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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二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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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的是实话。” “不管是真是假,我明白就是了。玉珠,我知道自己的身份,不论到何处,都是祸根,如果为你带来麻烦,我于心不忍,所以我要走了。” “霜姐,小住三五天不成吗?” “玉珠” 玉珠火炽的目光在她的红唇上扫射着,那一点樱唇有多么诱人,他呼吸急促,血脉加速的在奔流着。 他醉了,恨不得能将她紧紧的拥在怀中…… 她也有点薰薰然了,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虽然她和李梦帆定情在先,但是久未相见,加上玉珠的礼遇印君子之风,不生情愫反觉得怪了。 就在二人默然相对良久,砚霜脸泛红潮,但理智告诉她要把持自己时,一条人影一闪而落在门外石阶上。就那么凑巧李梦帆来了,他并没惊动旁人,因四护卫早避得远远的。 这是一个十分尴尬的局面。 在李梦帆来说,他以为事实俱在,不必多说—句话,多浪费一个字,已证明他们之间的情愫存在。 本来,他有种被蒙骗的感觉,而感到愤怒。 很快的,仅仅是一刹那,他就控制了自己。 因为他的来不全是为了找她,而是为了洗刷自己的罪名,纠正自己的形象,保持自己的侠名及维护自己的尊严。 玉珠和傅砚霜很快地分开了。 他们都是光明正大的人,但在这情况下也有点手足无措。 也许因为他们多多少少被对方的情意感动,感到愧对李梦帆“草民无状,夜闯王府,王爷恕罪” 玉珠忙道:“快不要客气了,我找得你好苦,你来了就好......” 傅砚霜也激动地道:“梦帆,你是不是故意在避着我?” 李梦帆淡然道:“回避那是无心!不过各人所选的路不一样,难免总是” 傅砚霜微微色变,道:“梦帆,你” 玉珠道:“梦帆,你这话就不够风度了,砚霜为了找你,一直在奔波查访,在这儿见到你是一件大喜之事,你怎么能对她这样?” 砚霜道:“我知道,气量窄的人总以为别人喜新厌旧—一” 李梦帆淡然的道:“喜新厌旧,本是人之常情,也没有什么不对,就连古董商还在天天期待新的古董到手呢!” 玉珠一怔。 显然这个误会太大了! 而砚霜受了一肚子委屈,东奔西跑的去找他,正喜在此相遇,没想到李梦帆竟说出这种话,怎不叫她伤心呢! 其实,这正是爱之深,责之切的道理,但当事人是想不到的。 傅砚霜—-跺脚,一言不发的穿窗而出。 玉珠微愕一下,忙追出。 但茫茫黑夜中,早失去了她的芳踪,他只好悻悻的回来。 玉珠不悦的对李梦帆道:“你怎么这样对霜姐?” “王爷,这是我个人的私事,与王爷无涉。” “笑话,你明明因为刚才看到我握她的手,其实过去也有过,但仅止于此而已。她正要告辞,我想留她住几天以便找你,没想到...... ” “没想到我竟来了?” 玉珠道:“事实如此!” 李梦帆道:“王爷,我今夜来是为了玉雕的事。” 玉珠漠然道:“玉雕怎么样?” 李梦帆道:“王爷一定也听到关于这件事的谣言吧?” “不错。” “王爷千万别中了他们的诡计!” “所谓‘他们’,是指哪些人?” 李梦帆道:“和珅和隆贝勒,甚至还有刑部尚书。” 玉珠丝余未息,道:“怎知是诡计,而不是确有人雕了那玉像?” “王爷,这事非常明显,无聊之辈雕不出来,名匠又不会做那种无聊的事。” 玉珠淡漠的道:“依我看来,无论如何不平凡的人,有时候部会做出十分无聊的事来。” “王爷见责,草民没话说,这么说,王爷是宁信其有了?” “我宁信其无,但也要拿出证据来。” “这就是造谣者的厉害” “这话怎么说?” “如果司徒哲真的死了,死无对证,血书可以伪造,临终遗言也可以伪称,谁又能说确无其事?” 玉珠道:“事实如此,要驳此诡谋,须有铁的反证。” 李梦帆道:“这个草民知道,可是” 玉珠突然道:“喝两杯有兴趣吗?” 李梦帆微微一怔,但旋即道:“王爷有兴,草民奉陪。” “快别酸了,什么草民草民的!来人哪!” “喳!” “速备几个可口小菜来,酒是莲花白。” “喳!” 玉珠转对李梦帆道:“莲花白好吗?” “王爷喝的酒错不了!” “或茅台,要不就烧刀子。反正咱们现在的心情,非烈酒不足以解愁。” 酒柔很快的就送来了。 “砚霜负气走了,你放心吗?” 李梦帆皱皱眉道:“不大放心,王爷放心吗?” 玉珠没有回答他这问题,却和他连干了三杯酒。 当他们都有了几分酒意,玉珠这才道:“说实话,我也不放心她。” “王爷的坦率,正是李某敬佩之处,王爷” “在这儿,叫我玉珠好了!” “礼不可失” “这是私交,可以不计。” “是!玉珠,我今夜来此,主要是告诉你一个秘密,也可以说是件阴谋。” “噢?” “是关于隆贝勒和和珅的诡计” “那就快说。” “依您之见,如何能粉碎这谣言?” “使司徒哲死而复活。” “五珠,司徒哲还好端端地活着。” “什么?”玉珠大为惊异,他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但立即又苦笑摇头道:“你把隆贝勒和和珅当成了什么人?” “怎么?你不信?” “这……须知司徒哲如没死,他们怎么定如此大计” “玉珠,司徒哲真的没死,而且还在北京。” “他如在北京,必然也听到了有关他已死去的谣传,以他的身手,必会出面说明” 李梦帆于是说出了一切。 玉珠瞪大了双目,讷讷的道:“他是为了对你的误会,不愿出面?” “大概是吧!” “那么和他拼斗落入绝崖之下的又是谁?” “据说是大漠新来的高手,中原武林中人多不认识,其名不详,正因为这样,隆贝勒和他的人把那死者当成了司徒哲。” “竟有这种事?” “正因为司徒哲在武林中身手不弱,又有侠名,他的血书极有可信性,相信这血书迟早会送达皇上或太上皇御览的。” “可能。” “因此我” 玉珠截口道:“你是为白绫雕过裸像了?” “是的。” “如果砚霜知道这事,你的解释有用吗?” “玉珠,这是一种才艺,若以世俗眼光看它,自然是人心不古的事。” “话是不错,但司徒哲不高兴,也是难免” “当然,所以我希望能见到他解释一下。” “司徒哲真能出面揭穿阴谋,即可定他们的罪。”玉珠道:“有个‘移山手’邝通和‘滇海双煞’娄氏兄弟是不是你杀的?” 李梦帆点点头。 “另外,据说四川唐门的‘毒娘子’” “也是我杀的。” “你似乎开了杀戒?” “玉珠,如果你知道她自称毒死了百余人,其中有二十几个是好人,她目的只是为了厚利的话,你说该不该杀?” “这个你们怎么遇上的?” 李梦帆说出了小蝙蝠的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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