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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八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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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几句话的工夫,北岭七凶已经逼近阶下! 唐翠娥短剑一挥,划起一道湛然蓝光,拦在前面,转身,左手朝云飞白轻轻推了一把,急促的道:“白大哥,快走。” 她剑光才发,北岭七凶中最右首的矮胖老人抬手就是一掌,朝她剑上劈来。 “铮”!唐翠娥但觉剑上震力奇强,划出的短剑,几乎被震脱手! 就在这剑光一滞之际,对面右首第三个瘦高灰衣人,突然欺身直上,右手一探,五指如钩,朝唐翠娥喂毒剑身上抓来。 此人五指黝黑如墨,敢情套了铁指,是以不怕淬了毒的锋利长剑。 唐翠娥一身武功确也不弱,身形一闪,缩手之间,短剑剑尖几乎在对方手指快要接触上的一瞬间收了回来。 但在她身形刚动,右首第二个中等身材的灰衣人左手朝她肩头拂出。 这一拂形同闪电,一股劲风,刚好拂上她的左肩,等到唐翠蛾缩手收回短剑,再待退避已是不及! 就在此时,她忽然发觉有一点指影从她身后肩头朝外点出,把中等身材灰衣人逼退了一步。 唐翠娥转脸看去,那出指逼退中等身材灰衣人的不是云飞白还有谁来?她惊喜的祗说了声:“你怎么还不走……啊,你后面……” 原来右首一个灰衣人不知何时已欺到了云飞白身后,双手箕张,鹰爪般双手,无声无息朝云飞白双肩攫落。 其实云飞白的玄关已通,身后有人欺近,他早已警觉到了,身形倏转,左手横掌,随着身子朝外按去。 那欺来的灰衣人乍睹云飞白这记掌式,没待他发出掌力,人已往后跃退开去。 云飞白急忙和唐翠娥以背贴背的站好,一面说道:“他们还自持身份,七人中只有一人轮流出手,若是七人齐上,我们只怕一招也接不下来了。” 唐翠娥愁急的道:“白大哥,我要你走,你为什么不走呢?” “在下能走么。” 云飞白刚说了一句话,对方又有一个灰衣人呼的一拳,迎面击来。 云飞白身形一偏,堪堪让过,另一个灰衣人又振腕一指朝唐翠娥点出。接着又有一个横掌切向云飞白。 北岭七凶每一个人都有一身绝学,功力惊人,因此每一招出手,不论是瓜是指,都有一股势道奇猛的啸风,应手而生。 他们虽然七个人各发一招,轮流出手,但出手之快,几乎令人目不暇接,好像一个人生了七条手臂,这只手堪堪收起,那只手业已发出,逼得两人只顾东躲西门。在场内团团乱转。 云飞白自左掌右指,(以指代扇)还可以和对方周旋封解,唐翠娥简直连还手都还不起,对方功力太强,除了躲闪趋避,手中主自执着一柄淬毒短剑,根本没有她出手的机会。 几招下来,云飞白心头有点感觉到了,北岭七咒虽然被迷失了神志,虽然把自己两人围在中间(动手没有几招,已把两人围在中间了),但他们对自己左手横掌以待的手势(多罗叶掌),似乎是十分忌惮,每次发招攻来,遇到自己左手,便立即跃退,没有一个肯和白己硬对的,因此自己左手一直横着手掌,始终没有发过一掌。 至于自己右手,本是以指代扇,在效果上自然比使用摺扇差了许多,不能发挥玄奥的招式作用,但也只要自己点出,对方七人似乎也识得厉害,同样的一接即退,所以从未有过真正硬打硬接。 因此之故,真正遇上强大压力的是唐翠娥,她在七人循环出手之下,还能维持这些时光,全杖两手不停的转着圈子,多少记掌指交击,都是云飞白代她接下去的。 这一阵工夫,唐翠娥已经屡遇险招,惊得她香汗湿透了衣衫,连和她背脊相贴的云飞白都可以感觉她背上热气烘烘,呼吸都喘不过来。 这一场搏斗,因为作者是从被围在中间的两人身上写的,因此北岭七凶的出手虽快,但总是一个接一个循环出手,并不是七人联手围攻,好像情形并不激烈,但如果你是第三者的话,站在场外观战,这情况就不同了。 你所看到的北颔七凶,倏进倏退(倏退就是遇上了云飞白的『多罗叶掌』),人影闪动,灰衣飞扬,虽然一个接一个出手,但因他出手奇快,在局外人的眼中,看到的已是七个人全在飞扑出手一般。 尤其场中两人,不住在旋转闪避,九个人都在飞快进退游动,一阵阵慑耳啸风,更是此起彼落,满场横飞,使人眼花撩乱,很难看得清双方攻守之势。 但这说的只是普通会武之人而已,癞虾蟆莫元奇就不同了,他一双金光闪闪的眼神,场中每一个人,出手每一记招式,莫不看得清清楚楚,但也有一点使他想不通的,因为他没有身临其境,没有和云飞白亲自交过手,云飞白没有使出完全的一掌(只是横着手掌而已),因此他心中觉得奇怪:“这小子左手横掌不发,北岭七凶几乎记记都在回避着他,这到底是什么道理呢?明明一招就可以把他解决的,偏偏要处处退让着他,这样下去上能拿得下他们?” 他心头疑念一起,右手一摆,喝道:“要他们停。” 黄腊脸青衣人口中吹起一声竹哨,围攻的北岭七凶突然全都停止下来。 莫元奇道:“你要他们使兵刃!” 他说的话,就是命令,黄腊脸青衣人口中又吹了两声急促的哨子。 北岭七凶在这一瞬间,当真如响斯应,突然翻腕掣出了剑来。 他们这一掣出创来,云飞白看得不禁暗暗一惊,叫了声:“七色剑!” 原来他们七支长剑分为红、蓝、白、黑、黄、绿、紫七色,光芒流动,夺目慑心,正是昔年名震江湖的“七色剑!” 这中间虽然只有一句话,两声哨子的时间,但被围在中间的两人已经有了喘息的机会,唐翠娥左手迅快把一颗药丸,塞入云飞白的掌心,低声道:“快含在口中。” 方才就因为云飞白的突然在她身后现身,接着又连番受到攻击,她要想使毒,碍着云飞白,无暇递解药给他,以致投鼠忌器,不敢贸然使毒。 这回,有了喘息机会,她才把解药递给了云飞白。 云飞白心知她要使毒了,这下使他不禁大感为难,北岭七凶是自己义妹蓝如玉的义父和叔叔,撇开这层关系,他们昔年虽然是凶名甚著,但二十来闭门思过,韬光养晦,未曾为恶,此次乃是遭人劫持,神志被迷,自己不能把他们救出,岂能让唐翠娥施毒? 心念闪电般一转,来不及把药丸纳人口中,就大声喝道:“莫元奇,你要他们暂且住手,” 莫元奇冷冷的道:“小子,你有什么话说?” 云飞白眼看北岭七凶手持“七色剑”,已有发动之势,接着喝道:“你先要他们住手。” “嘿嘿!”莫元奇笑声尖而刺耳,说道:“小子,你怕了是不是?好,请你们两个也逃不上天去,老夫就要他们暂时停止攻击,你有什么话,快说。” 随着话声,右手抬了抬。 黄蜡脸育衣人果然又吹了一声竹哨,北岭七凶七支长剑在同一时间,宛如毒蛇人洞,一下收入鞘去。 云飞白冷然道:“莫元奇,你外号癞虾蟆,名列南山十戾,也是成名多年的人物了,是不是?” 莫元奇目射金芒,沉声道:“好小子,你犯了老夫忌讳,就是死数!” 他一向不喜欢别人叫他癞虾蟆。 云飞白道:“在下还不至于死在你姓莫的掌下,你既是成名多年的人物,就该各凭武功,一决胜负,支使神志被迷的人,那又算得什么人物?” “各凭武功?” 莫元奇大笑道:“凭你们两个娃儿,要和老夫一决胜负?” 云飞白道:“怎么?是在下不配?还是你不敢?” 莫元奇大笑道:“三四十年来,老夫还没听过像你小子这样狂妄的话。” “在下就是要和你打个赌。” 云飞白道:“好,在下就不说你敢不敢?问你愿意不愿意?” 莫元奇望着他,说道:“你要如何赌法?” “赌法很简单。” 云飞白道:“你我以三招为限,你胜了,咱们就跟你走,但若是在下侥幸胜了,你就得率领北岭七凶,立即退走,你认为如何?” 莫元奇目射奇光,呵呵大笑道:“你以为能胜得了老夫?” 云飞白道:“这个在下也不知道,要交上手,才能分出胜负来?” 莫元奇笑一声道:“好,老夫和你赌了,哈哈,老夫居然会和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子赌技,传出江湖,又有谁能言?” 唐翠娥心头一急,叫道:“白大哥,你怎么胜得了他呢?” 云飞白道:“我既然说出口来了,是胜是负,那也管不得这么多了。” 唐翠娥道:“白大哥,你这是何苦呢?你一定认为我胜不了他们,是不?我如果制不了他们,我就不配做九毒尊者的门下弟子了。” 莫元奇大笑道:“三姑娘,你错了,告诉你也无妨,他们都戴了特制面具,绝不会怕你使毒的。” 云飞白道:“咱们既然讲好了,各凭武功定胜负,唐姑娘也不用再使毒了。” 莫元奇道:“好,咱们就这么办,小子,你可以出手了。” “且慢!”云飞白一摆手道:“咱们还没讲好如何才算分出胜负来。” 莫元奇道:“依你之见呢?” 云飞白道:“阁下是成名多年的人物,在下要胜你并非易事,因此咱们这招必须有个标准,譬如咱们硬对一掌,在下和阁下如果同样被震退一步的话,就该算阁下负了,阁下认为是否公平?” “公平、公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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