胡玉娘,陪着李燕月落座人席,两名少女敬上了酒,善同跟胡玉娘就要举杯。 李燕月含笑拦住:“贝勒爷这酒,能不能待会儿再喝?” “怎么,你怕误事?了不起三杯,在你算得了什么?” 李燕月道:“倒不是怕误事,正加贝勒爷所说,这几杯酒还醉不倒我,我只是想学学汉寿亭侯——” 胡玉娘美目一睁:“等斩了华雄回来再喝?” “正是。” 善贝勒批拳道:“壮哉豪语,不过现在离那时候还早,一直等到你回来,怕酒都冷了。” 李燕月道:“不要紧,酒冷了到时候可以再温。” 胡大娘一点头道:“好,就等你回来,你打算什么时候——-” “不用非等夜深人静不可,一过初更我就走。” 着贝勒道:“知道索尼今儿晚上在哪儿么?” 李燕月道:“贝勒爷想必知道?” 善贝勒道:“当然,已经派人打听清楚了,索尼今儿晚上在‘神武营’。” 李燕月眉锋微一皱,“呕!”了一声。 善贝勒忙道:“怎么,不好下手?” 李燕月道:“那倒不是,只是“神武营’有我一个真正的朋友我怕让他为难。” 善同道:“你说的是‘神武营’的哪一个?” 李燕月道:“贝勒爷不必问,这不是别的事,也只好让他为难了。” 他不告诉善贝勒“朋友”是哪一个,当然,他这是替彭烈着想。 善同听他这么说也就没再多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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