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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四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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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呢?” “再问问他,那巨书上的一切。” “如果他不说呢?” “大哥并没有打谱他一定会说。如果他说了,也就不是我理想中的人物了。” “大哥是说准备把他当作一只……”把一掌竖立在头顶上,似乎比作一只公鸡,那张大白脸上有无法描绘的表情。 他们兄弟二人差不多,都是看来细皮白肉,也像是男扮女装,也可以说是女扮男装,说他们是男人吧,老大已四十六,非但没有胡子,连眉毛都脱落了,有点女性化。说他们是女人吧,粗手大脚,肩宽背厚,喉处却有喉结。 “老二,你说裆今武林是否还能找到第二个比他更合适的年轻人?他的近三代家谱是一个‘给事中’、一个‘章京’,虽都不是什么大官,书香门第却当之无愧。至于凌鹤之父,名列武林八大家之首,也颇有侠名。” “大哥,我好不甘心……”黄宗海的大白脸上,表情肌曲了一下。弟兄两人的嗓音都很细很尖。 “我就甘心吗?还不是利用一下,用完之后就……” “就算如此,大哥,我们是十分难过,为什么别人有咱们没有?别人能,咱们就不能……” “住口!”黄世海嘶吼着,“太阳穴,上青筋暴起。一触及这件事,他就会妒火中烧。所以他们的视界之内,不许可有木棒、木橛和较大的钉子,这都和那话儿相似。 “怒堡”中不准有公马,某次马夫为黄老大备了一匹公马,这公马看到一匹母马经过而起性,抽打得肚皮“劈里啪拉”地响,黄老大当街一掌击毙此马。当然,“怒堡”中从此不准再有公马、公猫、公狗,甚至公鸡及公鸭。因为这些畜牲往往肆无忌惮,会在人前公开表演。 当然,“怒堡”的茅房,不论是大解或小解,一律坐式或蹲式,绝对没有站式的。 总之,由于堡主的忌讳多,似乎就像宫中的太监一样,他们从不说要去茅厕,老是说去“西跨院儿”。(这是李莲英那时代的情况)。 “大哥……”黄宗海怕他的大哥,也可以说兄弟两人同病相怜。道:“大哥怎么说就怎么做。” “吩咐下去,把凌鹤弄到石屋中去。” 这石室是正方形的,以方方正正的青石砌成,每块重两千斤。靠上端有十来个杯口大的小孔通气,地面也是青石,任何人被关进来都跑不了。 黄氏兄弟两入进入石室内,凌鹤就着灯光一看,两个都是大白脸,这其中是否有一个曾和“白煞”及姜不幸两人在一起过?“白煞”和姜不幸是否也在此堡之中?这念头一起就被消灭,他不愿姜不幸的影子再进入他的脑海之中,永不! 黄氏兄弟四道目光在凌鹤身上扫来扫去,是羡慕还是嫉妒?而凌鹤的感受却是:貌有丑而可观都,有虽不丑而不足观者。这兄弟两人予他的感受有“丑人观止”的印象,虽然仅就五官来说,他们并不大丑。 “听说你的武功很高?”黄老大以尖细的声音问,他们似知自己的嗓音尖细,男不男女不女,所以人前说话不多,非说不可也。会放低声音。 “遇上高人我不高,遇上庸人我不低。” “听说你学过巨书上的武功?” “无可奉告!” 黄老二要发作,黄老大作了个手势,道:“你有没有接近过女人?” “这种事你也要问?” “事无不可对人言,对不?” “嗯!至少到目前为止,从来……” 黄氏兄弟交一眼色;左右扑上,奇特的掌劲所及,凌鹤身上一些要穴,都像是被指甲戳了一下似的,虽不十分痛,却不能不使他震惊于这种纳须弥于芥子的掌法。 他甚至以为,这兄弟两人联手的实力比“白煞”还要高,而且轻功和内力无一不精,大约十一二招,两人突然收手退下,一言不发,兄弟两人又交换了一个眼色。 由于黄氏兄弟两人极少有笑容,甚而脸上时有怒色,“怒堡”名称之由来,这也是原因之一。 “我想请问一事。”凌鹤道:“‘白煞’是否在此?” 黄世海点点头,道:“不错,他在此做客。” “是否可以让在下见见他?” “事了之后,我会把他交给你。” “听你的口气似乎有可能让在下走出‘怒堡’的大门?” “正是,你我本无深仇,杀两个部下,也是他们罪有应得,至于你杀了我的堂弟黄天时那也是他的报应。” “黄无爵又是谁?” “就是借了一两金子给江涵的那个人。” “江涵说黄天爵是他的表舅。” “那是胡扯,但江涵未必能杀死他,后来我听说江涵曾和你走得很近,相信是你杀了他的。”他很实在,立刻把“磨石胡同赛汴京……”的事说了。 凌鹤愣了一会,如今想来,以江涵的花梢之多,那件事实在不足为奇。可是江涵怎知黄天爵被部下割了靴子的事呢?如果再想想江涵和“白煞”的关系,而“白煞”又认识“怒堡”中人,也不足为怪了。 “你们所谓事了之后,是指什么事?” 黄世海的白脸上抽搐了一阵,道:“有一件互惠的事,希望你能合作。” “什么互惠的事?” “我送你一件礼物,你玩过之后不必负任何责任,你可以玩一个月或再久些,玩腻了之后,你可以扬长而去,并致送礼金五百两,是黄的不是白的。” “到底是什么礼物?” “世上最动人的女人。” “多谢,你还是留着自己用吧!”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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