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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六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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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千辛万苦都历尽 难使英雄失节义 黄世海和黄宗海返因自己的寝室,自有正偏室殷勤接待,这些女人个个貌美如花,却冷如冰霸,脸上绝少笑容。 黄氏兄弟也不以为怪,他们是过来人,正如宫廷之中之有太监,是怕宫中的怨女太多,为皇帝老子戴绿帽子,他们在“怒堡”就像皇帝类似,他们自也需妄女人,来烘托他们的刚阳男子气概。 只是有了女人又怕她们走失,不得不采古法泡制。男子阉割,即成人,不能人道,女子方面亦有幽闭之说。 此刻“白煞”还没睡,与他对酌的居然是“一指叟”叶伯庭。偌大的“怒堡”,鸦雀无声,所以两人的饮酒及咀嚼菜看声清晰入耳。 “咱们出自同门,我是你的师兄,自不应怀疑你,传说你已作了凌鹤的长随,自称是老奴,可有这回事?” “有,师兄,可是,我不如此,如何能骗过凌鹤,为了活命,只有低声下气,要不是为了长久跟随师兄,俟机套取他的巨书秘密,师兄请想,凭我‘一指魔’叶伯庭,一生纵横武林,向谁低过头?犯得着向一个毛头小子矮半截吗?况且此次梁不凡之所以能得手,全是我的投意……” “是这样的吗?” “有梁不凡作证,真的假不了,假的也真不了啊!” “梁不凡已被处以腐刑,生死未明。” “你的消息还真灵通啊!” “师兄,我本不想说这些,以免卖弄之嫌,又怕师兄见疑,只好不惮其烦他说了。” “那么凌鹤对你是完全信任了?” “师兄,由于小弟表现逼真,他虽未全信,已有了七八成了。” “有没有对你说有关巨书的事?” “师兄,鉴于欲速则不达的古训,小弟不敢操之过急。” “很好!你可知道堡主要如何处置凌鹤?” “他杀了‘怒堡’好几个人,据说黄天爵之事,也扣在凌鹤的头上,八成活着离开‘怒堡’的希望已经灭绝了。” “伯庭,你希望他活着离开呢?还是死在这儿好些?” “老实说,小弟总以为整个武林,固不乏高人奇士,但能成为师兄心腹大患的……”声音放低道:“不是八大家,也不是‘怒堡’,极可能是此子,所以假‘怒堡’之手除去这心腹大患,何乐不为?” “这话对是对,却无远见,要成大事,心须高瞻远瞩,告诉你,我们不能让凌鹤死。” “师兄雄才大略,小弟望尘莫及,但不知在此堡之中,我们又能如何不使他反抗而弄走他?” “这……”“白煞”道:“依你之见呢?” “如果要他活着离开此堡,我们二人必须一个唱黑脸,一个唱白脸的,也就是说,必须有一个来救他,使他有余力来自保,才能闯出去。” “也许你的办法可行,这儿除了黄氏的兄弟之外,最厉害的人物不是那些内外总管和护院,那都是外围跑腿的,黄氏兄弟二人身边的‘怒堡’‘七龙十二豹’,个个身怀绝技,据说这些人都是阉人……” “既然如此,我们更要小心了。我们只能给凌鹤逃走的机会,让他自动逃走,再暗中助之,师兄仍站在‘怒堡’这边,小弟则在必要对不防暴鹰身分,因为一旦干起来,小弟也不可能永远保持局外人的身分。” “师弟,这么一来,你不是永远是好人,师兄永远是坏人了吗?” “师兄,我不过是在和你演戏,我越是采低调,就愈能获得他的信赖,师兄愈是唱白脸的,小弟在他面前就越吃香喝辣的,我的低调和你的反调,都是为了一个目的,正如古人所说的:鹰立如睡,虎行似病。正是它们攫人噬人的手段,故君子要聪明不露……” “师弟,读书人总比较聪明些,师兄不如你。” “师兄,这是什么话?小弟的一切筹措还不都是为师兄设想吗?” “好吧!一切就依你的计划去做,你不防仔细研拟一个天衣无缝的计划,因为咱们只许成功不能失败。” “师兄,要研拟万全的计划,必须进一步了解此堡的实力和秘密,这就是兵法上的‘知彼知已’。” “我去负责这件事……” “怒堡”的人都有一脸怒容,这儿的女人更不例外,她们分住在几个自己专用的小院落中、看月落月升、花开花谢,韵光自萎镜中飞走,春心自绮梦乍醒时消褪。 但是,她们比之大内的女人,可能还多出一线希望。 大内的女人虽未幽闭,却有数十年来见皇帝一面者,而且希望破灭。这儿的女人,主人曾为她们许下诺言,时机一到,即为她们开塞,任其离开“怒堡”。 她们的希望在五年以后,而现在,每逢初一、十五,她们的主人必然打开陈列室的方便之门,让她们“望梅止渴”一番。 也可以说是随时提醒,随时亢奋她们的耐心,等待五年之期,为“怒堡”立下汗马功劳后,任其自由翱翔。 陈列室在“怒堡”中心地带,堡主黄世海大院的储物间地下室内,所以如此隐秘与“怒堡”声誉有关。 当然,这陈列室除了已阉的男人或已幽闭的女人之外,诸如内外总管及护院等人,是无此资格进入的,因为他们未阉。 如有故违擅自觊觎者,格杀毋论。事实上,在“怒堡”有所谓外院、中院与内院之分,也只有“七龙十二豹”和“入眍”才能在内院走动。 “八虎”是女人,叫快了或叫白了听起来就是“白虎”她们自然都是“极窍”的年轻女人。 现在,由被大内逐出之太监柳顺和黄天先打开了地下室的铁门,铁门外已有“九龙十二豹”各派三人巡逻。 这固然是怕“八虎”因情绪激动,亢奋之下发生暴动,也有提防其他人等窥伺之意。 她们每隔十五天看一次,然后盼望五年之期。至于到了五年,堡主如何为她们启塞?能否守信放她们出堡,她们似乎并未怀疑这一点,遭遇最不幸的人,也最容易满足。 午后,二黄又进入石室中。黄世海对躺在棕席垫上的凌鹤道:“怎么样?你想通了没有?” “想通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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