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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四四


  夏乾道:“我还以为是什么货色呢!”

  何士魁道:“你敢把姑娘看扁了。”

  夏乾道:“她本来就是扁的嘛!”

  何士魁厉声道:“这话是什么意思?”

  夏乾道:“据燕子飞说,他的宝贝哥哥燕子翔和夏荷及冬梅都有一手,也可以说燕子翔是她们二人的‘身上人”既是‘身上人”压来压去不是压扁了吗?”

  郑昭大笑,何士魁大喝—声,和夏荷攻了上来。

  燕雨丝身边有不少的使女,只有夏荷和冬梅二女深得夫人喜欢,也就传了些较好的武功给她们。

  事实上夫人身边的侍女没有被燕子翔玩过的太少了。

  现在夏、郑二人就不轻松了,多了一个夏荷就完全不一样了。其实夏荷这两手也许还比何士魁高明些。

  七、八招之后,夏,郑二人显著下风,堪堪不支。

  不久郑昭被砸了—掌,十来招后,夏乾也被夏荷挑破了背衣,二人越来越不稳了。

  夏乾也知道,一旦落入何士魁之手会有什么结局?

  当郑昭被何士魁制住穴道倒下,小夏被逼得团团转时,忽自山坳中驰出一骑,到了近处,夏乾大喜。

  他认出是“一瓢山庄”的外总管“鹞子”筱飞。他大叫道:“筱总管,请帮个忙,把这杀主犯上的阴贼逮住!”

  筱飞立刻出了手,此人身手本不太高,但忠心耿耿,自颜凤妮死后,颜君山不再保留,全传了颜学古,颜学古也没保留多少而传了筱飞。

  何士魁必知他和夏荷打不出什么名堂,如果招呼她一起逃,八成脱不了身,也就不讲什么道义了,虚晃一招,狂窜而去。反正夏、郑二人也不会对一个女子怎么样。

  夏乾道:“这老贼真是一点人格也没有了。夏荷,你以后还要帮这种人吗?”

  夏荷见三人无意为难她,冷冷地道:“这人没有良心,刚才我不支援他,他早就完了!”

  夏乾道:“夏姑娘,你以为何士魁会去何处?”

  夏荷道:“郑州……”

  三人立刻抄捷径,追出二十余里,迎头拦住,何士魁心头大惊。夏乾道:“司徒帮主对你不错,你怎么能下得了手?”

  何士魁道:“奉命行事,身不由己!”

  筱飞道:“老何,我不过是‘一瓢山庄’的外总管,和你这位长老比自是差得多,只不过你现在并不是长老的身分,我想和你单挑!”

  何士魁道:“如果你承让一招半式,我可以不受干扰,离开这里?”

  筱飞不敢这么托大,就向夏乾望去。夏乾道:“一言为定,如果筱兄让你一招半式,你的人头就由你暂时保管!”

  两人动上手,如果退回半年以前,用招至睦,这正是他的保命绝活,筱飞一破解,略显吃力,但这三绝招一过,筱飞出现了怪招。

  其实也不算怪招,那是颜学古教他的左手剑法。

  左手剑应左手持剑,以右手持剑施展左手剑法,本来威力大减,但猛古丁地施出,像何士魁这等角色,自是手忙脚乱。

  尽管如此,他还是接下来了。但是筱飞非但会“左手刀”江雨楼的刀法,“左半边”金天声的掌腿攻击法,还学了“左十八”刘挺的左手暗器,只不过没有十八种,仅五种。

  这一手何士魁绝对未提防,急闪之下,中了一镖。

  第三十章 斗牛坪伤心泪洒 潜龙堡血雨腥风

  何士魁急退五步道:“用暗器不算!”

  夏乾道:“怎么样才算?与人动手还要事先说明,用暗器不算?”

  何士魁大腿上中镖,跑都跑不快,知道不免,道:“夏乾,此行以你为主,你如有种,待我伤愈之后,再与你公平对决!”

  夏乾龇着牙道:“何士魁,你是说刚才的搏斗不公平?”

  “你们人多,且我已打了数十招。”

  夏乾道:“老贼,你认了吧!不过我们会给你一次机会,那要看你的造化了!”

  “什么机会?”

  “让你先跑出五十步!”

  何士魁以为,五十步也未必成,因为他的右大腿上中了一镖,只不过这是他唯一的机会。

  何士魁掉头忍痛狂窜,他把步迈得很大

  一步足抵两步,五十步后他发现有一河岔,不由大喜,一头钻入小河岔水中不见。

  夏乾等人都非水中能手,只有任他逃走。

  口灯光下二人在对酌,男的是谭起凤,女的是石绵绵。

  石绵绵脸早蒙了黑纱,她很少讲话,谭起凤夹菜放在她的碗中,她也没有什么表示。

  “绵绵,希望你放开些,我对你还是一样。”

  “不一样,你看到我的脸,你会很喜欢看吗?”

  “我不在乎。”

  “不在乎和喜欢还有一段距离!”

  “绵绵,我希望你能信任我!”

  “起凤,你不必再为我牺牲了!在你来说,是很不值得的!”

  “绵绵,我求你知道我的苦心!”

  “我知道,起凤,只有我才能体会你,在妻子外遇、子女难训的情况下,又遇上我这件事,你的心情我知道。”

  “绵绵,你这些话使我的心情开朗多了!”谭起风道:“我希望我们之间仍维持在斗牛坪上的情感。”

  那就是每当月圆之期;他们会团聚而欢娱通宵。

  石绵绵喟然道:“那日子是不可能了,除非……”

  “除非如何?”

  “算了!起风,这话出口,会伤感情的……”

  “不,绵绵,你一定要说出来。”

  石绵绵深深地吁了口气,道:“除非燕雨丝和我完全—样……”

  谭起风不由一怔,继而心头一凛,所谓“完全和她—样”就是使燕雨丝的脸和她的一样地丑恶。

  尽管谭起风恨燕雨丝害得石绵绵如此之惨,但追根究底,燕是报复石的入侵,害得她家破人亡,子女反目。

  燕雨丝的外遇,是石绵绵造成的。

  石绵绵和他的事,责任却又在他而不在她,所以谭起风十分为难,要他去毁妻子的容,他下不了手。

  石绵绵忽然拿活岔开,道:“起凤,你好久没有看到我的舞蹈了吧?”

  “是……是啊!我有这眼福吗?”

  石绵绵起身入屋,不久门帘一撩,她完全无遮地扭了出来。

  很久没有欣赏这旖旎风光了,她的胴体还是那么完美,双峰有弹力的颤动,腰肢纤细而柔软。她的腿最美,光泽圆润,不见骨痕,甚至她的玉足也是少见的,挑不出瑕疵来。

  谭起风连连鼓掌叫好,好久没有享此艳福了。石绵绵一点也没有改变,她还是她。假如把她的面纱揭下,谭起凤是否还会以为石绵绵一点电没有变呢?当然,目前谭起凤没有想到这一点。盏茶工夫之后,谭起凤要去搂她,她闪入内间闭上了门道:“起风,目前不行……”

  目前不行,什么时候才行呢?谭起凤以为石绵绵可能是指燕雨丝也变成和她一样的时候才行。

  这考验太残酷了,谭起凤何去何从?他能亲手毁妻子的容吗?或暂,他能为石绵绵制造毁妻的容的机会吗?两盏茶的时间都过去了,内间的门还没有开。

  又在屋中揽镜自照吗?她独处时常常如此。

  又停了一会,内间毫无动静,在门外叫了三声没有反应,开门一看,哪还有人,而后窗却是敞开的。谭起风立刻上屋,四下打量,深夜要找一个逃避他的人是太难了。

  现在,他想到石绵绵逃走的原因,当她说:“除非燕雨丝和她一样”时,石绵绵必然发现他面有难色,这是主因。石绵绵在那一瞬间,可能已决定逃离此地了,她怕谭起凤提防她,才开始裸舞。谭起风发誓要找到她,却不会亲手毁妻子的容。他找了大半夜,失望而返。

  此刻已是四更过半,他正要小睡一下,忽闻院中有衣袂声,道:“什么人?”他以为是石绵绵回来了。

  “谭大侠,是我……”

  “你……你是辛南星?”

  “是的,谭大侠……”

  “有什么事?”

  “大侠可否容辛某人入内谈话?”

  “进来吧!”

  辛南星进入屋中,谭起风坐在床上,身边放着长剑,剑身已出鞘四五寸,在灯光下泛出熠熠寒芒。

  “坐……”

  “在下哪有资格坐!”

  “那就说明来意吧!”

  辛南星躬身道:“谭大侠

  你就把我杀了吧……”

  “杀你?为什么?”

  “我……我是个没有决断也没有志气的人……”

  “什么事吞吞吐吐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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