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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六


  冷冰心道:“‘要命郎中’孙不治。”

  只听孙不治阴笑说道:“事到如今还谈什么报恩?留待下辈子吧。”

  冷冰心跟李剑凡没有说话。

  孙不治又道:“抱歉得很,本来我眼看着你二人中毒身死就行了,可是有人非看看你们俩的脑袋不可,没奈何,我只有把你们俩的脑袋带回去让他看看了。”

  只见孙不治扬手打出一物,那东西落在二人面前的草丛中,发出“哗!”地一声轻响。

  显然,到了这时候孙不治还不放心,他还要“投石问路’试上一试。

  冷冰心低低骂道:“好狡猾的东西,看看咱们是谁上谁的当?”

  这句话刚说完,孙不治己一声轻笑走了过来,似乎他已经完全放心了!

  冷冰心忍不住要动。

  李剑凡伸手按住了她,摇了摇头。

  冷冰心只有又忍了忍,一双霜刃般目光紧紧地盯住缓步走过来的‘要命郎中’孙不治,连眨也不眨一下。

  孙不治原站在林外,双方的距离本就没多远,就这么一转眼工夫间,孙不治已然走近,李剑凡原打算暗中曲指向身右遥弹,使得身右不远处发出些声响,引得孙不治分神他顾,然后再出其不意窜出去擒他,这样李剑凡自信只一伸手便能手到擒来。

  那知冷冰心实在忍不住了,就在李剑凡曲指要弹未弹那一刹那间霍地站了起来。

  孙不治着实吓了一大跳,一惊之下便要抽身退出去,李剑凡应变神速,两手按地身躯往上一弹,脚尖在一棵树干上微一用力,人已平射窜了出去,只见他一闪便已越过孙不治,拦住了孙不治的退路。

  孙不治脸色大变,身躯一转,带着一阵风便往横里窜。

  李剑凡早就防着他了,身躯一闪,便已拦住了他的去路。

  孙不治不跑了,铮然一声掣出了李剑凡那把长剑。

  冷冰心冷冷一笑道:“孙不治,现在是谁上了谁的当了!”

  孙不治阴笑一声,道:“等撩倒姓孙的再说大话不迟。”

  他抖起长剑疾袭冷冰心。

  孙不治是个狡猾人物,他自然知道往树林里跑要比往树林外跑能脱身的机会大得多,如今冷冰心站在这个方向,拦住了他入林之路,他看准了冷冰心好对付,所以他抖剑先攻冷冰心。

  他对了,可是他也错了,跟李剑凡比起来冷冰心是比较容易对付,但却也不是他能够对付得了的。

  早在冷冰心说完话的当儿,她已把腰间那把软剑掣在手中,此刻孙不治出剑攻来,她立即抖起软剑迎了过去。

  她跟孙不治先较了内力!

  只听“当!”地一声金铁交鸣声,冷冰心软剑下垂,娇躯不过幌了一幌。

  而孙不治却后退一步,掌中长剑荡开,门户全撤了防!

  冷冰心反应何等快,她一拧娇躯,皓腕微振,软剑已像灵蛇般,带着一股逼人的森寒冷意又递了出去。

  孙不治退不敢退,身后还有个更强对头,想回剑封架,一时也来不及,他打算横窜躲避,然而冷冰心的剑招太快,快得根本不容他躲闪,就在他横窜躲闪的心念刚动的当儿,冷冰心软剑已然递到,“噗!”的一声正点在右肩之上!

  皮开、肉绽、血出,长剑落了地,孙不治踉跄着往后退去,他还想挣扎,他还想自救,趁着踉跄后退之际,左手就要探腰。

  然而,就在他左手刚到腰际,还没往里探的当儿,忽觉左腕一阵澈骨奇痛,疼得一条左臂立时无力垂下。

  紧接着,脖子后头像上了一道铁箍般落下了一只手掌,抓得他气为之一闭。

  “孙不治,现在说大话应该是时候了吧!”

  他身后响起了李剑凡的冰冷话声。

  冷冰心带着一阵香风到了面前,柳眉倒竖,杏眼圆睁,扬手就是一个嘴巴,打得孙不治马上唇破血出,半边脸红肿一片!

  “好个卑鄙阴狠的东西,要不是我特别小心,早加提防,此刻岂不把命交在你手里了,说,你是受了谁的指使?”

  孙不治冷冷一笑道:“打得好,冷冰心,你看错了人了,孙不治生平杀人无算,自也不是贪生怕死之辈,是么?”

  身后响起李剑凡冰冷一哼,孙不治只觉抓在脖子后头的那只手猛然一紧,脖子奇疼,骨头跟要酥了似的,气也为之一闭。

  这滋味儿够难受的,但孙不治名列“十三邪”,道地的大凶人一个,他居然咬牙忍住了,连哼都没有哼一声。

  冷冰心看得火往上一冒,扬手又要打。

  李剑凡在孙不治身后道:“用不着打他,打他会脏手,我自有办法让他说话。”

  一顿接道:“孙不治,我只找主凶,不杀从犯,希望你老老实实答我问话,除非你自信能受得了那血脉倒流的‘一指搜魂’!”

  孙不治登时机伶一颤,开口说道:“你会‘一指搜魂’?”

  “你不信?”

  “放眼当今,会‘一指搜魂’的人可不多!”

  “我就是那不多中的一个,不信你试试。”

  话声方落,孙不治忽觉脊髓骨近悬枢穴处被点了一下,随觉一阵蚁爬般奇痒顺着脊髓骨往上下窜去。他不会“一指搜魂”可深知“一指搜魂”的厉害。

  他不由魂飞魄散,心胆欲裂,忙叫道:“我说,我说。”

  这句话刚出口,一股热流又在“悬枢穴”上顶了一下,那蚁般的奇痒立即滑失了。

  冷冰心冷笑一声道:“我还以为你一身骨头有多硬呢,原来不过如此,说。”

  孙不治忽觉“悬枢穴”上像针扎般地微微一落,只那么微微一疼,他只当是“一指搜魂”被解后的必然现象,他没在意,道:“司马玉人是我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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