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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六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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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寒冰也笑了,那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三人沉默了一下,南宫逸开口说道:“兰姑娘,有事儿么?” 古兰有点刁蛮,扬眉说道:“难道非有事才能上峰来么? 找不许来看看‘华山’夜景?“ 南宫逸向着宫寒冰一摇头,笑道:“看!令师妹有多厉害。” 宫寒冰笑了笑道:“家师妹这厉害,是因人而施,宫寒冰让她厉害,她还吝于赐以颜色呢!对么,兰妹?” 可惜古兰没理他,却又向南宫逸说道:“三哥,快下去吧,‘三清院’中有人要见你。” 这是谁?南宫选一愣,道:“是哪位?” 古兰笑道:“我虚幻姊姊……” 多日来担心悬虑,至此方算松了一口气,“咚”地一声,落下了心中一块大石,南宫逸连忙拱手,道:“宫大侠,失陪了。” 转身与古兰下峰而去。 宫寒冰没动,也没说话,只是,望着那一双并肩下峰的人影儿,脸上倏地浮现了一丝狠毒笑意…… 回到“三清院”,古兰领着南宫逸直上待客大厅。 大厅中,灯火辉煌,商和与司徒奇代弟待客,作陪的还有“华山”掌教无机真人与“铁腕墨龙”辛二爷。 一见南宫选与古兰人厅,俱皆离座相述。 南宫逸急步趋前,拱手为礼:“仙姑辛劳了,多日来,南宫逸一直寝食难安。” 虚幻道姑答礼笑道:“多谢南宫大侠关注,虚幻为苍生、为武林,乃出家人慈悲本份,谈不上辛劳,也是应该的,只是笑了笑,接着道:“虚幻能活着而来,已属大幸。“南宫逸一震,道:“仙姑,莫非宇文伯空……“ 虚幻道姑嫣然一笑道:“多亏了他那高傲性情。南宫大侠请坐下谈,虚幻不敢让他们几位久陪站着。”这位虚幻道姑的确会说话。 南宫逸“哦”了一声,失笑说道:“是南宫逸失礼……” 说着,摆手请诸人落座。 无机真人不愧一派掌教,他心知虚幻此来,必有大事,适才只字不提,那也表示她不愿别人知道,是故,立即趁机稽首告退而去。 辛天风对虚幻道姑,一直是心存芥蒂,适才作陪,那是看南宫逸与古兰的面子;如今正主儿已到,无机真人也去,遂也继无机真人之后,告退出厅。 这两个一走,在座唯一“碍事”的,该是古兰了。自然,别说有南宫逸在座,冲着她跟这位相识虽不浅、交情却已深的虚幻姊姊多日不见,她也不会有走的意思。 这可难了!商和、司徒奇与南宫逸三个人,当然不好托个辞支开她,可是,他三个没办法,有人有办法。 虚幻道姑突向南宫逸三个一稽首:“三位原谅……” 拉着古兰行向大厅一角,不知她低低说了几句什么,古兰脸一红,头一低,转身出了厅。 古兰一走,虚幻道姑也立即转身走了回来。 坐定,司徒奇禁不住张口要问。 南宫逸忙递眼色,拦了话头:“仙姑夜临‘华山’,是……” 虚幻道站嫣然一笑道:“虚幻特来复命。” 南宫逸忙道:“不敢当,仙姑适才所说……” 虚幻道姑“哦”了一声,笑道:“我说多亏了宇文伯空那高傲自负的性情,不然我恐怕很难活着回来,向南宫大侠复命……” 接着,就将她那段惊险经历说了一遍,最后笑道:“南宫大侠看,这不是挺险么?” 南宫逸三兄弟静听之余,脸色连变,无限心惊,对这位智慧高绝的神秘人儿那不让须眉的胆识、机智,由衷地深深叹服。她话声方落,南宫逸便急急说道:“仙姑那伤势,如今虚幻道姑微笑道:“多谢关注,些微轻伤,并不妨事,经过几天调养,业已不药而愈;其实,为苍生,为武林,虚幻能受点伤,倒觉得心安哩。“她说来轻松,毫不当回事,南宫逸却无限歉疚地霍然说道:“一点轻伤南宫逸已至感愧歉,倘若万—……“ 顿了顿,接道:“南宫逸岂不负疚终生,引恨千古?支援之德,不敢言谢,南宫逸当永铭五内、没齿不忘。” 虚幻道姑目射异采,笑道:“南宫大侠何言之太重,我曾一再声明,我本出家人,一心慈悲,为的是天下苍生、字内武林,并不是为的南宫大侠与宇文伯空间的私人恩怨。” 南宫逸苦笑道:“随仙姑怎么说吧,反正南宫逸心中明白就是了。” 虚幻道姑笑道:“那么,也随南宫大侠怎么想吧,虚幻自己明白能不能承担南宫大侠所谓这重逾千斤的‘思’字。” 一句话说得商和与司徒奇都笑了。 笑声中,南宫逸改了话题,道:“果不其然,被我言中,宇文伯空他真的有收录皇甫少青之心,这样一来,南宫逸就比较放心了。” 虚幻道姑看了他一眼,谈谈笑道:“我只怕若干年后,武林之中,又会多一个宇文伯空。” 南宫逸摇头说道:“此子心性甚厚,尚不至……” 虚幻道姑截口说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宇文伯空他本来也不是个生性残暴的人,经过一段时期的熏陶,我以为后果堪虑。” 南宫逸心头一震,沉吟良久始道:“仙姑有何高明之策?” 虚幻道姑答得很客气:“‘此来也特为此事,请示南宫大侠。” 南宫逸苦笑说道:“南宫逸是诚恳求教。” 虚幻道姑淡淡一笑,道:“求教二字,我不敢当。不过,我愿略陈浅拙之见。 南宫大侠该知道,要是向宇文伯空要人,那无异与虎谋皮,绝不可能;为今之计,只有请南宫大侠釜底抽薪,赶快想办法对付宇文伯空。“ 南宫逸眉锋深皱,神色凝重,默然不语。 虚幻道姑目光深注,笑了笑,又道:“兰妹妹不是来了么? 她来了,那表示‘归元真经’已然到手,既是如此,南宫大侠又何虑之有?“ 显然,她不知道南宫逸是不得其门而入。 更显然地,古兰、商和、司徒奇都还没有对她说。 对她,如今南宫逸自不再有所隐瞒。摇头苦笑,遂将三天两夜参研真经的情形,详细地说了一遍。 听罢,虚幻道姑那一双美目尽射惑然诧异之色,讶声道:“这,这怎么可能? “归元真经’虽是一部旷古绝今、玄奥高深的奇绝武学,但只要稍具颖悟之人,便不难窥得门径,那宫寒冰他都能参透十之二三,何况南宫大侠奇才宇内第一?“ 看来,这虚幻道姑对“归元真经”了解得颇为清楚。 商和与司徒奇旁观者清,闻言亦面有异色,互相交换惊讶一瞥。 南宫逸当局者迷,却毫未在意地摇头苦笑:“那就非南宫逸所知了,有可能,南宫逸这所谓字内第一奇才,实际上是宇内第一等愚笨之人……” 自然那绝不可能,不过是聊以自嘲。 虚幻道姑略一沉吟,忽抬皓腕,伸出柔黄。“南宫大侠可曾把‘归元真经’带在身上?请拿过来让虚幻看看,也许虚幻可以看出点端倪。”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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