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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五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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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人接道:“他因为‘玄阴真经’已告失落,但十年潜心苦练,武功之高,当时九大门派之人,即使联手合攻,也决难幸胜,他也抱着满腔仇怒,准备在黄山一举歼灭九派与会之人的雄心,那知他赶到阎王壁前,碰上一位遁世高手!” 方玉琪全神贯注,问道:“那又是谁?” 怪人道:“莲峰老人!” 方玉琪从没听说过莲峰老人这个名字,不由又道:“莲峰老人是谁?” 怪人瞥了他一眼,道:“莲峰老人,就是莲峰老人,咳!小子,你别打岔,七指煞君刚一走近阎王壁,迎面来了一个手持竹杖,银髯飘胸的老人,他望了七指煞君一眼,徐徐的道:‘你也来了?’ “七指煞君那会把一个老头放在眼里,喝道:‘难道我来不得?’ “银髯老人叹息道:‘来是来得,不过黄山之上,不准再有凶杀之事。’ “七指煞君目射凶光,厉声道:‘凭你也敢多管闲事?’ “银髯老人微笑道:‘这不是闲事,老夫隐居莲峰,不忍闻到血腥气味。’七指煞君杀心已起,冷笑道:‘我倒偏要你闻闻血腥气,最好还是先闻闻你自己的。’ “银髯老人道:‘老夫能以一命抵消武林杀孽,也是值得。’ “‘好!’七指煞君好字出口,一掌已向银髯老人胸口印到,那知眨眼之间,老人倏忽不见,回头一瞧,原来他正手拄竹杖,含笑立在自己身后,七指煞君心头虽然震惊,但仗着一身绝艺,此时恼羞成怒,杀手连出,可是任你再快,依然沾不到老人半点衣角。 “心中正感惊懔,只听老人说道:‘七指煞君,你连老夫的‘飘香步’都无法化解,还论其他?去罢!老夫容你自己考虑,像你两手血腥之人,如能安心在壁下思过,只要不走出阎王壁三百步,自可无事,否则就得废去一身武功,才可任尔下山。只要老夫门人,经过壁前,重使‘飘香步’之日,即是你解禁之日。’话声一落,七指煞君,糊里糊涂的被一阵无形劲气,卷落百丈峭壁之下……” 方玉琪没等他说完,惊啊道:“老丈,你……就是七指煞君!” 第九章 琼宫侍者 “桀——桀——桀——桀——” 怪人一阵大笑,右手一伸,赫然露出七个指头,目中蓝光暴射,盯着方玉琪道:“小子,老夫话已说完,现在就传你口诀!” 方玉琪剑眉凝煞,暗暗切齿!心想:“飞叶摧枯掌”,经七指煞君五十年苦研改进,威力比“摧心掌”还要厉害,自己学会了,正好找仇人,即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替师傅报仇!心念转动,就点了点头。 七指煞君瞧到方玉琪点头答应,心中大喜,当下传了口诀,又教他如何凝聚三阴真气,如何借物吐劲,解说得极为详尽。 方玉琪心切师仇,用心谛听,他人本聪明,此时一经七指煞君指点,便已心领神悟,了然于胸。 七指煞君眼看方玉琪一点就透,心中大为高兴,随手摘了一片树叶,递到方玉琪手上,指了指十丈外一株大树上道:“小子,来,你按照所传口诀,发一掌给老夫瞧瞧!” 方玉琪接过树叶,站起身子,依照口诀,把本身三阴真气,摄集右掌,然后迅速把树叶贴到掌心,扬掌吐劲,一片树叶,从掌心激射而出,“啪”的一声,业已嵌入树身! 方玉琪蓦地一怔,接着心头狂喜,连自己都不敢相信,这一掌居然把一片轻飘飘的树叶,嵌入十丈外的树身之中,这份功力,恐怕恩师在日,也不易办到! 他可不知道自己得了归驼子数十年性命交修的内力,论功力,已不输于当代一流高手,何况任何一种功夫,只要懂得诀窍,学起来自然容易!但他回过头去,却见七指煞君微微摇头道:“小子,‘摧枯掌’三阴真气借物使劲,须蕴而后发,出掌无声,中物若虚,你这一掌还嫌阳刚有余,阴柔不足,所以只能把树叶嵌入树身,不能借物震物,发挥摧枯拉朽之功。好!你记着老夫的话,用心练习,就不难大成,老夫要走了!” 说到这里,蓦地双臂一振,人已随声而起! 方玉琪给他这么一说,果然觉得自已这一掌虽已仿佛达到摘叶飞花的上乘境界,但确实和借物震物,还差得很多。 心念一转,随手摘下一片树叶,沉心静气,再次照着“飞叶摧枯掌”心法,扬手一掌,往六七丈外一株碗口大树身上打去。 树叶击上树身,这一会,果然不再发出声响,也不再嵌人树身,只轻轻一碰,便行飘落在地上!树身经这轻微一震,“喀啦” 一声,立即齐中折断! 方玉琪大喜过望,心中不禁叫道:“好了!好了!这会该差不多了!” 他说话声中,正待跑去验看! 忽然身后有人娇滴滴的说道:“啊!好俊的功夫!” 方玉琪心中一惊,赶紧回过头去,不知什么时候,身后站着一个玄衣少妇! 那女人长得十分冶艳,脸润桃花,柳眉含翠,眼潋秋水,一身玄色衣裙,婀娜临风,别有一股少妇风韵,撩人情态! 她本来惊诧之中,面带煞气,可是方玉琪这一转过头来,她不禁瞧得一呆,两道眼神,紧盯着他脸上,再也收不回去,眼角眉梢,露出盈盈笑意,檀口轻启,问道:“唷!小兄弟,你这手功夫,是跟谁学来的?” 方玉琪被这突如其来的少妇,问得一怔,他可并不是被她那美艳的容光所动,而是人家什么时候落到自己身后,竟然一无所觉,光凭这份轻功,就显得比自己高出许多!他微一怔神,喝道:“你是谁?” 玄衣少妇格的笑道:“我问你的话,还没说呢,你叫什名字?方才使的那一手掌法,从那里学来的?” 方玉琪一皱剑眉,冷冷的道:“你凭什么问我?我要是不说呢?” 玄衣少妇娇笑道:“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我看还是老老实实说的好!” 方玉琪瞧着她那份妖艳模样,心中已没好气,再听她口气如此狂法,不由剑眉陡轩,郎笑道:“我姓甚名谁,你不配问,跟谁学的掌法,你更管不着!” 话声一落,立即掉头就走。 那知脚下才跨动,只觉眼前一花,香风扑面,不见玄衣少妇举步,已然面带薄愠,拦在自己身前,冷笑道:“小兄弟,别忙,你还没回答我的话呢!那能说走就走。” 方玉琪心头暗暗吃惊,眼前此人,武功果然不弱,当即厉声喝道:“你待怎的?” 玄衣少妇柳眉挑动,噫道:“我又没难为你,干么这凶?只要你好好回答我,不就没事了吗?” 方玉琪怒道:“你这女人,好没来由,再不让开,在下可要得罪了!” 玄衣少妇听得一阵格格娇笑,道:“凭你这点功夫,想跟我动手,还早着呢!” 方玉琪冷哼一声,双掌一错,左手护胸,右手一招“手挥五弦”,向玄衣少妇拂去,口中喝道:“还不让开?” 玄衣少妇脚下一动不动,只是柳腰微微一扭,便已让开掌势,一面轻笑道:“你呀,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 玉腕疾翻,纤纤玉指,翘若兰花,出手奇快,反向方玉琪“启并”穴上拂来,五缕指风,香喷喷地先已闻列! “兰花拂穴手?”方玉琪蓦然一惊,连护胸左手,要想化解都嫌不及,脚尖一点,立即往后暴退三尺! 玄衣少妇的兰花拂穴手,却一发即收,娇笑道:“小兄弟,你退什么,我真要对你下手呀,你那想在我手下走得出三招两式?” 这话可真把方玉琪激怒了!他顶门冒火,一张玉脸,顿时胀得通红,俊目放光,怒笑道:“好狂的口气,方某出道以来,还没在十招之内,输给武林中任何一人,就是接你十招,又有何妨?” “唷!瞧不出你小兄弟的口气,比我还狂!” 玄衣少妇两道眼神,打量着方玉琪,只觉他人美如玉,这一生气,更是俊脸飞红,星火含光,美到无以复加,她移着轻盈碎步,逼近他跟前,浅笑盈盈的道:“你真想和我动手?嗯!你不是已经告诉我姓方了吗?” 方玉琪只觉她眉梢嘴角,春情荡漾,脚下不自主的退后一步,怒道:“只要赢得在下,你想问什么,在下无不奉告。” 玄衣少妇妙目一瞪,道:“你说了可算?” 方玉琪道:“大丈夫一言既出,岂有不算之理?” 玄衣少妇媚笑道:“好个大丈夫一言,唔!我准叫你输得心服口服,你进招罢!” 方玉琪敞笑道:“恐怕未必见得!”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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