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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〇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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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昭沉声说:“韦师弟,这件事,会不会另有其人……” “不,绝不!”惊天敖厉声说:“小弟敢以人格作保,一定是他!” 阮昭面色一冷,说:“既然如此,我们必须联手把他除去!” 按阮昭的为人,无论如何不至联手对付自己师弟,那不过为了一个李咏梅,俗语说:“情仇大似亲仇”,虽然李咏梅并未爱过他,但他喜欢她去是千真万确的。 况且田青不管李咏梅的生死,毅然而去,在心理上,对阮昭也是一种椰榆和讽刺,那就是说,他喜欢她,她却不屑一顾,而她喜欢田青,田青却坚不接受。 这使阮昭的自尊,大受创伤,他也是年轻人,也有年轻人蛮不讲理的冲动,觉得田青存在一日就是他的精神威胁,设若没有田青,他自信以他的条件,可以获得她的青睐。 一个人情绪不平稳之时,理智非常脆弱,此刻再经韦天敖加以保证,就动了杀机,师兄弟三人,当真要作殊死搏杀了。 韦天敖仍是首先发动,身形飘动,在三个位置上拍出七掌,同时阮昭巨扇一合,也向田青肩头斜劈而下。 田青肘后藏笔,搏折骨掠,让过一招,不屑地说:“可惜‘一轮明月’不在这里,不然的话,三人联手威力更大些!” 阮、韦二人闷声不响,屏息抢攻,韦天敖多用引字诀,使田青不得不将真力下沉,拿稳桩步,使阮昭全力攻其中上盘。 这样一来,田青就穷于应付,展开笔法,仍感十分吃力。 “小霸王”忍无可忍,大声说:“田大侠,你的师兄怎地如此卑鄙?” 阮昭冷冷地说:“小子,有一天你会知道是哪一个卑鄙下流!” “小霸王”冷笑说:“现在你们两人打一人,还不是卑鄙么?” 田青虽感此战十分艰苦,但他仍有信心,他只要看看门框上那个“五步追魂判”,就增加了信心。 这玩意自出道以来,可以说无往不利,百战百胜,所以这面三角金牌,有时是他勇气的泉源。 三五十招下来,韦天敖越打越猛,他的掌力十分诡异,忽引忽拒,刚柔不定,加之阮昭一柄巨扇牵制,田青已是守多于攻。 阴阳扇一黑一白,翻覆之间,歪风呼呼,像风神肆虐,重重银浪,裹着一条金龙,飞泻电掠不已。 田青的身子有时候像一块钢片,自难以令人置信的缝隙 中滑过,有时软得像一根面条,在掌劲和扇浪中,婉蜒流泻。 这时“毒手西施”已站在甘凤歧身旁,面色凝重,此前,她认为韦天敖的武功已是上上之选,但现在看来,对手之高强却无法估计。 数百招过去,阮昭首先发出喘息之声,因他受伤未愈,真力未复,他的压力一减,韦天敖可就吃力了。 但田青也不轻松,头上冒着蒸气,汗水湿透了衣衫。 现在,他不能不下毒手,他不能使那三角牌蒙羞,正如不能使师门蒙羞一样,咬咬牙,施出追魂三笔第一式。 巨笔上发出数种不同的啸音,眨眼工夫,向阮昭点出十七笔,向韦天敖扫出九笔。 练武厅中激流回荡,像龙卷风一样,巨大的屋顶,似欲脱离飞去。 “当”地一声,阴阳扇被震了开去,阮昭咧嘴退了一大步,而韦天敖堪堪避过三笔,狼狈地闪出三步。 突然,一声娇叱说:“别打了!” 田青持笔退了三步,抹去脸上的汗水,只见虎妞挟着一个尸身,提着人头,冷冷地说:“这一头一身不是一个人!” 田青喘息着说:“其中有没有你哥哥‘太行剑客’?” 虎妞沉声说:“没有!” “那好!”田青吁了口气说:“这件事可以了账了!” 虎妞“砰”地一声,把怪身和人头摔在地上,说:“可是事情并不简单!这人头是男人,尸体却是女人!” “甚么?”几乎所有的人异口同声。 田青沉声说:“你怎知是女人?” 虎妞啤了一口,说:“揭开衣衫一看不就知道了!” 田青冷漠地说:“这真是怪事!当初你竟能把一个女厂认成你的哥哥!” 虎妞大声说:“可是她穿的是男人衣衫,又和家兄衣衫相同,我当时情急,没有仔细察看!” 田青摇摇头,苦笑着说:“你可知道这女尸是谁?” “不知道!”虎妞说:“没头的女人谁能认出来?” 这时“毒手西施”走了过来,看了一会,最后抓起尸体的右手,不由冷笑一声,说:“想不到此人大有来头,竟是五大门派中的二流高手!” 韦天敖肃然说:“翘妹,此女是谁?” 甘凤翘仍然生他的气,哼了一声。冷冷地说:“她就是衡山派掌门人的师妹‘一朵云’百里霜!” “是她?”韦天敖茫然地说:“不可能吧?‘一朵云’轻功极高,而且很少在江湖中走动。” 甘凤翘冷冷一晒,说:“试问衡山派的震山绝学是甚么?” 韦天敖说:“‘种玉掌’!” 甘凤翘沉声说:“练‘种玉掌’之人有何特征?” 韦天敖说:“掌心有一道白线,掌力越雄深,白细越粗!” 甘凤翘冷冷一笑,说:“那么你去看看她的手吧!” 韦天敖大步走近,抓起尸体右手一看,不由骇然后退,说: “不错!正是‘一朵云’百里霜!据说五大门派于十年前联盟,一派有难,另外四派全力相助,是以任何高手,不敢招惹五大门派。” 甘凤翘轻晒一声说:“正因为如此,有些人却偏要惹他们! 但这笔账却记到我们头上来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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