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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〇九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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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寒冰却是答得毫不犹豫:“南宫大侠,宫寒冰可是并未迟到。” “哪么,是南宫逸失言!“南宫选举手一拱,笑道:“三位,时辰已到,南宫逸不敢多事耽搁,也不敢让今夜登临’接天坪‘担任评判的武林同道久等,穿南宫逸向场外交代几句后,咱们便开始放手一搏,一较雌雄……“”幽冥教主“冷漠不语,宇文伯空冷哼一声。 宫寒冰却含笑拱手,道:“南宫大侠只管请,宫寒冰反正是敬陪本座,迟早都是一样。”胸怀坦荡,只是显得有点过了份。 南宫逸淡然一笑,转向场外,一拱手,立刻敛去了笑容,代之而起的是带着悲愤的一片肃穆,朗声说道:“诸位,承蒙光临,争雄之战即将在诸位眼前展开,但在这场搏斗未展开之前,南宫逸有几句话,不得不交代,不得不说明一下!那就是,南宫逸并非争强好胜之人,今夜所以柬邀这三位对峙于‘接天坪’上,其目的,也不是争在那英雄翘楚、天下第一人宝座……” 此言一出,“幽冥教主”毫无反应,宫寒冰却微有不安之状,群豪更是倏起一阵轻微骚动。 宇文伯空脸色一变,满面讶然诧异色,犀利目光直逼南宫选,沉声说道:“南宫逸,此话当真?” 南宫逸回首看了他一眼,笑道:“真不真,阁下何妨拭目以待。” 宇文伯空冷哼一声,道:“南宫逸,你敢欺我……” “幽冥教主”突然冷哼说道:“上当的,何止你一人,我说他用心叵测,如何?” 宇文伯空经此一激,脸色再变,又扬冷哼,探掌便抓。 “宇文伯空!”南宫逸一声轻喝道:“你难道不愿听听,我当着天下武林揭穿一桩大阴谋、大秘密?” 宇文伯空冷笑说道:“那是你的事,我宇文伯空不感兴趣!”手一探,再次抓出。 南宫逸双眉陡挑,沉喝道:“住手!宇文伯空,你真的要争长论短,兴趣只在那英雄翘楚、天下第一人宝座么?” 宇文伯空手上一缓,道:“南宫逸,你多此一问,要不然我就不来了。” “好!”南宫逸威态倏敛,淡淡一笑,道:“你等我把话说完,该做的事做完之后,我南宫逸把这天下第一人头衔,双手奉送就是。” 人家看得轻淡,视若粪土,如此一来,倒显得宇文伯空是多么小气,多么好名! 宇文伯空刚一怔,南宫逸已然又转向场外群雄,道:“我无意欺骗诸位,情势所逼,要请诸位原谅。不过,我也不敢让诸位手里迢迢、远渡关山、尝尽风霜地白跑这一趟,我要对着当头明月,藉这‘接天坪’上,面对天下武林,揭穿一件诸位是疑已久的绝大阴谋,以谢诸位,这才是我柬邀三雄、惊动诸位的本意……” 群豪之中,又起了一阵骚动,但这阵骚动很快便自动平静下去,鸦雀无声,一片寂然,千百道目光凝注一点,静等他的下文。 南宫逸挑了挑眉,接道:“在这件阴谋下,第一位牺牲者,是古家堡‘的老堡主古啸天,其次是’四豪‘之末,’美姿金龙‘岳次云岳四侠,那是阴谋者企图先窃据’天下第一堡‘,再分袭各门派,然后独霸武林、称尊天下。这阴谋的主使,众所周知,是如今站在诸位眼前的这位’幽冥教‘一教之主’幽冥帝君‘”幽冥教“侵犯各门派,企图席卷武林,称霸天下,诚如南宫逸所说,这是天下武林众所周知、目视手指之事。 但是“幽冥教”先残害了“天下第一堡”的老堡主古啸天与古啸天的四徒之末“美姿金龙”岳次云,欲图窃据“古家堡”的内情,场外知道的人却不多。自然,这立即又引起一阵骚动! 千百道目光也随之投向了做立场西的“幽冥教主”。 而“幽冥教主”不但对南宫逸那犀利话锋听若无闻,对那千百道含着谴责与愤慨的目光也视若无睹。 倒是,那身后护驾的“一判”、“二使”却神色狰狞、跃跃欲动,无如,没有主子的话,也慑于南宫逸威名,他们没敢真动。 南宫逸神色一转悲愤,接着说道:“为查此阴谋,南宫逸发现了一件骇人听闻、令人难信的秘密!这件秘密,虽经南宫逸几番求证,历尽艰困,却由于斯人功力高绝、狡猾多智、终未能获得明确证据。事关宇内苍生、天下武林、‘古家堡’血仇,南宫逸不敢再拖,更不计较个人之毁誉褒贬、成败得失,乃要藉今夜之会,做一大胆指证,那就是——‘幽冥教’一教之主的‘幽冥帝君’,实在便是‘古家堡’当今掌门人‘冷面玉龙’宫寒冰。” 这番话一出,尤其那最后一句,其威力真如青天霹雳,直有摧岳撼山、石破天惊、人心震撼之力量。 场中群豪暴扬惊呼,站在那儿的心情震动、目瞪口呆,坐在那儿的,霍然起立。 古兰一声悲惨娇呼,娇靥煞白,往后便倒,被商和及时伸手扶住:“铁腕黑龙”辛二爷,勃然变色,长眉倒挑,凤目圆睁,一转身:“司徒大侠,这是真的……” 司徒奇淡然一笑,道:“辛老二,我只能说,听下去,看下去。” 辛天风默然不语,猛地转回了头,风目中厉芒迸射,逼现场中。 场中,“幽冥教主”伸手拦住了腾身欲扑的“一判”、“二使”,突然冷笑道:“南宫逸,事实如铁,摆在……” 南宫逸抬手一指,说完了那更惊人的最后一句:“我不但指控宫寒冰暗立‘幽冥教’企图并吞各门派、席卷武林、称霸天下,而且指控他丧尽天良、灭绝人性、弑师杀弟!” “幽冥教主”候扬震天大笑道:“南宫逸,我再说一遍,事实如铁,摆在眼前,本教主与‘冷面玉龙’是二非一,场外武林同道,个个眼睛雪亮,我劝你莫要无中生有、恶意中伤、血口喷人,读冒本教主事小,宫寒冰现今‘天下第一堡’掌门人,身份声望那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我担心他饶不了你。” 果然不错,他话声方落,宫寒冰已自眉挑四煞、目闪寒芒地冷笑说道:“南宫逸,我敬你为一代奇才、侠骨仁心,顶天立地的盖世英豪奇男子,也敬你为先师至交,‘古家堡’的大恩人,却不料你竟无中生有、恶意中伤、血口相喷,别人不知,我却明白,你何不干脆说,其所以要糟蹋我宫寒冰,要宫寒冰无法在武林立足,乃是为了宫寒冰那美艳无双,又跟你旧情难断的未婚妻古……” “住口!”南宫逸舌绽春雷,霹雳大喝,倏扬悲愤长笑,戟指宫寒冰说道:“宫寒冰,南宫逸既然敢指控你,就不在乎你怎么说,如今,我要让场外武林同道,看看你的庐山真面目!” 话落,身闪,“擒龙手‘们电递出…… “擒龙手”旷古绝学,威震宇内,所向无敌,这位宫寒冰如何能躲得过那威力无伦、奇奥博大的一抓? “嚓”地一声,南宫逸铁掌一闪而回时,手里多了一张人皮面具,宫寒冰真面目倏现,哪里是“冷面玉龙”?分明是一身材、话声酷似宫寒冰的中年汉子。 这一变化惊人,中年汉子面无人色、机伶寒颤,捂着脸腾身射向夜空。适时,“幽冥教主”突扬冰冷狞笑:“笨蠢的东西,留你何用!”虚空一指,飞点而出。 中年汉子一声惨嗥,目半空中倒栽而下,砰然坠地仰卧不动,眉心上一个血洞,直透后脑,鲜血泉涌,惨不忍睹。 群豪个个失色,又起惊呼,又起骚动。 南宫逸一扬手中人皮面具,悲笑说道:“诸位都看到了,这个不是‘冷面玉龙’,真正的宫寒冰在哪儿,想必不用我多做说明了……” “幽冥教主”杀了一人,若无其事,此时突然冷笑说道:“南宫逸,你莫要张冠李戴,指着冯凉叫马京,那个‘冷面玉龙’宫寒冰是个贪生怕死、畏事无胆的懦夫,他不敢来……” “宫寒冰,你好一张利口!”南宫逸双眉倒挑,大笑说道:“事到如今,你还图狡辩,你不承认?那好办,你也取下你那覆面之物,让天下同道看看。” 千百道目光转注“幽冥教主”。有人突然大叫说道:“对,取下你那覆面之物,让大家看看。” “一判”、“二使”神色凄厉狰狞,六道凶狠目光直授发声处。 那“幽冥教主”却冷冷笑道:“那容易,为明辨我的真假,你的虚实,我可以当着场外天下同道之前取下覆面之物,但是,南宫逸,我若不是宫寒冰呢月他竟毫不犹豫地答应了,这下倒大出南宫逸意料之外。 但是,他有把握,也势成骑虎,不容他犹豫。 他立即咬牙横心,挑眉微笑:“那也简单,南宫逸立即自绝当场,以惩冒渎罪愆,可是,倘若南宫逸说对了,那又该当如何?” “幽冥教主”阴阴一笑,冷冷一指场外,道:“一个你,加上武林中这么多高手,你还怕我逃了不成?” 话是够狡猾的,可是南宫逸没计较,毅然点头:“好!你我一言为定,就这么说,请!” “幽冥教主”冷然一笑,缓缓抬起了右手,缓缓往上移去。 场外千百道目光,连同场内的南宫逸、宇文伯空在内,均自投注在“幽冥教主‘哪覆面物之上,霎也不霎,等待那明判真假虚实的一刹那来临。 一时间,“接天坪”上好静,静得几乎可以听到彼此的心跳,及紧张急促的呼吸之声。 南宫逸的神色,泰然、安详,直如一尊石像。 场外的群豪,却是神情紧张。手心渗汗的,大有人在,无他,那是为南宫逸担心;各人的一颗心,随着“幽冥教主”那只手上移,一寸寸地上移。 商和、司徒奇竟也不免有点提心吊胆,那是因为出乎意料地,“幽冥教主”他竟点头答应显露本相。 尤其“铁腕墨龙”李天风,他目眺仅裂,唇边渗血,双掌紧握,指甲陷入了掌心而不自知。 这本难怪,事不关己,关己则乱,这有关“古家堡”,有关他的师仇弟恨,有关他那情逾手足的大师兄之清白与否。 这位血性铁梯奇豪,他怎不提心吊胆、紧张万分地忘了自己,忘了一切,全神贯注! 假如这时有人问他,希不希望南宫选言中,撇开那与南宫逸的交情不谈,他会毫不犹豫地摇头。 场中,“幽冥教主”一只右掌已移至耳边,突然的往下一沉,群雄那数百颗心也随之往下一沉。 脸上覆面物依然,他是有心促狭,到这时候他还作弄人,场外刚起骚动,他倏杨得意轻笑,左掌一抬一扯,终将面巾取下。 群雄齐声一“啊”,千百道目光立刻转往南宫逸了。 商和与司徒奇脑中轰地一声,险些昏厥,“铁腕墨龙”辛天风身形一阵颤抖,吁了一口气。 哪里是什么“冷面玉龙”宫寒冰,乌黑的一张脸,刀眉、鹞眼、鹰鼻,十足地阴驾像,分明是一个陌生人。 南宫逸脸色一变,随即泰然谈笑:“高明,高明,好高明的手法,可惜……”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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