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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六


  云至唉嗡一笑道:“喂!原来是为朋友帮忙,有紧急事情受然不能怪你们了,但不知道是什么事情,这样急法?”

  马棋还真的没想到,云至姑娘会打破沙锅问到底,追问是什么事情,他事先可没有计划到这—步,闻问,一时竟不知所答,呐呐地说道:“这……这事情很重要,其中详情我也不清楚。什么事情,要问朋友才能知道。”

  他这里话还没有说完,陡听姑娘一声娇叱道:“恶贼!想你是活得不耐烦了,竟敢欺骗本姑娘,我可不管,今天姑娘马是借定了。不然你就休想活命!”

  马棋—听喝叱,就知道要糟!果然不出所料,一句话没接得上,小丫头就翻了脸!正寻思要用什么话搪塞才好,忽又听得姑娘喝叱道:“怎么样?还不快去将马乖乖的牵来,难道真要本姑娘动手吗!”

  马棋只听得心中一哆咳,正在无计可施之时,陡闻一阵银铃声夹杂着马蹄声大作,来路上尘土飞扬,弥漫半空.数匹快马急驰而来,好快!宛若骤雨狂澜,路立众人,也不过刚闪身让开,马已奔近射,为首二骑忽地向后一扬手,手中马缰一紧,马便一声长嘶人立而起,前蹄一落便仁立地上不动。

  众人这才看清来骑共有六匹,为首两骑—男—女,男的约莫二十七八岁,看一身劲装,背插长剑披看—件银白外罩.剑眉星目,相貌颇为英俊,只是眼神不正,眉目之间带着邪色,女的也是一身劲装.色作浅绿,背插双剑,外罩一袭大红轻纱,面目蚊好,姿色颇为不恶,看年龄正值徐娘之年,但满脸露出一股淫荡之态。后面四大汉都是一色黑色的疾装劲服,年龄在三四十岁间,一个个都是凶眉恶服,6L筋栗肉,彪形粗壮大汉。

  马棋一见这几骑人马—到,立时大喜若狂,和李永昌二人赶忙来到—男一女二人马前,抱拳弯腰躬身自报来历姓名说道:“黑风帮当涂分舵小头目马棋、李水昌二人.叩请宋堂主柳香主玉安!”

  原来这一男一女均为黑凤帮中人物,女的名叫宋铰铰,外

  号人称桃花娘子,为黑凤帮内三堂银瓶堂堂主,男的名叫柳如杰,外号人称天面郎君,乃银瓶堂下香主。这二人—身武功,均有极高火候,皆系黑风帮中高手,唯这银瓶堂堂上宋铰铰生性淫荡异常,每夜必须男人陪伴,生平面首无计其数,柳如杰即系其面首之一。

  这柳如杰个但一身武功极高,长相甚是英俊潇洒且生具异凛,一夜能御数女不疲,本为一淫徒,因此桃花娘子自与他接触后,即被擅宠专房,视为禁商一日不可分离。

  不过这柳如杰虽为淫徒,却有一种好处,就是并不采花.在他认为采花,女的不是出于自愿,便觉无味毫无兴趣可言,故他所接触的女人,大都均为一般淫娃荡朗。其实这淫徒,因其生具异凛,无论你是如何三贞九烈的妇女,只要一经与他接触,便会永远不忘,死心塌地供其淫欲。

  这宋铰铰与柳如杰,皆系奉玉娘子命,下山拦截肖承远高手之一。宋铰铰听完马襟、李永昌二人的报名后,便目注二人,口中轻“哦!”了一声,说道:“你二人便是奉命飞马金陵各地代传帮主命渝的吗?”

  马旗、李永昌二人,口中答应了一声:“是:“

  忽见宋饺铰粉脸一沉,叱道:“你二人身负重命胆敢在这里停留,难道不知道帮主令重如山,是不想活了吗?”

  宋铰铰这两句叱说,只吓得二人屁滚屎流,浑身直打哆咳。到底还是马棋比较沉看,向宋铰技抱拳一拱,慑懦着声音说道:“启凛堂主得知,非是小的们胆敢在这地方留停,实在是因为被两个小鬼拦阻,硬要抢小的们坐骑,正在理论间,堂主便到了。”说罢,马棋便用手一指云至、云龙二小,宋铰铰口中一声轻“哦!”举目随看马棋手指处望去,—见是年约十二三岁的一男一女两个小核,—般儿的粉装玉琢,活似一对金童玉女,长得令人喜欢可爱。

  聪明秀美的小孩,历古迄今,谁见了不生喜爱之心,乃人类的至性至情,宋铰铰虽为一淫荡女人,但这种人类的爱好,爱美的至性至情又岂能例外。因此,她一眼看见了云龙、云至两小,喜爱之心油然而生,只是心中感觉惊奇,这两小孩竟敢半路动手抢帮中手下小头目的马匹,实在胆大妄为之极,只不知道是谁家的儿女?”

  心中想着,眼睛里也就露出了惊疑的目光向二小扫视了—眼,便立即目射寒芒的望着马棋、李永昌二人,陡见李永吕神情萎靡,显系受了挫辱,心中顿时明白多半二人已和二小动过了手,不但没讨得着好,看样子还吃了亏。

  但宋铰铰对于二人所说,二小抢马的事心中可犯了疑,有点不相信,她很明白帮中一般帮众,都是专横霸道、蛮不讲理之辈,看二小孩神情举止,决不像凶横之人,而且年纪那么小,怎会无中生事强抢二人的坐骑,一定是这二人先惹了他们,才恼得二小孩动手惩戒了他们,适巧自己来到,一见自己责叱,惟恐受罚,这才将事情推到二小孩身上,—方面可以脱掉关系免得受罚,一方面由自己出面整治二小孩,并可出其心中刚才受挫之气。

  这宋铰铰本就聪明多智,这样翻来覆去一想,觉得颇为有理,极合逻辑,心中也就不禁有气,立时面色一沉,脸罩寒霜,玉臂—扬,手中长鞭划空,直往马棋头上落下。

  真怪!眼看马鞭落下,马棋竟然视若无睹,好像一点不害怕,不让不躲,其实他哪里是不害怕,他的身体又不是铁打的,还不是一样肉做的,哪有不害怕,不怕疼之理.只是不敢让不敢躲吧了。

  长鞭疾如浮光掠影落下,“啪挞!”一声暴响过去,马棋的头上结结实实地挨了一鞭,只打得他独眼直冒火星,疼得龋牙咧嘴,头顶立时显出了一条长疤,虽然如此,却还哼也不敢哼一声,呆落木鸡般的站着。

  只听得宋铰铰娇叱道:“还不与我上马快走,难道还要再挨上两鞭。”

  马棋本来想将二小来历说出的,可是这一来直吓得连一个字也没有敢说出,便起忙返身纵上马背,一扬马鞭往金陵方面疾驰而去。

  云至本想还要纵身拦阻,却被云龙牵着的手儿,暗中用劲一拉才阻止了下来,但邮着小嘴巴翘起了老高。

  宋铰铰是何等阅历的人,二小这一点动作岂能逃得过她的眼睛,只听得她口中发出一阵银铃似的格格娇笑,朝着二小语气温和地说道:“小妹妹,他两个已经走了,要马嘛,向我要好了。”说罢,转向身后四大汉喊喝道:“还不快与我让出两匹马,送给他们去。”

  旁边柳如杰闻言不禁一征,感觉莫名其妙地问道:“姐姐,你这是做什么?马送给他们我们自己的人骑什么?”

  宋铰铰白了他一眼,娇咬道:“你管这些干啥,我喜欢他们。”柳如杰碰了个软钉子,但也恍然明白,宋铰铰是想讨好二小别有用心,故示恩惠,好接近拢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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