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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五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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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洗了把脸,天色也渐渐昏暗下来,三人走出客店,在大街上找了一家酒楼用餐。 丁天仁不善饮酒,却朝纪效祖含笑道:“纪兄,今晚没有什么事了,你喜欢喝酒,就要伙计来一壶酒。” 纪效祖道:“三公子不喝,我……” 丁天仁没待他说完,就含笑道:“没关系,你只管一个人喝好了。” 纪效祖道:“这个怎么好意思?” 丁天仁道:“你几时看我喝过酒?你是会喝酒的,不用和我们客气。” 纪效祖就叫了两壶酒,不多一会,伙计送来酒菜,纪效祖替丁天仁和红儿斟了一杯,一面说道:“三公子,方兄不会喝酒,就少喝些,一杯总可以吧?” 丁天仁不好扫他的兴,笑道:“一杯还可以,多了就不成了。” 三人边吃边喝,红儿只略为沾唇而已,丁天仁喝完一杯,就和红儿先吃饭了。 回到客店,就各自回房。 红儿熄了灯,却并未睡下,悄悄把一张木椅移到北首窗下,坐着等候,她料想大哥一定会二更左右赶去观音阁,自己就跟着大哥去看究竟。 初更方过,隔壁房中后窗果然响起极轻的声音,红儿若非细心聆听,就无法发现。 “大哥果然出去了。” 红儿等了一会,急忙轻启窗户,纵出窗外,再轻轻掩上窗户,站起身子,举目四顾,那还有大哥的影子? 心想:大哥一定是到观音阁去了,一时那还犹豫,立即拧身掠起,朝东首追了下去。 丁天仁可不知道身后有人追了下来,他施展轻功,如同御风而行,出了城垣,一路飞纵,二三十里路程,不需片刻功夫,就已赶到。 还未走近松林,突觉一缕极细的风声,从右侧袭来,伸手一抄,只是一颗细小的石子,心中一动,就朝右首松林走去。 只听有人低喝一声道:“丁兄快进来。” 现在丁天仁已经听出这出声招呼的是白少云的声音,忙道:“是白兄吗?”人已迅速跟进了过去。 只听林中响起金少泉的声音问道:“云兄,丁兄来了吗?” 丁天仁目能夜视,已看到金少泉、王小七二人一左一右站在两棵松树之后,严神戒备。 走在前面的白少云回身道:“丁兄到了。” 丁天仁拱拱手道:“三位兄台久候了。” 金少泉低声道:“我们也刚到不久。” 王小七一眼看到丁天仁,欣然道:“你不是三哥吗,钱兄,(金少泉)云兄(白少云)怎么叫你丁兄?” 金少泉低声道:“我和云兄,不是都化了名吗?丁兄自然也化名了。” 王小七道:“你们都化了名,只有兄弟为什么不用化名呢?” 白少云道:“我们经常在江湖上走动,认识的人较多,所以要用化名,王兄一向跟王大叔,(石破衣化名王老二)认识的人不多,所以不需化名了。” 丁天仁朝金少泉问道:“钱兄,今晚可是有什么事吗?” 金少泉点点头道:“王大叔要我们暗中调查一个姓任的,说他很可能和川西武林同道失踪一事有关,这人可能就藏匿在大竹附近,今天早晨,王大叔告诉我们,观音阁大有问题,要我们暗中查访,但不可露了行迹,又说丁兄也来了,可约你夜晚在林中见面,大家有个商量。” 丁天仁问道:“王大叔人呢?” 金少泉道:“王大叔好像很忙,我们出来之后,从未见过面,有事时他会用字条通知。” 丁天仁笑道:“他倒神秘得很。” 白少云问道:“丁兄这一路可有什么发现?” 丁天仁也把自己遇上文如春一节说了一遍。 金少泉道:“丁兄没有追上他们?” 丁天仁道:“没有,这姓文的劫持桂花庵主,就是从这条路来的,哦,由此看来,他一定是到观音阁来的了。” 接着又道:“现在我们要怎么办?是不是先进去瞧瞧?” 白少云道:“我们四个人应该分作两组,钱兄(金少泉)、王兄一组,了兄和兄弟一组,这样大家也好有个照应,进去之后,一组搜索左首,一组搜索右首,每搜完一进,就到中间会合,再搜第二进,不知大家认为如何?” 金少泉道:“观音阁地方不会很大,云兄说的也差不多了。” 丁天仁点头道:“钱兄说得极是。” 王小七道:“大家决定了,钱兄,我们可以走了。” 金少泉朝丁天仁问道:“丁兄二位搜那一边?” 白少云笑道:“那一边都一样,你和王兄搜左边,我和丁兄搜右边好了。” 四人计议定当,就迅快的穿林而出,金少泉挥挥手,就和王小七从庙后向左首绕去,丁天仁、白少云朝庙后绕去,快到前进,两人打了个手势,连袂纵上围墙,还没飞落,就看到阶上有一名灰袖僧人身形一动,似有迎出之意。 丁天仁眼快,抬手一指凌空点去,就把灰视僧人定在那里,两人飞身落地,掠上石阶。 这前面一进,除了五间大殿,左右各有一座自成院落的偏殿,殿左还有一排禅房,这时夜色已深,除了几个值班的僧人之外,其余的人都已入了睡乡。 丁天仁、白少云从偏殿到禅房一路巡视了一转,觉得并无可疑,就悄悄退出,回到大殿。 金少泉、王小七已经先在,他们也投搜到什么可疑之处,四人就分头往后进而去。 观音阁地方不大,一共只有前后两进。 后进一排五间,有一个大天井,大门深锁,本来有两位长老在里面闭关;因此平时不准僧侣进入。 第二进左右两边,也各有自成院落的房舍,(等于前进的偏殿)必须由前进的偏殿进来。(中间五间因有长老闭关,把门户堵死了) 丁天仁、白少云是翻墙进来的,这座院子里,小有花木,中间一间,石棂间还隐隐透出灯光。 丁天仁朝白少云打了个手势,迅快掠上石阶,闪到窗下,偏着身子朝里望去。 这间禅房相当宽敞,陈设也古朴幽雅,一看就知住在这间禅房里的,一定是有身份的人了。 这时房中一共有两个人正在说话,一个是五十出头的灰衲和尚,个子不高,一张圆脸,中间一个鹰钩鼻,大模大样的坐在一张雕花太师椅上,大有踌躇满志,顾盼自豪之感! 他边上一把木椅上。,侧身坐着一个俗家打扮的中年汉子,年在四旬以上,看去像个落拓文人,连身上一件蓝布长袍,都已有了油光。 他手上还捧了两本厚厚的帐薄,敢情正在向灰衲和尚报告收支情形,原来他是庙里的管帐先生。 只见灰衲和尚右手轻轻抬了一下,说道:“简先生,不用说了,本座只是问你除了庙产之外,咱们存在城里银号里的现金一共有多少?” 中年汉子欠着身道:“回住恃,两家银号加起来一共是八千六百三十二两……” 丁天仁道:“原来这灰衲和尚就是智园大师。” 灰衲和尚又道:“本座前天交给你的五千两银票,你给我存进去了吗?” 中年汉子道:“在下已经存进去了。” 一面从怀中摸出一个蓝色封套的摺子,双手递去,说道:“这是住持的存摺,请住持收好了。” 灰衲和尚伸手接过,收入怀中,一面含笑道:“你好好干,本座当上了住持,以后不会亏待你的。” 中年汉子欠身道:“多谢住持。” 灰衲和尚抬抬手道:“没事了,你出去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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