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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六九


  第六十一章 嫁祸与人

  江阿郎口中一声冷笑道:“阁下,你跑得了么?”

  话声中,身形平空升高三尺,探掌如电,一把抓住了那黑衣人的左足踝,往下一扯。

  那黑衣人一声疼哼,“砰”然一声摔跌地上,身子一挺欲起,奈何已是力不从心,连站都未能站起,竟又发出一声疼哼,跌倒在地上。

  原来他那只左足踝在那一抓之下,踝骨已被捏碎。

  一阵衣袂飘风声响,五条人影电射掠落,是费翔云与“四侍”。

  费翔云身形一落,立即问道:“江兄,此人是谁?”

  江阿郎微一摇头道:“不知道.”

  费翔云倏然转向黑衣人凝目问道:“朋友尊姓大名?”

  黑衣人没开口,双目一闭,不答不理。

  费翔云剑眉微微一扬,沉声说道:“朋友请答我问话。”

  黑衣人仍没开口,仍然闭着眼睛。

  费翔云再次一扬,道:“朋友,俗话说得好,识时务者为俊杰,这话你可懂?”

  黑衣人睁开了眼睛,冷冷地道:“懂便怎么样?”

  费翔云道:“朋友要是懂,就该知道在这时候充硬汉,对朋友你绝无好处!”

  黑衣人道:“你的意思是?”

  费翔云道:“只要你老老实实的答我问话,我负责放你一条生路。”

  黑衣人双目一凝道:“你这话算数?”

  费翔云道:“你放心吧,我向来一言九鼎,现在请先告诉我你尊姓大名?”

  黑衣人沉默了一下,道:“阮存恒。”

  费翔云道:“外号人称‘魔手’。”

  阮存恒道:“不错。”

  费翔云道:“昨夜劫掳冷观音至金百川家中,又劫持金百川的可是你?”

  阮存恒点头道:“是我。”

  费翔云道:“金百川现在何处?”

  阮存恒略微迟疑了一下,抬手指了指他原先隐身的那堆矮树,道:“在那堆矮树中。”

  费翔云转向“龙侍”秦龙说道:“你去把金百川弄过来。”

  秦龙应声大步走过去,扒开那堆矮树,抱出一个花白胡须的青衣老者走了回来。

  青衣老者双目紧闭,鼻息均匀,状若熟睡,一望而知是被制了睡穴。

  阮存恒道:“金百川毫发无伤,我该可以走了。”

  说着,咬牙忍着足踝的伤疼,自地上缓缓站了起来。

  费翔云抬手一拦道:“不忙,金百川虽是毫发无伤,但你还不能走。”

  阮存恒双目陡地一瞪,道:“怎么,你要失言背信?”

  费翔云淡淡道:“那倒不是,我还有话要问你。”

  阮存恒道:“你还要问什么?”

  费翔云道:“你为何要嫁祸与我?”

  “谁说的?”

  阮存恒神色一怔,道:“连你是谁我都不知道,谁说我要嫁祸于你了?”

  费翔云道:“你真不知道我是谁么?”

  阮存恒摇头道:“我真不知道,我正想请教……”

  费翔云淡然截口道:“你既然真不知道就算了。”

  语声一顿又起,道:“我请问,你为何对金家的人说,有事到这儿来找你?”

  阮存恒道:“这是个误会。”

  费翔云道:“怎么是个误会?”

  阮存恒道:“我本来是想在这儿开个房间,没想到这儿已经住满了。”

  “哦。”

  费翔云道:“原来是这么回事。”

  阮存恒道:“事实本来就是这么回事,再说我和你无仇无怨又从未相识,我为什么要嫁祸与你?”

  费翔云目光凝注地道:“你说的可都是实话?”

  阮存恒道:“绝无半句虚假。”

  费翔云默然沉吟了刹那,望着江阿郎道:“江兄都听见了么?”

  江阿郎淡然一笑道:“都听见了。”

  费翔云道:“现在江兄该相信事情确实与兄弟无关了吧!”

  江阿郎道:“我谨向少庄主致歉。”

  说着,双手抱拳一拱。

  费翔云含笑抱拳欠身道:“江兄别客气,兄弟可不敢当。”

  语声微微一顿,接道:“在这儿兄弟要请江兄给兄弟一个面子。”

  江阿郎道:“少庄主请说。”

  费翔云道:“兄弟适才已说过负责放阮朋友一条生路,请江兄成全兄弟的信诺,让他离去,别难为他。”

  江阿郎点头道:“少庄主请放心,我遵命便是。”

  目光倏然转向阮存恒,道:“阮阁下,我有几点问题想请教,阁下可愿实答?”

  “江朋友请说。”

  江阿郎目光凝注地道:“请问,掳劫冷观音是谁的主意?“

  阮存恒略微迟疑了一下,道:“是我自己的主意。”

  江阿郎道:“为什么?”

  阮存恒道:“不为什么?“

  江阿郎道:“也没有缘故?“

  阮存恒摇头道:“没有。”

  江阿郎浓眉微微一扬道:“阁下乃江湖上成名露脸的人物,怎地如此小家气!”

  阮存恒眨眨眼睛道:“江朋友以为必有缘故!”

  江阿郎道:“我认为应该有个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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