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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二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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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直看得丁天仁暗暗一怔,九寡十八迷温九姑一身武功极为高明,石道长只是举了下手,屈指轻弹,就把她制住了,这份功力,当真若非亲眼看到,又有谁能信? 石破衣以“传音入密”说道:“你快把窗户掩上了。” 丁天仁依言轻轻掩好窗户,只见房中靠壁处一张木床,布帐低垂,温九姑当然就在帐中了。 石破衣取出两方布条,迅快的把一方布条蒙住了口鼻,一面以“传音”说道:“你也蒙好了。” 丁天仁接过布条,蒙好口鼻。 石破衣从身边取出一双很薄的手套,套在乎上,一面说道:“这老婆子当真不易对付,方才老朽刚贴近窗下,她已经发觉,倏地睁开眼来,若非老朽出手得快,今晚不仅前功尽弃,还会被她迷翻呢!” 这话听得丁天仁又是一怔,石破衣贴近窗下,并没戮破纸窗,往里张望,即使戮破纸窗,凑名眼睛看去,温九姑坐在床帐之中,根本也看不到她,但石道长却能看到她睁开眼来,这是如何看到的呢?” 石破衣双手套上手套,一面又以“传音入密”说道:“这老婆子在布帐上一定撤有迷药,你小心些,跟我来。” 举步走近帐前,用旱烟管把布帐撩起,只见温九姑果然双目紧闭,盘膝坐在床上。 石破衣右手一探,从她怀里掏出四五个瓷瓶,迅快交到左手,朝丁天仁道:“快接过去。” 丁天仁伸手接过,石破衣再次从温九姑身上掏出四五个瓷瓶,一面仍以“传音”说道:“这老虔婆果然狡猾得很,这些药瓶还分别藏在两个地方。” 说话声中,迅即退下,走到一张小圆桌旁,把瓷瓶放到桌上,然后坐了下来。丁天仁也把手中瓷瓶,一齐放到桌卜 石破衣褪下手套,从怀中取出十来个大小瓷瓶,放到桌上。然后取起温九姑瓷瓶、逐个仔细看了瓶上标签,喜道:“全在这里了,这趟咱们总算没有白来。” 他手法极快,把温九姑瓷瓶中的药丸,药粉,一一倒入自己准备的瓷瓶之中,收入怀中,再从身边取出几个纸包,也有药丸、药粉,连颗粒大小,以及颜色都和温九姑的药九。药粉完全相同,分别装入温九姑的瓷瓶之中,回头笑道:“大功告成。” 接着拿起这些瓷瓶,回到床前,依旧放入温九姑怀中,再用旱烟管挑着放下布帐,说道:“咱们走。” 丁天仁当先退出窗外,石破衣出来之后,把窗户掩上,再拨上木闩,恢复原状,然后隔着窗户屈指作势,这自然是替温九姑解开被制的穴道了。 两人轻悄退出,回到房中,丁天仁问道,“道长这时解开她穴道。不怕她追出来吗?” 石破衣笑道:“老朽没有解开她睡穴,“不到天亮,她不会醒的,就是醒来,一时之间,也未必就会发觉。” 丁天仁道:“你老曾说,金少泉,白少云是可交的朋友,怎么不救他们呢?” 石破衣笑了笑道:“她只是奉命把人送去,这时候不宜打草惊蛇。” 丁天仁又问道:“道长从她药瓶里掉换来的,是些什么药呢?” 石破衣嘻的笑道:“这次换来的可以说是岭南温家之宝,大概在一年之内,这老婆子也不易配得成呢!” 丁天仁笑道:“这么说,她一年之内不能害人了。” “不!”石破衣微微摇头道:“她叫九寡十八迷,迷人的方法多得是,老朽说的是专解天下迷毒的温氏清灵丹。” 丁天仁喜道:“道长把清灵丹拿出来了,那是普天之下,只有这一瓶是真的了。” 石破衣道:“你此话怎说?” 丁天仁道:“这是她自己说的,她把祖传‘迷经’上所载最灵验的解迷药方‘清灵丹’原方上,涂去了一味药,此后岭南温家的清灵丹,就没有这一瓶的灵效了。” 石破衣笑道:“那是温家后代少了一味主药,但这老婆子亲手涂去的,她自然记得,只是咱们把它掉换出来,等她发现,再要采集药材,重新练制,少说也是一年以后的事了。” 丁天仁道:“还有呢?” 石破衣道:“岭南温家三宝,就是专解天下迷毒的‘清灵丹’和‘闻风散’。‘迷信丹’。包括解药,老朽全给她换出来了。” 丁天仁问道:“迷信丹是什么呢?” 石破衣道:“这是十足害人的东西,给人服了之后,除了对你终身信服,永无二心,其他一切均与常人无异,目前这帮人就是利用这老婆子配制的‘迷信丹’,控制武林中人,所以她这瓶解药,可说是天下武林的救星。” 丁天仁道:“道长真是江湖武林最大的救星。” 石破衣嘻的笑道:““救星不是老朽;该是你小兄弟才对。” 丁天仁道:“怎么会是在下呢?” 石破衣道:“老朽只是把解药换出来而已,还要有人去施救,这施救的人,就是小兄弟了。” 丁天仁道:“要如何施用,在下悉听道长的。” 石破衣道:“这件事要慢慢的来,时间不早,该休息了。” 第二天一早,天刚朦朦亮,石破衣和丁天仁已经结帐出门,赶着出城。 丁天仁忍不住问道:“二叔,现在我们要去那里了?” 石破衣耸耸肩,笑道:“咱们去守株待兔。” 丁天仁道:“二叔,你怎么尽打哑谜?” 石破衣耸耸肩笑道:“这叫天机不可泄漏,这一路上,老朽那一件事瞒你了,只是你年纪还轻,早和你说了,遇上事儿你会沉不住气,沉不住气,就会从脸上。眼神流露出来,咱们这一路遇上的人,都是老江湖,只要你稍露形迹,人家就会有了防范,这不是给自己增加麻烦?对了,前天老朽教你的易容变音,这两样都要多加练习,才能运用自如,这几天路上没事可做,你就多练习练习。” 几天之后,他们来到突州,这是川东的大镇,大街上店肆林立,行人往来如织,午牌时光,他们在大街上一家叫瞿塘春的酒楼饱餐一顿。 石破衣付了帐,站起身道:“老朽要去城西看一个老朋友,这里楼下就是茶园,你就在茶园里等我好了。” 说完,匆匆下楼而去。 丁天仁跟着下楼,一个人在附近大街上逛了一会,就回到楼下,举步跨入。 茶楼和酒楼不同之处,就是雅与俗之分,茶楼清静,酒楼嘈杂,翟塘春茶园进入大门,是一个长形木柜,左首有一道雕花圆洞门,里面就是大厅,放着二三十张方桌,配以雕花坐椅,壁上,柱上,还悬挂了不少书画,更显得有些书卷气。 喝茶的人差不多已有六七成座头,有的在轻声交谈,有的在下围棋和象棋,各得其乐。 丁天仁刚跨进圆洞门,就有茶博士迎看言笑道:“客官只有一位吗?” 丁天仁点点头,茶博士领春他在一张空桌上坐下,问道,“客官要喝什么?” 丁天仁从没上过茶馆,说不出要喝什么,只好说道:“随便”。 茶博士道:“那就来清茶可好?”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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