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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〇


  司徒霜忙一打手势两人立即窜近窗户往外望去,厅外却看不见人。

  司徒霜道:“他们在前头还没有过来。”

  李燕月道:“姑娘是不是有剑借我一下。”

  司徒霜道:“你等等。”

  她飞身掠进厅后,转眼间拿两把长剑过来,一把递给李燕月道:”恐怕不太趁手。”

  李燕月道:“总比空手好。”

  只听一阵杂乱步履声传了过来,随着这阵步履声,欧阳奇陪着廿几个人从前面走了过来。

  廿几个人清一色的中年汉子,有穿裤褂的,有穿长袍的。

  司徒霜往外指以,道:“走在前头的儿个,就是满虏鹰犬。”

  李燕月特意地看了为首的几个人一眼,只见那几个,剽悍的特别剽悍,阴沉的特别阴沉,有两个居然觉得有点眼熟,看得李燕月心头为之猛跳,仔细一想,猛想起那两个像是查缉营的人,一想到那两个是查缉营的,李燕月心头又为之一阵猛跳。

  就在转眼工大间,欧阳奇居然陪着那件来个往花厅行来。

  司徒霜忙道:“奇老好心意把他们带进来,三面一堵,一个也跑不了。”

  话落她一打手势,跟李燕月双双躲了起来她自己掠进门后李燕月则腾身掠上房梁藏身在梁上。

  欧阳奇带着那廿几个进了花厅。

  只听为首一个瘦高汉子道:“他们人呢?”

  欧阳奇把厅门一关,道:“在阴间地府等着你们呢。”

  廿几个人一怔,为首瘦高汉子道:“你……”

  只见司徒霜从厅后闪进厅里,手提长剑,满面冷煞,冰冷道:“见了我,你们总该明白了吧。”

  廿几个人脸色齐变,那为首几个立即撩衣掣出家伙,被子.铁尺、铁棒,都是些短小容易携带的。

  为首那瘦高汉子冰冷一笑:“原来是这么回事,就凭你们两个?”

  梁上的李燕月接了口:“还有我。”

  长剑疾卷,一片寒光飞罩而下,为首那几个立即倒了人,各人的眉心正中一个血洞,鲜血泊泪外流,立即流了满地。

  李燕月落身一旁,仗剑而立。

  那另十几个吓白了脸,不知道是谁暴喝一声:“咱们冲!”

  十几个各亮家伙,分别扑向门窗。

  冷笑声中,司徒霜、欧阳奇齐动,李燕月没伤人,只把人挡住,不让逃脱。

  这也就够了。

  只片刻工夫,厅中躺了一地,除李燕月、司徒霜跟欧阳奇之外,再也没有站着的了。

  花厅中有着片刻的寂静,司徒霜、欧阳奇脸色都极沉重,司徒霜一双美目之中,甚至泪光潜然。

  突然,司徒霜一扔长剑,飞身朝向阁门奔了出去。

  欧阳奇跟李燕月跟了出去,等到两人来到厅外,司徒霜的脸色又恢复了正常,望着李燕月说道:“我们这就走,等我们走了之后,你就可以放火了。”

  李燕月心里也替司徒霜难受,道:“姑娘——”

  只听司徒霜截口道:“来日方长,你我后会有期,大刀会的弟兄虽是我亲手说杀的,但是这笔血债,我要找满虏索还,告辞!”

  说落,没等李燕月再说什么,飞身而去。

  欧阳奇一抱拳,也掠身跟去。

  李燕月有点怅然,不过这种感觉很快就消失了,定了定神,找了火种,回到了厅里就点起了火。

  他没马上走,遇到厅外,一直到火苗高窜,琢磨已没法抢救了,他才缓步踱向前门。

  他并不急着走。

  他有他的用意。

  等他出了大门,街坊邻居已都惊动了,满街是人,都喊着救火但是宅于里的火苗狂窜浓烟上腾,炙热逼人,没一个敢接近。

  不过一会儿工夫,旁观的人群突然潮水似的往后退去。

  李燕月心想:来了。

  果然,只见五六个穿裤褂的汉子急步走了过来,凶神恶煞似的,边走边挥手赶人,走近来之后,为首一名壮汉喝问道:“怎么回事?怎么回事?谁看见火是怎么起的?”

  李燕月淡然道:“问我,我最清楚。”

  为首壮汉目光一凝道:“你最清楚?”

  李燕月道:“不错,因为火是我放的。”

  几个人一怔。

  为首壮汉道:“火是你一一你可别开玩笑。”

  李燕月淡然道:“你看我是像开玩笑吗?”

  为首壮汉忙道:“那里头的人——”

  李燕月道:“全让我扳倒了,一个也没逃掉。”

  为首壮汉勃然色变,劈胸一把揪住了李燕月:“你好大胆,你——”

  李燕月道:“这是干什么?”

  飞快地抓住壮汉腕脉一扣,一送,壮汉踉跄后退。

  另一个汉子窜了过来,从腰间剪出一把铁尺,喝道:你敢拒捕,我们是查缉营的,跟我们走。

  抡铁尺砸了过来。

  李燕月抬手托住那汉子的尺子:“原来是查缉营的爷们,走,走就走,不要动手。”

  他收回手,首先行去。

  那几个汉子立即左右后二面包围,紧跟身后。

  顺着人群往前走李燕月一眼看见有个年轻要饭化子杂在人群里,竟是阮玉,他飞快地丢过一个眼色,不知道阮玉懂了没有,往人群里一钻,就不见了。

  走过了一条街,为首壮汉喝道:“往这边走。”

  他指的“这边’是一条小胡同。

  李燕月一声没吭就拐进了胡同,进胡同丈余,为前壮汉又喝道:“站住。”

  李燕月一声没吭又站住了。

  为首壮汉气势汹汹,一抬头差点没点着李燕月的鼻尖;“好大胆,说,你为什么杀人放火?”

  李燕月道:“很简单,那些人该杀,那地方谈烧。”

  “你知道不知道那是什么地方那些人是什么人?”

  李燕月道:“当然知道那些人是叛逆大刀会的人,那地方是他们秘密巢穴。”

  “叛逆,”为首壮汉一怔道:“你是——”

  李燕月淡然道:“神武营的一个小小班领。”

  那几个都为之一怔。

  为首壮汉叫道;“怎么说你,你是神武营的——”

  刚拿铁民打李燕月那汉子道:“你们神武营怎么——你们知道不知道,我们有人去大刀会里卧底——”

  李燕月呆了一呆道:“你开玩笑——”

  “谁跟你开玩笑了——”

  为首壮汉道:“是真的,我们查缉营真派的有人在里头卧底。”

  李燕月道:“你们为什么不知会我们神武营?”

  那拿铁尺打李燕月的汉子道:“我们为什么要知会你们神武营?”

  “那我们不知道,你查缉营也就怪不得我了。”

  说完话他转身要走。

  为首壮汉道:“等一等。”

  李燕月回过身道:“你们还要干什么?”

  为首壮汉道:“我们想要看看你的腰牌。”

  “抱歉,腰牌我没带出来。”

  那拿铁尺打李燕月的汉子,冷笑一声带着另几个就要动。

  为首壮汉伸手一拦,望着李燕月道:“我们不敢说你不是神武营的,但是事关重大,我们也不敢专擅,你最好跟我们上查缉营去一趟。”

  李燕月双眉刚剔。

  为首壮汉脸色一沉,冷然道:“朋友,你也是吃公事饭的应该知道吃这碗饭的难处,我们只是为交等你何必非逼得我们闹不痛快不可?”

  李燕月等的就是这个,当即欣然点头:“好吧我跟你们上查缉营去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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