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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翰飞道:“老前辈这般说法,想来不会有差,武陵山离这里不远,我们到河南去,顺便弯上一弯,也未尝不可。”

  楚湘云瞧瞧公羊叔,道:“老前辈,你呢?”

  公羊叔抓抓脖子,笑道:“我自然要到四川找老毒物去!哦……”他突然抬起头来,瞧着两人道:“来来,你们小两口儿过来,我那两套看家本领,还没传给你们呢!”

  陆翰飞道:“老前辈从四川回来,再传不迟,晚辈兄妹,心急师仇,此时候不得立即赶上武陵山去。”

  公叔羊瞪目道:“不成,我要是中毒死了,这两门功夫岂不是就此失传?”

  楚湘云忙道:“大哥,老前辈要教我们本事,正是我们旷世机缘,你怎好推辞?”

  公羊叔朝陆翰飞咧嘴笑道:“还是你妹子懂得道理!”

  说着就把“无形神掌”如何涵气若虚,如何内劲外铄,以及发招收势之道,给两人仔仔细细解释了口遍。

  他边说边演,右手虚飘飘的向外按去!果然他一举出手。听不到丝毫风声,三丈外一棵松树,立即应手成为两截!

  陆翰飞瞧得大吃一惊,想不到“无形神掌”竟有这样大的力道。

  公羊叔哈哈一笑,就叫两人跟着学习,陆翰飞内功根底极好,初学起来,终究是掌出有声,不能涵气若虚,但还能略具形似。

  楚湘云姑娘家内力较差,练了一阵,不由气喘吁吁凝不住气,她忽想起两年前师傅教自己“穿云指”的时候,也是这般情形,师傅说自己内力太差,指法还勉强可学,他老人家的“穿云掌”就无法练习。想到这里,不由停下手来,偏头问道。“老前辈,你的‘无形掌’,可不可以把它练成指法?”

  公羊叔怔得一怔,呵呵笑道:“你丫头果然灵巧!拳掌指法,原是一门功夫,你想把它化成指法,道理还是一个,只要凝气成点,化实为虚,无形掌就变成无形指了!”

  说罢又大笑不止。

  楚湘云听得大喜,专心致志的练起指法来!

  从此陆翰飞学会了“无形神掌”,楚湘云却练成了“无形指”。公羊叔等两人练了一阵,就把他们喊住,又传了他独步武林的“八步追风”轻功身法口诀。

  陆翰飞,楚湘云对轻身功夫,原有相当基础,不像练“无形掌”,和从前所学,完全两回事。

  是以公羊叔口述指划,传完口诀,已能心领神悟,会了一半,再经他点拨指导,不到半个时辰,便已学会。

  公羊叔瞧得大是高兴,咧啪笑道:“你们小两口儿,果然天资颖悟,拢总一个时辰,就把我两种独门功夫,都已学会。以后如何,就要你们自己努力了,好,你们双双上路吧,我也要走啦!”

  他说走就走,话声才落,身形电闪,人已到了二十丈外,眨眼工夫,就失所在!

  陆翰飞原想问问武陵山竹仗坪如何走法,但连话都来不及说,公羊叔早已走得无形无踪,不由惊叹的道:“他老人家去得好快,妹子我们也上路吧!”

  楚湘云听陆翰飞一说,不由想起方才公羊叔临走时说的你们双双上路吧那句话,双颊一红,忽然抬头问道:“大哥,你说公羊叔老前辈这人怎样?”

  陆翰飞道:“公羊老前辈古道热肠,是一位游戏风尘的奇人!”

  楚湘云道:“就是说话缺德!”

  陆翰飞道:“那是他老人家生性滑稽,喜欢开玩笑罢了!”

  楚湘云白了他一眼,道:“你占了便宜……”她说到这里,倏然住口,玉脸泛红,羞涩的说了句:“你坏!”

  粉颈一低,往山下跑去!陆翰飞也慌忙纵身掠起跟着追去。

  他们经东方矮朔的指点,要揭开石鼓上这首“偕隐歌”之谜,只有绕道武陵山,去找赛孙膑令狐宣,也许可以查出杀害师傅的凶手。

  因此下山之后,两人略一磋商,便决定先往武陵一行,然后再上少林寺去。

  当下就由衡阳向西,横穿雪峰山脉,再折而往北,直奔武陵山。

  这一路上,两人正好借着赶路的机会,练习公羊叔所传“八步追风”,轻纵直掠,嘻笑追逐,倒也并不寂寞。

  第四天未牌时光,就赶到武陵山下,两人间明竹仗坪方向,更不耽搁,就开始往山中走去!

  两人奔了二十来里,只觉道路愈来愈窄,再行八九里,两边山峰壁立,中间留出一条羊肠小径,仅容一人可行。

  这样曲曲折折一路上岭的山路,走了约莫两里来路,待得走上岭顶,只见对面双峰之间,一片翠绿,万竿修窒,临风摇曳!

  从岭上望下去,竹林中间,约有四五亩田大小一片空地。起着三间竹楼,左边引水成溪,流水溪缓,屋右却是一棵枝叶茂盛的参天大树。

  楚湘云瞧到竹林,喜道:“大哥,那就是竹仗坪了!”

  陆翰飞想起公羊叔说过赛孙膑令狐宣脾气古怪,生平讨厌漂亮女人,不由皱皱眉道:“妹子,这里和竹仗坪相距不远,你最好就在这里等候,我一个人去找他,你看可好?”

  楚湘云不依道:“你去,我也要去,公羊老前辈只是开开玩笑的,你却认了真。”

  陆翰飞道:“他老人家这句话,怕不是开玩笑的吧!”

  楚湘云扭头道:“我不管,我也要去,我也要去,反正见了令狐宣,我会向他解释的。”

  陆翰飞拗不过她,只好表示同意,楚湘云朝他甜笑了笑。便往岭下跑去。

  不多一会,两人奔近竹林,只见修篁丛中,只有一条小径,盘曲其间!

  楚湘云毫不停留,举步往林中走去,陆翰飞也急忙跟踪掠入!两人进入林中,只觉竹杆渐密,再也无法直行,尤其小径也愈来愈抚,尽是东盘西曲。

  急走一阵,忽然连小径也失去所在,楚湘云走在前面,心头着急,管它有路没路,就是往竹林中钻去。

  这样走了一会,总算给她找到另一条小径,于是又盘盘曲曲依着路径走去,哪知一阵下来,这条小径又忽然不见。

  两人接连赶了几次,直弄得头昏眼花,不但始终走不近竹楼,连方向都迷糊不清了。

  不!天色逐渐昏黑,竹林中一片吱吱喳喳的鸟声!

  楚湘云早已跑得一身是汗,她站着吁了口气,回头道:“大哥,这片竹林,有点古怪!”

  陆翰飞打量着周遭情势,点头道:“不错”我们跑了这许多路,照说十个竹林也穿出去了,我以前听师傅说过,许多隐居深山的人,为了防止野兽入侵,在四周布下奇门阵法,不懂阵法的人,就休想走得进去。”

  楚湘云掠着鬓发,道:“这就是了,他这里叫做竹仗坪,明明是说竹林中按着阵仗!哦,大哥,那可怎么办?”

  陆翰飞沉吟道:“你大概也走累了,我们不如稍歇片刻,吃点东西再说。”

  说着从怀中取出于粮,分了一半递给楚湘云,自己就在林中坐下,吃了起来。

  楚湘云傍着他坐下,刚咬了一口烧饼,忽然回头笑道:“大哥,你想出来了没有?”

  陆翰飞道:“我想只有一个办法,世许可行。”

  楚湘云眨着眼睛,啊道:“原来你也想了一个法子,快别说出来,让我先说好不,瞧瞧我们想的可是一样?”

  陆翰飞瞧她一副娇憨模样,心头不觉怦然一荡,含笑点了点头。

  楚湘云抢着道:“这片竹林,他既然布下阵法,为什么这许多鸟却不会迷路,我们何不纵上竹梢去瞧瞧,只要瞧清他竹楼方向位置,笔直走去,就不会错。”

  她话声方落,只听头上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说道:“小娃儿,你们是什么人?赛孙膑的五行奇门遁甲,要是有你说的这般容易,还叫什么奇门遁甲?”

  楚湘云听得一怔,接着喜道:“啊,老人家敢情就是令狐老前辈?”

  那人微微一晒,道:“你们是什么人,到竹仗坪干什么来的?”

  陆翰飞听不出这发话的人,究在何处,但听他口气,分明就是赛孙膑令狐宣无疑,这就向空作揖道:“晚辈陆翰飞和妹子楚湘云,专程拜谒老前辈来的。”

  那人“唔”了一声,道:“你们是何人门下?”

  陆翰飞躬身道:“晚辈南岳门下。”

  那人阴哼道:“你是衡山简大先生的弟子,做什么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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