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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〇


  “是的。”

  傅砚霜不无激动,妒忌是女人不能免疫的一种疾病。

  傅砚霜冷冷道:“有你的雕像不就行了吗?,,“霜姐,我相信李大哥不满意,雕不到一半就停了!”

  傅砚霜一怔道:“那怎么会?”

  玉姑说了司徒哲窥伺之事,以后李梦帆没有再提继续雕像的事,这还用问吗?

  傅砚霜默然。

  玉姑道:“霜姐,有件事你别介意。”

  “玉妹你说!”

  “李大哥不仅为我雕过”

  “还有什么人?”

  “你真的不介意?”

  “我介什么意?”

  “霜姐,那两位也像我一样,完全是抱着牺牲自己,成全李大哥脱出困扰之意,但也没雕成,半途而废。”

  “准?”

  “第一位是白继武的千金白绫。第二位你认识,,“我认识?”

  “是的。”

  “是北京地方上的人?”

  “对,而且还是皇亲国戚,金枝玉叶”

  “容格格?”

  “正是,这也是李大哥说的,其实他大可不必说这些,可见他心胸坦荡,光明磊落。本来就是‘事无不可对人言’嘛!”

  傅砚霜默然,可是她心中怎能不捻了酸。

  玉姑又道:“霜姐,只有你能。”

  “玉妹,不要太美化我,世上没有十全十美的女人。”

  “不!霜姐,李大哥说,我们三个人的体型和肌肤都算是上上之选,唯美中不足的是缺乏神韵。”

  “别听他胡扯。”

  “霜姐,我虽然不懂雕塑,可懂点儿绘画技巧和理论,再好的画如果缺乏神韵,就脱不掉一个‘俗’字。”

  傅砚霜突然道:“玉妹,我要走了!”

  “霜姐,何不住在这儿?”

  “不了!”

  “这儿十分隐秘”

  “我住的地方更隐秘,我走了,有空我会来看你的!”

  “霜姐,不要急着走嘛”

  但,傅砚霜已经走了。

  她怕呆久了会被李梦帆碰上。

  但她刚回到自己的隐秘住处,才开了门,就知道室内有人。

  “是谁?”

  “砚霜,是我。”

  傅砚霜心头猝然一震,道:“天下第一剑变成闯空门的了!”

  “砚霜,我们为什么要这样呢?”

  “因为你是天下第一剑,是大人物呀!”

  “砚霜,得了!我有什么不对地方,向你道歉好了。”

  “那我怎么担当得起”

  傅砚霜点了灯,四目相接,她急忙移开目光。

  李梦帆道:“砚霜,你和玉姑的交谈,我听到了一点儿。”

  “玉姑的话使我感触很深,你不但是天下第一剑,还是天下第一情种呢!”

  “砚霜,不是我藉故接近她们,而是她们的美意”

  “当然罗!要不怎么算是天下第一情种呢?”

  “砚霜,她们所共同缺乏的,也许在你身上可以找到”

  傅砚霜道.“我不想讨好你这位情种”

  李梦帆已握住了她的一双柔荑,屋中亮了灯,呼吸相闻,吐气如兰,一股热力在两人的体内升起。

  砚霜的心头怦怦直跳,红潮布满了她的娇靥。

  “砚霜”他用着异样眼光看她。

  “不要这样看人!”

  “砚霜,看来我不如玉珠”

  “脑袋长在你的头上,你爱怎么想是你自个儿的事。”

  “事实摆在眼前。”

  “什么事实?”

  “玉珠恐怕有过”

  “梦帆,你好像变了?”

  李梦帆苦笑了下,道:“凡是责备女人虚荣的男人,都没有出息。放心!我为你高兴,攀上了高枝儿。”

  男女之间只要情感到了某一境界,就要尽量避免误会,只要有了误会,谁也会以为先妥协是一种耻辱。

  几乎越聪明的人,越会因小失大。

  傅砚霜淡然的说道:“高不高枝,我根本不重视,但玉珠的函养和气度,却似乎比你高明多了!”

  李梦帆道:“我也有同感,不打扰了!”

  就这样,他走了。

  如果李梦帆稍为忍耐点,多蘑菇一会,多谈点体己活儿,后果就不一样,即使说让她当活模子,她也会答应的。

  一个美好的女人,几乎没有一个不愿意展示她十全十美的胴体于她的心上人面前的。

  这是个无星无月的夜晚。

  司徒哲睡前喝了不少的烈酒。因为他去看过白绫,差点被“回春手”挡了驾,而白绫对他也很冷淡。

  本来就是那么淡淡的,只是司徒哲以为是由于中间夹了一个李梦帆的缘故,这点嫉妒就变成了恨,一回来就喝闷酒。

  当他似睡非睡时,一种练武者的本能性警觉告诉他,院中及屋面上来了人。

  司徒哲一跃下床,匆匆穿上外衣。

  他相信来人不下于三个。

  院中积雪未扫,在雪光反映下,隐隐可见一人贴在厢房门旁,正在和屋上的人打手势。

  司徒哲自后窗穿出。

  自后面翻上屋面时,屋上的二个人,其中一人警觉性极高,已听到了衣袂飘风之声。

  这人是吴德之师霍大年,五十左右,用量天尺,他一边挥尺迎上,一边道:“小心!点子灵了(醒了之意)!”

  司徒哲连攻三剑,霍大年只退了半步。

  可见来人功夫不弱。

  而霍大年却也心惊不已,无怪徒弟“秦岭飞狼”吴德死在北京了。他沉喝一声道:“你可是李梦帆的同党?”

  司徒哲冷哼了一声道:“本人一向独来独住,没有什么同党。”

  “你不是小蝙蝠的同伙吗?”

  “你问这话是什么意思?”

  “小蝙蝠是李梦帆的死党,你会不是?”

  看来对方似还不知道他是风传已死的司徒哲,他也不揭穿,道:“你是什么人?”

  “我是吴德的师父,另外二位,一位是‘火龙梭’邹氏兄弟的长辈邹季春大侠,和岳松的大师兄林崇大侠。”

  司徒哲道:“三位找我有什么事?”

  “我们的亲人全栽在你们的手中,你们要付出点什么!”

  “可以,朋友们,只要你们的玩艺儿地道”

  这三个人辈份都不低,还不太好意思一起上。

  死要面子的人最后一定是保不住面子的,先上的是霍大年,量天尺呼啸而至,一招三式,点睛、戳肚、撩阴,一气呵成。

  司徒哲不愧为“万里独行客”,剑出逾风,立刻就反守为攻。

  另外二人自然看得出来,司徒哲不是泛泛之辈,可惜他们来了以后,匆匆忙忙地出手,连司徒哲是谁都不知道。再说他们凑在一起也不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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