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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一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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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论如何缓慢,总会吃完,况且世上哪有这样巧的事,恰巧会有熟人来到? 外面的雪更大,田青心想,“小霸王”说得也对,人虽不是为吃饭而活着,但吃饭是维系生命的唯一途径,钱财虽为身外之物,却不能一时或离。 酒已喝完,菜盘也快光了,田青不停地冒着大汗。 就在这时,梯口又走上一人,此人四十来岁,衣着入时,手持羊皮伞,一脸忧戚之色。 田青灵机一动,心想,取之于天下,手段欠光明,却也不算过份,况且拿人钱财,与人消灾,此人忧心如焦,能解他忧愁,也算两不吃亏。 田青立即抱拳,说:“郭掌柜的请移驾这边坐!” 那商人不由怔了一下,仔细看看田青,素不相识,但人家直呼他的名衔,又怕一时健忘,得罪熟人,茫然走近田青桌边,说:“在下好像……” 田青微微一笑,肃客入座,连忙招呼小二添酒添菜,那两个少女,莫名其妙地向这边注视着。 商人入座,田青自我介绍,说:“在下‘小通天’,相天下士,在关洛一带,颇有薄名!” 商人一听对方是江湖术士,不禁皱皱眉头,正要站起来,但田青早已成竹在胸,轻轻一按他的肩头,说:“郭掌柜的千万别小视诸葛之数,君平之下,孔子三朝记,《少闲篇》曾云:尧取人以状;舜取人以色;文王取人以度,这即所谓看相,郭常柜的岂可不信,小弟观察兄台气色,似乎……” 郭掌柜的似被吊上胃口,说:“尊驾怎知小可姓郭?” 田青微微一笑,说:“以‘小通天’相卜之术,若不能见其人而知其姓,岂非滥竿充数乎!” “吃……”两个少女笑作一团。 郭掌柜的爱财逾命,仍有去意,哪知田青面色一肃,说:“我看令堂的……” 郭掌柜的面色呈哂然之色,好像看穿了一般江湖骗子的技俩,田青心中暗暗一笑,一本正地经地说:“令堂的孙儿,病得不轻啊!” 郭掌柜的悚然动容,颓然一叹,说:“先生神算也,犬子惊风,越来越重……” 田青瞪了两女一眼,肃然地说:“郭掌柜的乃是来自北方,向东方求医,这也是令郎五行有救,才遇到在下,只要开一偏方,一药可愈!” 郭掌柜的兜头一揖,激动地说:“玄机也!小可有眼不识泰山,务请见谅,但不知先生怎知小可来自北方?” 田青又微微一笑,故作神秘,叫小二取过文房四宝,开个药方:制南星、防风、指甲灰,冲服。 郭掌柜掏出十两纹银,双手捧上,千恩万谢,下楼而去。 田青望着银子,吁了口气,耸耸肩说:“黄白之物带得多了,也是累赘!真想不到郭掌柜的为这区区小事,增加我不少麻烦。” 说毕,纳银入怀,轻轻一捏,十两银子变成五六块,掏出一块约三两左右,掷在桌上。 店小二眉开眼笑,抓起银子说:“酒资二两四五,这块银子大概有余,谢了!” 田青冷冷一晒说:“找零!” 店小二伸伸舌头,下楼而去,大声嚷嚷说:“小账五分六,又要回去了……” 这时两个少女站起来,对店小二说:“人家这点银子来得不易,这冷的天,出了一身大汗,岂能随便赏你们。”说毕丢下饭资,就要下楼。 田青沉声说:“二位姑娘请留步!” 年龄较大撇撇嘴说:“难道你也要为我姊妹看看相?” 小的冷冷一晒说:“全是鬼话连篇,骗骗乡愚而已!” 田青晒然一笑,说:“郭掌柜的心眼口服,怎说我是骗人?” 年龄较大的冷笑着说:“你一见面叫出他的姓氏,那是因为他那羊皮伞上有‘郭记珠宝老店’字样!” 田青暗暗心折,心想,果然不简单。 少女又说:“至于你称他为掌柜的,无非是看他身宽体胖,衣着华丽,而且左手无名指上戴着一个五六钱重的白金戒子。” 少女续说:“只要是商人,叫声掌柜的,保险没错!反正这是一种尊称,而你的技巧,是在试探他的母亲有病时表现出来,本来他听说‘我看令堂的……’那句话时,面呈轻视之色,而你立知错误,马上改为‘令堂的孙儿,病得不轻啊!’这就是一般江湖混子观言察色的技巧!” 田青心中十分佩服,却不服地说:“本人说他的儿子有病,绝非瞎猜,必有理由根据,难道不会是他的妻子或者兄弟生病么?” 少女晒然一笑,说:“说你一点不懂,当然也非持平之论,此人一身铜臭,充分是一个重利轻义的奸商,这种人对上不会孝,对手足也不会敬,只有对儿子百依百顺,你应该有这点小聪明!” 田青耸耸肩说:“算你猜对了!但我说他来自北方,向东南方求医,他也认为一点不错,难道这也是……” 少女唁唁冷笑一阵,说:“这太简单了!天是北风,他的前衣上没有雪渍,后衣下摆却湿了一片,足证他是由北向南!” 田青冷笑一声说:“我说的是东南方!” 少女美目一瞪,说:“别卖弄了,这偃师大镇,座落西北,面向东南,凭空拿人家十两银子,我真为姓郭的抱屈!” 田青仔细望着两女的面孔,心中冷冷一笑,同时探头向窗外望去,只见两匹健马,拴在门口。心想,原来是你们两个贱人点了“小霸王”的穴道,偷了他的金子。 但他仍不动声色,淡然地说:“那个惊风偏方,足值十两纹银,姓郭的不是白痴——” 语音未毕,出手逾电,左手“如来指”,疾点左边一个少女的麻风穴,左手横切另一个少女的腰部,半途变切为抓,其快无比,两女娇呼一声,同时倒地。 田青不禁怔了一下,没想到对方如此不济,心想,莫非那两个年轻人不是她们? 田青解开一个少女的穴道,沉声说:“你们以何种手法点了我朋友的穴道?” 少女说:“你管不着!只要连拍气海、鸠尾和擅中三穴就可以解开。” 田青冷峻地说:“金子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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