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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〇七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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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双双赶到大树底下,张正林已经先在,看到孟双双,立即迎了上来,抱抱拳,含笑道:“孟公主来了。” 孟双双娇艳如花的脸上,脸色微沉,说道:“阿木婆说你有很重要的消息,要告诉我,你说吧!” 张正林陪着笑道:“是,是,孟公主请坐,在下自当奉告。” 孟双双“恩”了一声,果然在一块大石上坐下,催道:“你有话快说。” 张正林也在下首坐下,一脸堆笑,说道:“在下是因孟公主和敝友白士英交了朋友,所以想把在下知道的情形,跟孟公主报告。” 孟双双看了他一眼,问道:“你要告诉我什么的。” 张正林诡秘一笑道:“自然有关他的身世了。”听到白哥哥的身世,孟双双自然极为关心,忙道:“你快说咯!?” 张正林慢条斯理的笑了笑,才道:“据在下所知,白士英应该不是姓白……” 孟双双睁大双目,问道:“那他姓什么?” 张正林道:“姓石,叫石中英。” 孟双双眨动一双睛澈的眸子,问道:“他为什么要改名换姓呢?” 张正林笑道:“他不但改了姓名,连公主看到的,也并不是他的真面目。” 孟双双惊奇的道:“面孔怎么也有假的?” 张正林道:“中原武林中,有一种易容术不但可以改变面目,使人认不出来。” 孟双双道:“你和他是朋友,认识很久了?” 张正林连忙摇手道:“不,在下是在辰州酒搂里,遇上一位姓夏的药师介绍认识的,说他要到九里龙来,和在下正好一路,从前并不认识。” 孟双双道:“他给你介绍的时候,是白士英,还是石中英的。” 张正林道:“自然是白士英。” 孟双双道:“那你怎么会知道他叫石中英的?” 张正林道:“那也是夏师傅背后告诉我的,说这位白士英,就是中原武林中大大有名的剑公子石中英,要我小心应付,不可得罪了他。” “剑公子!” 孟双双对这名子还感到十分新奇,问道:“他不是叫石中英么?怎么又叫剑公子呢?” 张正林道:“剑公子是他外号,因为他是当今武林盟主的公子,又使得一手好剑,所以大家就叫他剑公子。” 第十六章 寒衣隧道 孟双双道:“什么叫当今武林盟主?” 张正林道:“武林,就是天下会武功的人的统称,盟主,就是天下各门各派会武的人,公举出来的领袖。” 孟双双娇靥上升起了欣喜和惊异之色,说道:“这么说,白哥哥的爹是天下会武功的人中,算他最大了。” 张正林点点头。 孟双双沉吟道:“他爹爹有这么了不起,他为什么还要改名白士英,到九里龙来呢?” 张正林耸耸肩道:“这个在下就不用知道了。” 孟双双道:“你说的都是实话?” 张正林道:“在下怎敢欺骗公主?自然句句是实。” 他说到这里,忽然神秘一笑,探手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纸包,压低声音,说道,“孟公主若是不信,只要把这包药粉,放在他洗脸水中,立可分晓。” 孟双双并没有立时伸手去接,只是注意着张正林,问道:“这是什么药粉?” 张正林忙道:“公主但请放心,这可不是毒药。” 孟双双道:“那是什么?” 张正林笑了笑道:“这是洗容药。” 孟双双道:“什么叫洗容药?” 张正林道:“这是专洗易容药的一种药粉,只要放在脸水之中,让他洗一把脸,任何易容药粉,都可以洗去,恢复本来面貌。” 孟双双心头一喜,挑着眉尖,问道:“是真的,那我可以看到白哥哥的真面目了。” 张正林道:“但公主千万不可说是在下说的。” 孟双双伸手接过小纸包,一面说道:“我不会说的。” 张正林忽然轻轻叹息一声道,“公主对白士英一往情深,但只怕是……” 孟双双娇躯一震,急着问道:“只怕什么?” 张正林道:“在下耽心的是他乃石盟主的令郎,只怕公主留不住他。” 中午,是孟族长夫妇替白士英接风。 酒筵设在前面那宽敞的前厅里。说它是前厅,其实只是中间那间茅屋,族长会客的地方。 厅上没有桌椅,中间放一张四方形矮几。 几上放满了最肥的竹风最嫩的鹿肉,最腴的山羊肉,和最鲜的竹鼠,还有用牛角装满了最香最醇的酒。 围着矮几,是一个美丽而柔软的坐垫,宾主席地而坐。没有酒杯,但每个人面前都有盛酒的牛角。 没有筷子,大家都得用手抓着吃。 今天的丰要客人,是白士英,其次是张正林,由孟双双作陪,和他们一起坐了上首三位。 左边是耐德,孟族长,和族长的两个侍妾。 右首是请来作陪的三个汉人,孟家寨重金礼聘来的武师,江湖上赫赫有名的人物! 第一个双目炯炯的秃头老者是信天翁翁天信。 第二个面色惨白,身穿墨绿长袍的是绿袍判官司空晓。 第三个脸色发青,个子短小的是天狗星钱起龙。 这三人中,只有信天翁翁信天的名字,在江湖上很少听人说过。 但他却坐在绿袍判官和天狗星的上首,如果不是他倚老卖老,定然有着使绿袍判官和天狗星佩服之处。 白士英经过主人的介绍,对这三个汉人,自然特别注意,双手抱拳,连说道:“久仰。” 信天翁呵呵笑道:“白老弟是李药师的传人,医道高明,老朽幸会之至。” 天狗星钱起龙跟着笑道:“听说白兄昨晚刚到,就医好了老耐德的病,就是古代的华忙也不过如此。” 白士英道:“钱兄夸奖,老耐德有一身精纯内功,只是被时邪所侵,温湿相乘,在下用药物梢加疏导,自可复原,岂敢居功?” 耐德道:“如非白先生医道高明,家母怎能很快痊愈?这自然是白先生的功劳了。”说到这里,举起手中牛角,朝孟族长和他两个侍妾示意,一面说道:“咱们以水酒敬白先生一杯。” 孟族长和两个姬妾,也一举起了牛角。 白士英连说,“不敢。” 和他们对饮了一大口。 孟双双和白士英并肩坐在上首,眼看父母对白士英十分器重,心头自然高兴,也举起牛角娇声道:“白哥哥,我敬你。” 白士英又和她对喝了一口。 绿袍判官司空晓为人阴沉,他如果不笑,嘴角下垂,一张脸惨白得如死人一般;但他笑起来更难看,脸上还是阴沉沉的皮笑肉不笑,他方才一直没有开口,此时忽然咧嘴一笑道:“白老弟,来,在下敬你,咱们干了。” 举起牛角,伸手朝白士英面前送来。 白士英慌忙也举起牛角,“他轻轻碰了一下。 那知这一碰,只觉绿衣判官司晓手中那只牛角,竟含着极大吸引力,把白士英碰上去的牛角,牢牢吸住。 白士英只作不知,淡然一笑:“司空老哥海世,在下望尘莫及,咱们还是随意的好?” 说完,很自然的缩回来手,喝了一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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