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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三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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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喝了过量的酒,醉倒在他的卧室之内,这代表什么?一目了然,一想便通。 他望着她的胴体,一股燥热自血管内湍奔向外散发,只要他愿意 他当然愿意,愿意是一回事,做又是一回事! 他拿起她手中捧着的玉雕,放到一边,他的目光中跳跃着火焰。在以前,他认为难如天上摘星,海中捞月的事,现在都垂手可得了。 他俯下身子,下意识地打量,这个造物者偏爱的女人,酥胸起伏,吐气如兰,混身都散发出浓郁的幽香。 他自己也本有六七分酒意。 酒可以壮胆,也可以乱性。 酒已麻木了他那刚烈而守正不阿的自尊,“饮食男女”的人性,实是不可撩拨的。 多少个午夜梦回的相思,多少个细雨霏霏或大雪飘飘的凭栏冥想?今夜都会一笔勾销了。 只要他伸出双手 他的确伸出了颤抖得很厉害的双手,可是,还没触到她的衣服上,目光忽然倾注在她身旁那尊玉雕上。 尽管这玉雕是无遮而裸裎的,但因艺术的完美而升华,令人不忍也不敢涉入遐思的意境。 它具有真实美女的胴体,不见骨痕。 本来形容美人胴体即以“玉”为至高境界,而这玉雕的传神艺术造诣,已达到了人格化的灵性境界。 他本是一位人格高深的人,酒的刺激而造成短暂的迷失,已被这圣洁的玉雕所唤醒,他用力摇摇头。 他缓缓收回了双手。 也收回了奔驰而荡漾的心。 他用冷水敷面,弄醒了傅砚霜。 在她看清自己的置身之处及一切时,她的震惊是不可言喻的,她忽然坐了起来,愤怒的叫道:“玉珠,你” “霜姐,你要冷静”玉珠挥挥手,递过一杯茶给她,但她不接,仍怒容满面:“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儿?” 她开了口,目光中有凛然的威棱,语气中也充满了冷厉与严峻。 玉珠道:“霜姐,皇上赐宴,我回来很晚,也有几分酒意,竟发现你躺在这儿,手中抱着这尊玉雕” 傅砚霜活动一下身子,发现并无异状,心中放下了一块压着的巨石。 但是,她怎么会躺在这儿?不是自己来的,必是有人把她弄来的,那会是谁?谁会把她弄到这儿来? 在她心中想,玉珠的可能性最大 她下了炕,冷冷地道:“王爷,这是无法自圆其说的,多谢过去您的关注和照料,我总以为,再伟大正直的人,也有其平凡的一面”话落出屋而去。 敢情姑娘生了气,起了误会了。 “霜姐,你”待玉珠追出,砚霜已不见了。 玉珠这可急了,原地顿了一下,立即追出。 人没追上,就去找李梦帆。这是从何说起?要是李梦帆也怀疑他,尽管他问心无愧,也太窝囊了。 “什么人?”来到李梦帆住处,没开口就被“飕”的一棍抽来,玉珠闪过,紧跟着第二棍又抽出,玉珠一把揪住。 “噫!是珠王爷我是小蝙蝠!” “梦帆呢?” “在睡觉,我去叫他。” “不必了,你们还是戒备吧,我自个儿见他” 李梦帆刚上床,见玉珠进来,立刻自床上下来,搬出了酒,玉珠却冷冷地道:“我哪有心情喝酒” 李梦帆一怔,道:“怎么啦?有什么不顺心的事?” 玉珠挥着拳,虎虎生风,恨恨的说道:“这是什么人陷害我?这个人有多么歹毒阴险?” 李梦帆截口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告诉我也许能为你分忧!” “分忧?哈……”玉珠狂笑一阵,道:“你要是听了,八成比我还跳脚”他说出了刚才的一幕。 李梦帆并没跳脚,却是目蕴棱芒,比跳脚还恼怒。 “你说,我是那种人吗?” 李梦帆拍拍玉珠的肩膀道:“你别急,任何人对你有一丝怀疑,我却绝对相信你,这你该安心了吧?” “这是由衷的话?” “如果这话不由衷,虽然你贵为王爷,姓李的可不是趋炎附势之辈。” “我信。梦帆,我做事一向是当做则做,不当绝不做,可不在乎别人对我的看法,但你这话却使我感激不尽” 李梦帆沉思着,不言不动,像一块冰,但那充满威棱的眸子却在疾转,然后突然道:“玉珠,走!’’“上哪儿去?” “抓这个居心狠毒,希望造成你我之间誓不两立的人。” 一语惊醒梦中人,果然有此可能。 这很简单,傅砚霜不论喝了多少酒,绝不会自动跑到王府躺在玉珠的炕上,太阳可以从西边出来,砚霜绝对不会做这种事儿。 玉珠的为人,李梦帆也很滑楚,反之,他绝不攀交。真能做到“富贵不淫”,自不会把砚霜弄去。 要是弄去了,哪有再弄醒她,而不占有之理? 两人上了屋面,玉珠跟着李梦帆走。 到了砚霜居处却不见砚霜。 五珠道:“她会不会想不开?” “砚霜可不是庸脂俗粉” 玉珠忙道:“对对!对她的了解,我还是不如你。” “走!到隆贝勒府去。” “你以为” “是我猜想,但也八九不离十……” 两人到了隆贝勒府中,这儿戒备十分森严,却因为二人是绝世高手,在屋上闪射,下面没一个人发觉。 不一会,他们来到太妃的屋上,李梦帆一打手势,二人伏在屋面倾听。 只闻太妃的声音道:“漆九,你干得好,干护卫领班也辜负了你这人才,过几天我让他给你想想法子” “多谢太妃栽培!” “事情要是办成了,小海将来在宗人府有了地位,可以推介你到大内去任职。” “谢太妃,我漆九真是托了太妃的福,前辈子烧了高香。太妃的差遣和隆贝勒的授意,奴才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太好了,漆九,早知你这么能干,早就该重用你了!好啦!去睡吧,明儿个我和小海商量一下,先给你点赏赐” “谢太妃,太妃万安,奴才告退……” 玉珠低声道:“小海就是隆贝勒,可是你怎么知道太妃牵涉到这件事儿?” 李梦帆道:“边玉姑为了父仇,也为了帮我暗查司徒哲的下落,曾在这儿卧底,冒充太妃的使女,结果被太妃认出……” 这时,漆九心情愉快,轻飘飘地走出太妃的院落,李梦帆忙道:“咱们要把这小子架走,他是个重要人物,别让他嚷嚷。” “成” 太妃外院,这一带很少有人来往,主要是太妃本人不须保护。 且又是内院。 李梦帆向玉珠打个手势,便一长身,飘落漆九面前。 这小子正心花怒放的得意着,想着太妃刚才说的赏赐,不知是些什么?还有到大内任职,只要混个供奉,这往后的日子可就...... 正想到这儿,忽的眼前人影一闪,一个人已站定在他五步以内。 漆九刁滑无比,武功也不弱,尤其是在这儿,本就不怕外来的敌人,可是李梦帆例外,他整个人吓呆了。 但漆九毕竟是个反应敏捷的人,此刻不能逞强炫奇,必须大声呼叫,引来护卫,甚至把隆贝勒和太妃引来,才能解此危机。 只不过他的一切举措,都在人家的预料之中。 嘴还没张开,玉珠已捏住了他的颈子,制住了他的哑穴,两人—边一个架着,拔起三丈来高,疾掠而去。 漆九躺在“神力王府”签押房地上。 玉珠和李梦帆分坐左右,四猛护卫则在门外。 漆九的哑穴已被解开,由地面向上望,觉得前后不到一个时辰,自己的身份及威风已由云端掉落泥沼中。 “漆九!’’玉珠冷冷地道:“你说实话,还有你的生路,要是刁滑,我就宰了你,你好好考虑一下吧!” 漆九道:“王爷要奴才说什么?” 玉珠道:“你近来在隆贝勒及太妃身边挺得意的,那是因为你为他们办成了一件事,对吗?” “王爷,奴才出身武林,知非正途,所以力争上游,希望有机会报效朝廷,隆贝勒的吩咐,奴才自然要兢兢业业,不负所望......” “好,那你都为他做了些什么事儿?” “回王爷的话,隆贝勒府中曾有刺客进入,奴才守宅有功,所以贝勒爷对奴才做事认真负责十分” “给我掌嘴!” “喳!” 查猛奔入,以拳化掌“叭叭叭叭”就是正反四个嘴巴子,漆九口角溢血。 五珠道;“漆九,太妃今夜和你密谈,且因你干得有声有色,隆贝勒明儿个要奖励你,有这回事吗?” “是……是的。那是因为奴才为她去办了一件私事,太妃一高兴,夸赞奴才能干,其实并不是什么大事。” “是什么事儿?” “太妃上了年纪,腰酸背疼,奴才为她讨了个偏方,一试之下,颇具功效。” “向谁讨的偏方?花了多少钱?” “回王爷的话,是向大内供奉,也就是太上皇身边的御医‘武医双绝’江帆讨的。至于花了多少钱嘛!那倒不必,因为武林出身,尤其是为太妃治病,他怎么能伸手要钱呢?” 玉珠沉声道:“给我打!” 由于这次没说“掌嘴”,而说的是“打”,就不必固定用掌,查猛在漆九双颊上踹了五六脚,口鼻淌血,鼻青脸肿,最后还在漆九的肋骨上猛踹两脚。 漆九“哇”地一声,痛得昏了过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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