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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七


  大厅中那人笑道:“我听他们说,四位是要什么‘百巧先生’跟什么‘镖’!”

  听说!这两个字用得妙,什么“百巧先生”,什么“镖”更好。

  书生没工夫跟他磕牙,道:“你知道就好!”

  大厅中那人道;“我就是想拿这跟四先生谈谈条件!”

  书生冷然说道:“说!”

  大厅中那人道:“四位驾临‘汴梁世家’,莫非认定了这一人一物是落在了‘汴梁世家’么?”

  书生道:“不是落!”

  大厅中那人道:“那是什么?”

  书生道:“你该知道那叫什么!”

  大厅中那人嘿嘿笑道:“叫什么都一样,反正四位是认定了人、物,现在‘汴梁世家’了!”

  书生道:“说得好,不错!”

  大厅中那人道:“四先生认准了?”

  书生道:“不错。”

  大厅中那人道:“那么有把握?”

  书生道:“闻人俊生平不做没把握的事儿!”

  “好话!”大厅中那人笑道:“可巧,对自己我也很有自信……”

  书生截口说道:“那不难办!”

  大厅中那人道:“怎么?”

  书生道:“少废话,谈你的条件!”

  大厅中那人吃吃笑道:“看来,四先生比我还急……”

  话锋微顿,接道:“那么,恕我放肆,要请教,‘汴梁世家’可以任四位搜,不过,要是四先生搜不出所要的人,那,该怎么办?”

  书生皱了皱眉。而现难色,未答!

  “怎么?”大厅中那人嘿嘿笑道:“四先生怕了?”

  书生双眉一挑,冷冷说道:“闻人俊生平,从不知怕为何物!”

  大厅那人笑得狡猾,还带着点讥讽意味:“那四先生还有什么难以作答,犹豫的?”

  书生道:“既是认准了,有什么难以作答,犹豫的!”

  大厅中那人笑道:“没有最好,我洗耳恭听!”

  书生目中寒芒一闪,道:“搜不出人、物,闻人俊自挖双目……”

  算卦的机伶一颤,惊声说道:“四弟……”

  书生道:“二哥,头可断,血可流,‘神州四奇’名头不可弱!”

  大厅中那人大笑说道:“对,宁可头断血流把命抛,莫让一世英明弱分毫!”

  算卦的长眉一挑,豪气万丈,道:“来两个,眼珠子该是两对,我也算上一份!”

  大厅中那人道:“好重的赌注,行,算上了!”

  书生冷冷一笑,道:“该说的,我兄弟已经说了!”

  大厅中那人道:“四先生要听听我的?”

  书生冷然点头道:“那当然,赌场上,谁也不能吃亏,你赌注下得太小,我兄弟划不来!”

  大厅中那人笑道:“我的赌也够大,绝不让二位吃亏,二位请听着……”

  顿了顿,接道:“这人、物两件之中,二位只要能搜出一样,我立刻赔上另一样,假如二位能搜出两样……”

  书生截口说道:“怎么样?”

  大厅中那人嘿嘿笑道:“我立刻把两样全奉还!”

  够滑的,够奸的!

  书生冷笑道:“那怕你不还,你不觉得太便宜自己了么?”

  大厅中那人笑道:“四先生,我可是倾家荡产,尽出所有了。”

  书生道:“我兄弟算过了。”

  大厅中那人道:“怎么样?”

  书生道:“太划不来!”

  大厅中那人道:“怎么说?”

  书生道:“欠人家的东西,本就该还,不能拿这做赌注!”

  大厅中那人笑道:“四先生,这身出之物,我可没值钱的了。”

  书生冷然说道:“我要你身上之物。”

  大厅中那人道:“什么?”

  书生道:“我要你那偷人东西的双手。”

  大厅中那人毫不惊骇,吃吃笑道:“四先生,别冤枉好人,我这双手可从没偷过人家的东西。”

  书生冷笑说道:“我知道你没有,暗中指使,那没有什么两样。”

  大厅中那人笑道:“那四先生更冤枉我,人在二位手中,四先生可以问问他,看看是谁支使他的,他有没有偷过人家的东西!”

  那还用问,不必问,青衫汉子准说不是!

  书生冷笑说道:“你把我当做了三岁孩童。”

  “岂敢,我可没那么大胆!”大厅中那人笑道:“‘汴梁世家’家财万贯,富可敌国,说偷那可是笑话。”

  书生道:“那宫可敌国的万贯家财,是怎么来的,你自己明白。”

  大厅中那人道:“我明白,是将本求利,流血汗辛苦赚来的!”

  书生冷笑说道:“难不成那‘百巧先生’跟那批‘镖’,也是将本求利赚来的?”

  大厅中那人吃吃笑道:“是四先生乱栽赃,‘汴梁世家’可没有什么‘百巧先生’跟什么‘镖’!”

  书生冷冷笑道:“是么?”

  大厅中那人道:“四先生不信尽管搜!”

  书生道:“你怕我不搜?”

  大厅中那人道:“为清白家声,为洗刷冤屈,我不怕四先生不搜!”

  书生冷笑说道:“那么,你那双手怎么说?”

  大厅中那人道:“四先生真要我这双手?”

  书生道:“我兄弟下了两对眼,这双方赌注自然公平!”

  大厅中那人笑道:“说得是,面对慷慨敌手,我何能吝啬?别让‘神州四奇’这等高人笑我小气,四先生,咱们就这么办!”

  书生目中寒芒一闪,道:“丈夫重一言!”

  大厅中那人笑道:“如鼎又如山!”

  书生道:“那么你出来!”

  大厅中那人道:“我出来干什么?”

  书生道:“陪着我兄弟搜!”

  大厅中那人道:“二位身旁不是有人陪么?”

  书生道:“要赌的是你,不是他,他不够份量?”

  大厅中那人道:“他的身份,可以代表我!”

  书生冷笑道:“身份或可以代表你,他那双手却不值钱!”

  大厅中那人笑道:“我明白了!”

  书生道:“你明白什么?”

  大厅中那人道:“四先生是怕我赖赌,跑掉了!”

  书生道:“你明白就好!”

  大厅中那人道:“说句不该说的话,我还怕二位赖掉呢!”

  书生道:“那好办!”

  大厅中那人道:“怎么好办?”

  书生道:“你出来,把你我的一只手绑在一起,这样谁也跑不掉!”

  对!好办法!

  大厅中那人笑道:“不必,不必,重名逾人格,我可是相信二位,这样也显得我小气!”好会说话的一张嘴!

  书生道:“我可不怕人说我小气,我信不过你!”

  大厅中那人干笑说道:“四先生何待己宽,对人苛。”

  书生道:“那要看对什么人了,值得信的人才能信!”

  大厅中那人道:“难不成我值不得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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