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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三一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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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道:“我……” 关山月道:“难道不是?‘姓关的只有一个女儿,落在了我等手里,让我等带走了,’这话是谁说的?” 主人脸色大变,既惊又急:“该死,我跟你提什么当年事……” 看来他很后悔。 关山月道:“问你自己,我认为这是鬼使神差,你报应当头。” 主人道:“鬼使神差,报应当头!” 关山月道:“难道不是?” 主人没说话,要站起来。 看得出来,他是暗提一口气,想猛然站起,出手突袭。 关山月已到了他面前,伸手按在了他肩上,他硬是没能站起来。 关山月道:“不用费事了,你已经没有出手之力了。” 主人苍白的脸显得通红,就是动不了分毫。 关山月道:“你此刻该答我话了,十年前‘辽东’‘千山’下的任务,极为机密,你等行事自是小心谨慎,怎么会遭当地宫府盘查?” 主人泄了气,收了劲,胀红的脸又是一片苍白,道:“如今告诉您也无妨了,就是因为我等几个那么样的大男人,带着一个不一样的乡下了头,招人动疑。” 关山月道:“那位姑娘让谁带走了?” 主人道:“不知道,就算知道,也不知道他的姓名,去处。” 关山月道:“不是你么?” 主人忙道:“不是我。” 关山月道:“你可知道,你的说法跟已经伏诛的前两个的说法不一样?” 主人忙道:“那两个是怎么说的?” 关山月道:“头一个说,事了,他就先走了,不知道是谁带走了那位姑娘。” 主人没说话。 关山月道:“第二个说,事了后听有人说了句:‘老的已经没了,小的交给我了,’几个人就都走了,散了。” 主人说了话:“他俩是这么说的?” 关山月道:“不错。” 主人道:“你信谁的?” 关山月道:“他俩的说法都可信。” 主人道:“你信他俩不信我?” 关山月道:“你等的任务极机密,既不是来自一处,彼此也互不相识,事一了,自然是立即四散走人。” 主人道:“我的说法……” 关山月道:“几个人还怎么会带个姑娘走在一处,遭当地宫府盘查?” 主人没说话,是说不出话来了,没话说了。 关山月道:“你就再说一说,为什么雇人劫掳县尊的公子吧!” 主人说了话:“确是因为姓董的当年在‘千山’下那个小县份时盘查我……” 关山月道:“还这么说?” 主人道:“真的,只不过当时只我一个人,他见我可疑,拦下盘查,而不是见我几个带个姑娘可疑。” 关山月道:“即便你说的是实情,盘查你的是差役,你怎么能记恨董县尊?” 主人道:“是姓董的自己带着几名差役,他经常自己带着人巡视治下各处……” 关山月道:“真是位好官。” 主人道:“他拦下我,盘查我也就罢了!他居然把我带回县衙,整整押了我一夜,没能搜出什么,也没能问出什么,这才放人,而我只能吃哑巴亏。” 关山月道:“既是因此结仇,因此记恨,你为什么早不报复,而一直等到十年后的今天?” 主人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我一直到今天才有机会。” 关山月道:“十年前你等奉到密令的时候,可曾要你到某处找‘胡子’报到?” 主人道:“不错,密令是这么说的,你怎么知道?前两个告诉你的?” 关山月未答又问:“胡子是怎么样一个人?” 主人道:“身材高大,一脸的络腮胡,说话像打闷雷。” 关山月道:“那两个之中,一个说当时事了之后,听见有人说了一句‘老的没了,小的交给我了’,你听见了么?” 主人道:“我听见了,是有人说了这么一句。” 关山月道:“知道是谁么?” 主人道:“不知道,我看也没看是谁就走了,因为有人已经走了,我巴不得快走,快离开那个地方。” 关山月道:“会是胡子么?” 主人没说话。 关山月道:“想一想,你说胡子说话像打闷雷,话声不难分辨。” 主人猛点头:“不错,是胡子,就是他的话声。” 终于知道是那几个里的哪一个带走了虎妞,关山月为之一阵激动,他又吸一口气,让自己稍微平静,然后才道:“你等几人分别来自当年的‘平西王府’,‘平南王府’、‘靖南王府’,前两个分别来自‘平西王府’、‘平南王府’,你呢?” 主人两眼睁大:“你怎么知道?” 关山月道:“无关紧要,答我问话。” 主人道:“靖南王府。” 关山月道:“‘靖南王府’出了两个人,一个史后,一个刘全忠,你是哪一个?” 主人两眼瞪圆了,惊声道:“你……” 关山月道:“答我问话!” 主人道:“史后。” 关山月道:“‘三藩’削后,各王府的人都已散去,尤其那几个,躲得更远,为什么你还如此亲近京城,受到重用,派驻一省,肩负如此重责大任?” 主人道:“我不知道……” 关山月道:“是么?你要知道,我一直没对你动手相逼,不是我下不了手,是你还算肯说。” 王人沉默了一下:“是我一听说朝廷有意撤‘三藩’,就说动了王府护卫,听命朝廷,使得王爷不能抗旨……” 关山月道:“又一次的卖身投靠,你是两次卖身投靠。” 主人道:“我……” 关山月道:“反正今天鬼使神差,你报应当头,就不必计较卖身投靠多一次,少一次了。” 工人道:“难道你真敢杀官?”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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