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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五


  “‘金’邦敢死军、四大家,还有朝廷拿你当杀官重犯提拿!”

  “别人要杀我,倒还好,自己人,尤其是朝廷也要杀我,让人痛心,不过我不在乎,只要有人知道我是为什么,也就值得了。”

  “燕大哥,祖大哥的这些弟兄都跟你走,前些日子‘安抚司’一出事,我就听说了,祖大哥、侯三哥死得太冤、太惨,弟兄们不能让他们俩白死。”

  燕翎没说话。

  “弟兄们还没谢谢燕大哥!”

  “谢我?”

  “燕大哥给祖大哥、侯三哥报了仇。”

  “兄弟,你这是见外。”

  燕翎拍拍楚九,站了起来。

  楚九跟着站起:“燕大哥是要……”

  “我这就折回去。”

  “现在?不等晚上。”

  “事不宜迟,他们也绝想不到我现在会折回去。”

  “燕大哥,我干点什么?”

  “兄弟?”

  “是的,燕大哥。”

  燕翎迟疑了一下:“兄弟,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恐怕你帮不上忙。”

  “燕大哥……”

  “我一个人落个杀官的罪名也就够了,你何必沾?”

  “燕大哥,你说这话见外。”

  “不,兄弟!我这是就事论事,你有这个心意,何不去干点别的?”

  “燕大哥,这不也是么?”

  “兄弟,正如你所说,他们会给扣上杀官的罪名。”

  “燕大哥,他们是乱臣贼子。”

  “那得朝廷知道才行,可是目前他们一手遮天,在朝廷之上有权有势,他们说咱们杀官,咱们就逃不脱这个罪名。”

  “燕大哥……”

  “兄弟,祖大哥跟侯三哥的仇已经报了,剩下的我自己应付得了。”

  “总让我尽点心力。”

  “我刚不说了么?兄弟有这个心意,干点别的去。”

  楚九沉默了一下:“燕大哥的话我懂,我听燕大哥的。”

  燕翎拍了拍楚九:“你回去,告诉弟兄们,置身事外,不要轻举妄动,有事我自会跟你们连络。”

  楚九应了一声,又一声:“告辞!”腾身飞射而去。

  望着楚九不见,燕翎也腾身而起,行空天鸟般折回来路。

  “安抚司”后院堂屋里,黄衣人正在来回的踱着步,脸上看不出有什么异样神色,可是任何人都觉得出,他心里并不平静。

  突然,他停下了,转脸向外。

  适时外头传来了矫捷步履声,随着这阵矫捷步履声,那名锦袍中年人进来了。

  黄衣人忙不迭地问:“怎么样?”

  锦袍中年人微一躬身:“回禀将军,还没有找到。”

  黄衣人摆了摆手:“任他去吧,我不信他命有多大。”

  锦袍中年人迟疑了一下:“禀将军,这个姓燕的,不是一般的江湖人。”

  黄衣人双眉微扬:“我知道,我给他下的也不是一般的毒。”

  锦袍中年人道:“但愿能除掉这个心腹大患。”

  黄衣人冷冷一笑:“就算他命大不死,从今后恐怕也是废人一个了。”

  锦袍中年人再躬身:“恭喜将军,贺喜将军!”

  黄衣人话锋忽转:“安抚使的总管叫来了么?”

  锦袍中年人道:“叫了,随后就到。”

  话声方落,外头响起个话声:“禀将军,安抚使总管到!”

  锦袍中年人转脸向外:“进来!”

  外头有人应一声,随即一个白胖中年人低头哈腰走了进来,近前恭谨躬身:“见过将军!”

  黄衣人转身坐下,目光一凝:“你就是安抚使的总管?”

  “正是。”

  “姓什么,叫什么?”

  “姓史,叫明。”

  “跟了安抚使多少年了?”

  “跟了安抚使十几年了。”

  “安抚使既然把总管的重任交给了你,足见对你的信任。”

  “安抚使对小的恩重如山。”

  “你可知道我是谁?”

  “小的知道。”

  “你可知道我是来干什么的?”

  “小的知道。”

  “那就好,我问你,安抚使跟他那位幕宾被害,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小的已经禀告过将军。”

  “我想再问一回。”

  “是。”

  “答话!”

  “小的是听到乱声以后才知道的。”

  “你赶去看了么?”

  “去了,小的身为总管,焉能不去。”

  “你去的时候,屋里都有些什么人?”

  “小的记不清了,只知道屋里已经挤满了人,都是下人。”

  “你看见墙上有什么了么?”

  “没有,小的没看见。”

  “你知道我何指?”

  “小的不知道。”

  “那你怎么说没有?”

  “小的说的是实情,那时候只留意地上了,根本没留意墙上。”

  “你是说你没有留意,而不是没有。”

  白胖中年人迟疑了一下,点头:“是的。”

  “有没有人告诉你,墙上有什么。”

  “没有。”

  黄衣人轻咳了一声!

  锦袍中年人长剑闪电出鞘,再看时,冷芒四射的长剑已经架在了白胖中年人的脖子上。

  白胖中年人机伶一颤,失声叫道:“将军……”

  黄衣人冰冷道:“你敢欺我?”

  “小的不敢……”

  “你再敢有一句不实,我马上叫你的人头落地。”

  “小的不敢。”

  “你看见墙上那张自供罪状没有?”

  “看见了。”

  真禁不起吓,也难怪,谁愿意人头落地?

  “现在什么地方?”

  “现在小的手里。”

  “为什么不交出来?”

  “小的还没有弄清楚将军的立场。”

  “现在弄清楚了么?”

  “弄清楚了。”

  “是不是可以交出来了?”

  “让小的交出来不难,将军得花点钱来换。”

  “你怎么说?”

  “将军不会没听清楚。”

  “你拿它换钱?”

  “小的不能不为后半辈子着想。”

  “你怎么会……”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我只要一声令下,你什么都没有了。”

  “小的想到这一点了,小的已经把那份东西交给了一个信得过的人,要是小的有什么不测,他就会把那份东西公诸于世。”

  “那是你们安抚使跟文师爷的自供状,要害你也只是害了他们……”

  “不,那是罪状,一旦朝廷知道,那对你们大不利。”

  黄衣人脸色变了:“刚你说过,安抚使对你恩重如山。”

  “朝廷待他也不薄。”

  “好,好,好!”黄衣人突然站了起来。

  白胖中年人忙道:“将军三思!”

  黄衣人又坐了下去:“你要多少钱?”

  “小的估算过,它应该值不少。”

  “多少?”

  “黄金千两,不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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