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天故事汇 > 独孤红 > 帝疆惊龙 > | 上一页 下一页 |
二八 | |
|
|
“不错,姓李的,是跟我们去谈几句话呢?还是非要我们动手不可?” 李梦帆道:“李某实在不知所谓‘钦犯’之名由来?请说说看,也让我斟酌一下。” 为首的道:“事关机密,上面交待,只说明你渎亵太上皇,详情不知,目前抓你的有多路人马,你会不知道?” 李梦帆道:“不知道就是不知道,请问五位是” 为首的道:“死的那位是‘秦岭飞狼’吴德,我们四人是‘太行三雁’周家兄弟,另外一位是‘太白神君’的高足韩大侠。” 这些人李梦帆自然都认识,都不是好东西,且有采花前科。 以名气来说,可能已死的“秦岭飞狼”最弱,“太行三雁”周天佐、周天佑和周天仕,传说都以轻功见长。 至于“太白神君”,这是宇内数大高手之一,他的首徒,应该不是庸手。看来今夜有一场血搏了。 李梦帆道:“周大侠,请问四位的上司是哪位主儿?” 老三周天仕道:“在皇亲国戚年轻一辈的人物中,除了神力王,还有谁”说到这儿,立刻被老大周天佐挥手止住了。 所以,李梦帆已经很明白那主儿是谁了。 他本来想以较温和的方式来洗刷自己的罪名,但这些日子来,弄清了个中阴谋之后,他知道这是难以收效的。 周天佐道:“怎么样?李大侠跟我们走一趟吧!” 李梦帆道:“四位连差遣你们的主儿是谁都不敢说,那我会跟你们去吗?” “太白神君”首徒韩起首先亮兵刃欺身,周氏兄弟不敢怠慢,刀已在手,立刻形成了包围之势。 天上无星月,小庙院内更黑,只有五个人十只眼睛在黑夜中扫视着对方的要害,和兵刃上的闪烁寒芒,互相辉映。 森森刀光在李梦帆的四周交织成密密的光网。 周氏兄弟的轻功的确不弱,三把刀攻时有序,守时也不乱,加上韩起的钺神出鬼没,不是身怀绝技的人,遇上这等场面,能支持个二十招已是很不错了。 二十招过,周天佐道:“咱们来时立过誓,不能达成任务,不必回到那个签押房去” 这句话无异强心剂,瞬间三把刀交互劈扫三十九刀,钺也砍刺一十三下,如果他们是四根弹簧,也拉到了最大限度。 再拉一点即会绷断。 因而,他们的嗓子中发出“勒勒”之声。 他们浑身的关节也发出了不堪负荷的“格格”声。 因为那柄剑的寒芒,正在向他们反包围,反交织成绵密的光网,似要把他们四人变成茧中的蛹。 他们之所以在临行前立下誓约,是因为他们不信,他们不相信李梦帆会比他们的师门还要厉害。 因为他们的师门,也未必能击败他们四人全力联手一击。 但是,事实是非常残酷的。 任何冲动,都会在事实之前现出原形来。 首先是周天仕的刀被击落,剑势未毕,一只右手已齐肘飞出。他惊愕的向后退着,退着,然后发出惨叫。 当一个自认为是高手,而突然发现右手已不属于他时,这惨叫一点也不稀奇。 四去其一,手足连心,周老大和周老二的情绪激动,大受影响。 “啊”仅半声,周天佑的左边面颊已被削去了一半。 几乎同时,韩起和周天佐同时合击拔起的李梦帆。 这似乎是他们唯一有希望扳回颓势的机会了。 因为他们以“雁”标榜,以轻功自负。 三人在一丈五六的空中,韩起以钺攻李梦帆的双足,周天佐白恃武功高超,居高临下,取李的咽喉。 这本是上下夹击,身悬空中,颐此失彼的局面。 但喜色刚自两人脸上升起,,惧怖立刻就取代了它。 瞬间,李梦帆向左滚出两尺。 凌空横翻两尺,出乎对方意料,因而一刀一钺的致命攻击立告落空。 攻敌落空,在他们二人来说,即是死路一条。 因为他们没有那种一击不中之后,还有余力自保的本钱,两声惨叫,寒芒一闪而没,李梦帆落地,二人摔下。 周天佐断大腿,韩起破肚。 李梦帆道:“福祸无门,唯人自招,李某一向不赶尽杀绝,只可惜各位趋炎附势,数典忘祖,宁信权势之谎言,不信受害者一句良心话,回去告诉你们的主子,此事自有水落石出,还我清白的一天……” 李梦帆一走,周天佐流血极多,自知不免,道:“老三,虽然……咱们临来立下誓约……敌我不能共存……但你断右手……不能自绝……就为周家留条根吧!” 周老大很有种,自己抹了脖子。 这就是江湖中人的下场,也是江湖人变成走狗后的必然下场。 几乎人人都知道这种血淋淋的下场,为何仍有人涌入江湖,奔向武林呢?无他,武林中人成名最快,也最直截了当,要发财,似也不必像商人那样将本求利。 李梦帆明明看到小蝙蝠和那三十来岁的汉子奔向鸭子庙这边来,不想与他们照面,转身就走了。 没想到这一转身,发现一条十分熟悉的身影。 突来的惊喜,差点出声高呼。 但他话到口边又忍住了,他怕小蝙蝠和那汉子听到。 他相信那熟悉的影子是傅砚霜。 他也相信,傅砚霜在他的左右,忙追出数十丈,距那熟悉的影子只一丈余时,低低叫道:“砚霜……砚霜……” 但那窈窕的影子连头也不回,北京的胡同太多,如果一个人不想见你,是很容易就能摆脱掉你的…… 李梦帆很懊丧,甚至抱怨,但想想,便恍然大悟了。 他想近来和白绫及容格格在一起雕像的事,如果被她看到了,她怎会不误会?我凭什么要求她变成一个开朗、大方、天下唯一不妒的女人…… 中堂府内,虽然灯火通明,由于建筑宏伟,处处显得都有暗影。 和中堂送走了隆贝勒,回到刚才和隆贝勒密谈的客厅,不由一怔,原来和婉在厅内。 “婉儿,这么晚了,你在这儿干什么?” 一个恶人,不论他有多大的权势,在一个心地善良的人面前,总是觉得不安,即使是自己的女儿也不例外,“爹,女儿有几句话想跟您谈谈!” “时候不早了” “爹,只一会工夫就行了。” | |
|
|
应天故事汇(gsh.yzqz.cn) | |
上一页 回目录 回首页 下一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