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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〇六


  秋霜心头一阵感激,幽幽的道:“丁师哥,我……不知道……如何谢你才好?”

  丁少秋含笑道:“小师妹,别傻了,你是我小师妹,和妹子一样,说什么报答的话来?”

  接着哦道:“方才我给你吮吸毒血,正好李贤弟闯进来!”

  秋霜粉脸骤然红了起来,急着问道:“给他看见了?”

  丁少秋点点头道:“看见也没什么,只是他好像误会了。”

  秋霜听得粉脸更红,又羞又急,说道:“那……那……李大哥他怎么说呢?”

  丁少秋道:“他没说什么,只是哼了一声,回头就走。”

  秋霜眨着眼睛,问道:“他为什么……会误会的呢?”

  丁少秋道:“他大概认为我们……其实,他并没有看清楚,我只是在给你吮毒。”

  秋霜粉颈低垂,低低的道:“我见到他,怎么说呢?这小……我不好意思?”

  “不要紧。”丁少秋道:“我会给他解释的,哦,你再休息一会,我去找他说清楚了。”

  秋霜低低的叫道:“丁师哥……”

  丁少秋业已跨出房门,来至隔壁房门,举手在门上轻轻叩了两下,叫道:“贤弟。”

  房里没人答应。

  丁少秋又叩了两下,叫道:“贤弟……”

  房门呀然开启,原来只是虚掩着,丁少秋举步走人,房中没人,心想:“贤弟到那里去了?”

  目光一转,他平日把长剑挂在床头,长剑不在,那一定是练剑去了,正待返身退出,瞥见窗下案上似有一张白纸,心中一动,急忙走过去,白纸上还有字迹,低头一看,只见纸上写着:“我再也不想见你。”

  这是李飞虹笔迹,丁少秋自然认得,心中不禁一怔,忖道:“贤弟果然误会我了,哦,他再也不想见我,这是和我绝交的口气,他已经走了,事情那有这么严重?唉,愚兄岂是这种人,就算你对我有什么误会,也总该听我解说情楚。”

  他拿起字条,回身退出,心中想着,我该去把他追回来,至少也要和他说明白,否则在贤弟心目中,我丁少秋岂不成了好色之徒?一念及此,立即匆匆退出,恰好在走廊上遇到丁季友,问道:“少秋,你行色匆匆,有什么事?”

  丁少秋赶忙站住,叫了声爹,说道:“孩儿是迫李贤弟去的。”

  丁季友问道:“李飞虹到那里去了?”

  丁少秋道:“他对孩儿有了误会,已经走了,孩儿要和他说清楚。”

  他把手中字条递给了爹。

  丁季友只看了一眼,问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丁少秋就把刚才发生之事,详细说了一遍。

  丁季友把手中字条还给丁少秋,略为沉吟道:“这件事,你应该先去禀明门主,她自会给你拿主意的。”

  丁少秋道:“但这样一来,孩儿就追不上李贤弟了。”

  丁季友含笑道:“你不用急,李飞虹不会走远的,为父叫你先去见过你娘,决不会错,你快进去吧!”

  丁少秋点头道:“孩儿遵命。”

  转身往里就走,他来到娘的房中,门口秋英腼腆的叫了声:“丁师兄。”

  丁少秋含笑问道:“师妹,门主在房里吗?”

  秋英点点头,悄声道:“在,她正在和三师伯说话呢!”

  丁少秋掀帘举步走入,果见娘正和谢香玉低声说话,当下就叫了声:“娘。”

  一面朝谢香玉躬身一礼,说道:“侄儿见过三姨。”

  谢香玉站了起来,含笑道:“你们母子谈谈吧,我走啦!”

  说着,俏生生的走了出去。

  护花门主问道:“少秋,你这个时候来找娘,一定有事了?”

  “是的。”丁少秋道:“李贤弟和孩儿发生误会,负气走了,孩儿本来是要去追李贤弟的,正好遇上爹,是爹要孩儿先来跟娘说的。”

  护花门主蔼然笑道:“你们年纪也算不小了,怎么和小孩一样,吵吵闹闹认了真?”

  丁少秋道:“孩儿和李贤弟从没吵过,这回是他误会了孩儿,才负气走的。”

  护花门主看着他问道:“他怎么误会你的?”

  丁少秋就在谢香玉坐过的凳子上坐下,靠近着娘,把自己练功完毕,走出东园;在林间散步,如何听到尖叫声音,进去一瞧,是小师妹秋霜左脚踩上竹叶青被咬伤,自己如何抱起她返回房中,替她用剑划破伤口,但挤不出毒血来,只好用口替她吮吸,然后嚼烂太乙解毒丹,敷上伤口。

  恰好李贤弟进来,误以为自己轻薄小师妹,哼了一声,掉头就走,等自己去找他,他已离去,自己在他案头上发现了一张字条,自己为了人格,非和他解释清楚不可,原原本本说了出来,一面把拿着的字条,也送给了娘。

  护花门主静静的听他说完,也低头看了字条,才道:“少秋,老实告诉娘,你是不是很喜欢秋霜?”

  丁少秋被娘问得俊脸发赧,着急的道:“娘,她是孩儿的小师妹,孩儿只是把她当作小妹子看待。”

  护花门主道:“咱们虽是武林中人,不拘小节,秋霜被毒蛇咬伤,不得不施急救,因为迟了会蛇毒攻心,所以你不避男女之嫌,用口替她吸出毒血,这一点,娘认为你做得很对,但在第三人看在眼里,也怪不得他会对你发生误会……”

  丁少秋红着脸道:“但孩儿问心无愧,李贤弟纵使对孩儿误会,也该把事情弄清楚,这样留下字条,离此而去,岂不是侮辱孩儿人格?所以孩儿非和他说明白不可!”

  “娘了解你的心情。”

  护花门主蔼然笑道:“但在李飞虹来说,她也没有不对!”

  丁少秋望着娘,说道:“只是李贤弟把事情看得太严重了。”

  护花门主缓缓说道:“在他来说是很严重。”

  丁少秋一怔道:“孩儿不明白,这是为了什么?”

  护花门主凝视着他,问道:“你倒说说看,你对李飞虹知道多少?”

  丁少秋怔怔的道:“他和孩儿是结义兄弟……”

  护花门主道:“娘指的是他身世。”

  丁少秋微微摇头道:“这个孩儿没有问过他,李贤弟也从没和孩儿说过。”

  护花门主嗤的轻笑道:“你和他义结金兰,连他身世来历都不知道。”

  丁少秋道:“孩儿和他一见如故,情投意合,才结义为兄弟,人生得一知已,可以死而无憾,身世来历,似乎并不重要。”

  护花门主笑了笑道:“这就是年轻人的想法,事实上,你既然要和人家结为兄弟,推心置腹,就该对这个人的身世来历有个通盘了解,才能结为患难与共的兄弟,那有你这般草率的?”

  她不让丁少秋开口,接下去道:“关于他的身世来历,娘倒知道一点。”

  丁少秋觉得奇怪,急急问道:“娘知道他的身世来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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