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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一八


  南宫逸变色地说道:“大和尚是当代奇人、佛门高僧,南宫逸素来敬仰,这就是大和尚教我的?”

  “阿弥阳佛!”老和尚合十微笑。“老衲跟檀越同此一心,为的是天下苍生。”

  南宫逸哑口无言,但旋又说道:“那么大和尚是说我……”

  老和尚脸色一转郑重,沉声说道:“老袖是说檀越不脱妇人之仁。”

  南宫逸脸一红,满面羞愧,默然不语。

  良久,方抬眼凝注,道:“大和尚,南宫逸受教了,只是如今一瞬之机已逝,天下也没有能克制精擅‘九阴’武学之人。”

  老和尚微笑说道:“未必。老衲请问,赫连天古百年前为何突然销声匿迹,躲在北天山,不敢踏入中原半步?”

  南宫逸神情一喜,道:“大和尚是说有人能克制‘九阴’之学?”

  老和尚微笑不语。

  南宫逸眉梢方挑。

  老和尚突然笑说道:“北邙山未曾留闲地,世事何须扼腕!

  东海水曾闻无定波,人生且自舒眉,檀越不必忧虑就是。“南宫逸哭笑不得,皱了皱眉,道:“大和尚,兹事体大,关系天下苍生……“

  老和尚道:“老衲明白,不然老衲何必千里迢迢,清福不享,由‘南海’跑来此地?”

  南宫逸难掩心中狂喜之情,说道:“大和尚,这么说,你是早有所闻,专为此事而离开‘南海’的了?”

  老和尚点头说道:“不错。”

  南宫逸强抑心中激动,道:“这么说,大和尚来到这君山最高处,正是有教于我?”

  老和尚道:“教不敢当,老衲只是欲向檀越进一浅薄拙策。”

  南宫通有点抱怨,道:“那大和尚就该早说。”

  老和尚也有点促狭,道:“檀越不下问,只相责,为之奈何?”

  南宫追可不是糊涂人,明白了,有点啼笑皆非,忙改颜谢罪,举手一揖至地,笑道:“看来大和尚没能尽脱嗔念,也喜此道。”

  老和尚笑道:“世人没有不喜欢此道的,老衲何独能免?”

  南宫逸似乎急不可持,道:“大和尚,南宫逸如今洗耳恭听。”

  老和尚笑了笑,道:“老衲要告诉值极的,是‘九阴’并非不可克制的武学。”

  南宫选道:“何种武学能够克之?”

  老和尚道:“当然便是百年前使赫连天古突然销声匿迹,躲在北天山不敢陷入中原半步的那种武学。”

  南宫逸一震说道:“赫连天古原来是被逼的?”

  “不错。”老和尚道:“若非被逼他会那么老实?”

  南宫逸道:“那大和尚只该说有个人能克制赫连天古。”

  “不错。”老和尚道:“怎么说都差不多。”

  南宫逸道:“是谁?”

  老和尚肃然说道:“先师。”

  南宫返一愣说道:“大和尚的师等又是哪位?”

  老和尚道:“檀越不应陌生,就是一代神僧空空上人。”

  南宫遍神情猛展,道:“怎么?大和尚会是空空上人传人?”

  老和尚点头道:“老衲是先师唯一传人。”

  南宫速道:“这么说来,大和尚便是那当今唯一能克制‘九阴’武学之久了?”

  那该属当然之事。

  岂料,老和尚他摇了头,道:“老衲无此能为。”

  这可怪了,南宫逸一愣说道:“大和尚……”

  老和尚截口说道:“先师并未传授过老衲一招半式武技。”

  南宫逸诧异说道:“那么大和尚这传人二字……”

  老和尚谈笑说道:“先师仅传授了老衲‘禅门无上伏魔大法’。”

  南宫逸皱眉说道:“那么大和尚将何以教我呢?”

  老和尚笑了笑,道:“老袖说过,此来只是晋献拙策,老油本身却无能为力。”

  既有办法,听听也好,何况,出自这位当代奇人,胸罗、智慧犹高于自己的老和尚所设想,这办法当不寻常。

  南宫逸略一沉吟,道:“大和尚清说,南宫逸洗耳恭听。”

  老和尚淡淡一笑,突做惊人之语,道:“老袖的拙策有二。

  第一,那便是要檀越暂时屏除一切嫌怨,与古家堡‘冷面玉龙’宫寒冰联手。

  “南宫速脸色一变,皱眉沉吟,道:“大和尚,我跟宫寒冰联手,就能对付宇文伯空了么?“

  老和尚正色说道:“事关天下苍生,檀越当知老衲不会做无用之言。”

  南宫逸双眉一挑,道:“大和尚,请说你那第二个办法。”

  老和尚目光深注,道:“怎么,擅抛不考虑跟宫寒冰联手?”

  南宫逸未答,道:“请说你那第二个办法。”

  老和尚白眉一皱,道:“好吧,既然檀越根本不考虑,老衲不便相强……”

  话锋微顿,接道:“老油第二个办法是要檀越在短期内设法取得‘归元真经’。”

  南宫逸心头一震,道:“归元真经?”

  老和尚道:“不错,先师手着的那本‘归元真经’。”

  明白了!空空上人既是唯一能克制赫连天古之人,那么“归元真经”上所载当然也是唯一能克制“九阴真经”之武学。

  南宫逸点头不语,旋又说道:“大和尚,南宫逸习了‘归元真经’上的武学之后,便能一个人对付宇文伯空么?”

  老和尚点头说道:“当然。”

  南宫逸道:“那么,宫寒冰想必早已修学了‘归元真经’上的武学,他为何不能独力对付宇文伯空,而要我与之联手?”

  老和尚谈笑说道:“擅械当知每个人禀赋不同、智慧不等。”

  南宫逸沉吟不语,半晌方道:“多谢大和尚教我,南宫逸愿全力一试后者。”

  显然,他不愿跟官寒冰联手。

  老和尚谈笑说道:“擅秘应该知道,老油这后策,要比前策难得多。”

  南宫逸道:“南宫逸愿闻其详。”

  老和尚目光深注,道:“擅松当真不明白?”

  南宫逸道:“我请大和尚指教。”

  老和尚道:“檀越何必忒谦?”

  南宫逸道:“南宫逸当真愚昧。”

  老和尚笑了笑,道:“担秘可知,‘归元真经’现在何处?”

  南宫逸道:“古家堡。”

  老和尚道:“‘古家堡’上下近千,人可多得很。”

  南宫逸皱一皱眉,道:“在宫寒冰手中。”

  老和尚道:“没错么?”

  南宫逸道:“应该不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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