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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五八


  灰衣老者道:“朋友,我家会主已经带着‘大刀会’好手,前往‘围场’去了。”

  关山月心头一震:“你老怎么说?贵会会主已经带着贵会好手,前往‘围场’去了?”

  灰衣老者道:“难不成朋友以为,‘大刀会’只眼前这么些人?”

  这倒是。

  堂堂一个在匡复诸组织中,颇具实力的“大刀会”,怎么会只有眼前这灰衣老者跟这些人?

  关山月呆了一呆,道:“你老,当真?”

  灰衣老者道:“朋友,这不是别的事。”

  关山月心头再震,道:“你老可否告诉我,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灰衣老者道:“我家会主带着本会好手,是在昨天夜里走的。”

  关山月道:“你老可否再告诉我,‘围场’在什么地方?”

  灰衣老者道:“朋友是要……”

  关山月道:“不瞒你老,我打算赶去阻拦。”

  灰衣老者道:“朋友,你拦不了的。”

  关山月道:“你老是说来不及,还是说……”

  灰衣老者道:“也是赶不上,来不及,而且我家会主也不会听朋友的,我家会主带去的又都是本会好手,也不像眼前老朽跟这些人好对付。”

  关山月道:“那就是我的事了,你老不必顾虑这么多。”

  灰衣老者摇头道:“老朽是‘大刀会’的人,不能让朋友你赶去阻拦我家会主。”

  关山月道:“难道你老要任贵会会主,与贵会精英毁于一旦?再说,就是你老不告诉我,我也打听得到,问得出来,不是么?”

  灰衣老者道:“朋友……”

  关山月道:“你老在‘大刀会’中,身分、地位一定不低,应该知道利害,更应该知道大局为重。”

  灰衣老者深深看了关山月两眼,迟疑了一下,道:“从这里往西北方向去,‘老哈河’上游,‘锥子山’,方圆七百余里,内分大小围场六十七个。”

  关山月道:“请你老再告诉我,你老跟贵会这些弟兄,为什么留在这里,不一起去?”

  灰衣老者道:“不能说的都说了,如今已经没有什么不能说的了。老朽带着这些弟兄留守此地,掌握‘古北口’,以便我家会主跟本会那些好手,事后从‘古北口’撤离。”

  还想撤离?

  成功撤离不了。

  不成功更撤离不了!

  关山月道:“事不宜迟,我就言尽于此了,座骑留在这里,回来再骑走,还请代为照顾,告辞!”

  什么都没再多说,站起来走出帐蓬。

  灰衣老者站起来送出帐蓬,可是等他从帐蓬里出来的时候,关山月已经不见了,他只看见帐蓬外的弟兄们,个个瞪着眼,张着嘴,一脸惊容。

  他知道是怎么回事,心神为之震动,喃喃道:“他是谁?什么时候出了这么一个?”

  旧雨楼独家连载

  扫大眼睛校第三章 大刀匡复

  “蒙古人”十九住帐蓬,难道这就是“蒙古”人住的帐蓬了?

  不像,这两座帐蓬不像“蒙古包”。

  又转眼间,更近了,已经到了跟前,两座帐蓬都敞开着,还是不见人。

  人呢?

  许是打猎去了,打柴去了,应该就在附近。

  没人在,不宜在近处停留,关山月一拉座骑缰绳,就要走。

  怱听一个话声传了过来:“真是有缘哪!”

  话声耳熟。

  关山月抬眼循声望,不由微一怔。

  帐蓬后头的小山丘上站着一个人,一个黑衣大汉,赫然竟是“古北口”茶馆所遇,那两个里黑面无须的那一个,他抱着一蓬干草。

  就在关山月微一怔的当儿,又一个话声传了过来:“你跟谁说话?”

  关山月循声转脸,又看见了另一个,那络腮胡大汉,正从旁边树林里走出来,抱着一束干树枝。

  原来是他俩在这儿。

  没错,都是去找烧的去了。

  只是,这两个怎么会在这儿?

  而且还搭了帐蓬,要在这儿干什么?

  也就在这时候,黑面无须大汉又说了话:“跟有缘的朋友,看见了吗?”

  络腮胡大汉看见关山月了,也一怔:“还真是有缘,”

  说话间,黑面无须大汉下了小山丘,络腮胡大汉也走了过来,双双来到帐蓬前,砰然两声把干草、干树枝扔在了地上,四道炯炯目光紧盯着关山月。

  黑面无须大汉说了话:“没想到你也往‘热河’来了。”

  这话说的--

  人既在“古北口”,不是刚进来,就是要出去,刚进来的也绝对看得出来。

  这是没话找话。

  关山月道:“是的,我也是往‘热河’来。”

  络腮胡大汉道:“往‘热河’哪儿去?”

  关山月道:“我经过‘热河’,上‘蒙古’去。”

  络腮胡大汉道:“上‘蒙古’去?咱这儿的人往那儿跑的可不多。”

  这是等着关山月说,上“蒙古”干什么去。

  问的太多了。

  不该问。

  关山月没答理。

  黑面无须大汉把话接了过去,道:“既是有缘,里头坐坐,喝口水再走。”

  他抬起大巴掌往帐蓬里让。

  关山月没动,道:“谢谢,不打扰了,我还要赶路。”

  话落,他又要拉缰绳。

  黑面无须大汉却伸手过来一拦:“别客气,也不急在这一会儿,坐坐!”

  似乎是非留客不可,

  是好意,还是真如茶馆伙计所说,意在这匹蒙古种健骑?

  萍水相逢,又不熟,似乎不必有这种好意。

  要是真意在这匹蒙古马,以他两个这样的,似乎也犯不着行这种好意。

  那是--

  应该很快就知道了!

  关山月道:“再次谢谢,不了!”

  就要再拉缰绳。

  黑面无须大汉竟翻腕抓住了马辔头,道:“恐怕你非坐坐不可。”

  这是--

  关山月双眉刚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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