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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五三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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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二章 初传拳谱 解英冈从空无一物的堂屋,踏进一灯如豆的厢房。 厢房内除了一床、一儿外,别无他物,床上躺着位皓首白须的老头。他,就是喉头受伤的解有志。 解有志无力坐起,用询问的眼光望着解英冈。 解英冈抱拳躬身道:“晚辈与老前辈同姓,贱名英冈。” 解有志喉头呼噜呼噜的,问了一句不大清楚的话:“解英冈?适才是不是你?……” 解英冈点头道:“他们误认我为贼,其实晚辈不是贼,亦是金菊门下,先父解学先!” 解英冈说这话时十分气忿,心想:“涂大姐把我当贼,故意叫嚷,实在不该,不欢迎我来早应表示,何以明知我来,却又故意引进她房,难道她有心陷害我为淫贼?”当时发展,实难令他了解是一场误会。 解有志一听他是解学先的儿子,脸上毫无不悦,微笑道:“我……我曾听学先侄说遗下一位儿子,却……却不知他的下落…” 解英冈忽地跪下,磕头喊道:“爷爷!” 他听解有志称父亲“学先侄”,那是自己叔爷一辈,所以赶忙补磕了一个头。 解有志破哑的嗓子,勉力道:“起,起来,我……我有几句话问你……” 解英冈站起,躬身道:“爷爷请问。” 解有志道:“你……你这多年来跟谁过活?” 解英冈正要回答,忽听脚步声,神色一惊。 解有志笑道:“不,不要怕,大概小兰看热闹回来了……” 果是解小兰,她奔进厢房,见多了一位陌生人,瞪着大眼睛呆望。 解英冈笑着招呼:“小妹!” 解小兰不明白所以地问道:“小妹?你,你是谁?” 解有志吃力地说道:“快,快见礼,他……他是你伯伯解学先的儿子……” 解小兰笑道:“原来是堂哥,堂哥哥,刚才闹贼,你知不知道?” 解英冈尴尬地点了点头,他自不好向她说明那贼就是自己。 于是,解小兰把所探听来的消息,滔滔说出:“那贼人好大胆,闯进了涂大姐姐的房子,把大姐夫气死了,发誓说,抓到贱人要…” 忽于此时,解有志猛咳起来,咳到后来咳出一块浓乌紫的血块。 解英冈、解小兰双双抢到床旁,解小兰急得直抚揉她爷爷的胸膛。解英冈不懂医道,身上没有什么药丸来治这种猛咳,只有干着急地搓着手。 解有志咳声一停,就问:“大姐夫说,抓……抓到贼人要,要怎么处治? 解小兰见爷爷这时费力地问自己没说完的话,摇头道:“爷爷,您身体要紧,别问那些不打紧的事。” 解有志喉头呼噜个不停,好不容易透出一字:“说!” 解小兰见爷爷很不高兴地命令自己说,便道:“涂大姐夫说:抓到坏人要剥他皮!” 解英冈听得心头一震,暗忖:“我根本没做错事,涂大姐夫为何说出如此怨毒的话来?” 他这才知涂凤嫁了人,敢情男方入赘,所以解小兰称涂大姐夫。他明白涂凤嫁了人,顿时明了涂凤的不对劲,心想:“原来她把我当做姐夫了,难怪……” 正想着,突见解有志挣扎坐起,解英冈赶忙扶起,劝道:“爷爷,你别起来,还是躺着好。” 候地,解有志一掌朝解英冈脑门拍出。解英冈徒觉不对,偏头一让,解有志重伤下,巍栗栗的右掌拍下时功力既弱,又拿捏不准。 但因事出意外,解英冈万想不到,让开了头,没让开身体,右肩硬受了解有志全力的一掌。 解英冈站立不稳,一掌被他拍翻身体,同时,解有志又喷出一道血箭。他故意喷在解英冈身上,染得解英冈成了血人儿。 解小兰不知她爷爷为何突然打解英冈,一时惊呆,等她爷爷血喷完,昏倒床上,这才哭叫起来。 解英冈只被打得一阵剧痛,没伤筋骨,他怕解小兰的哭声惊动涂府,前来查看。 “小妹,快别哭,救你爷爷要紧。” 解小兰停下哭,抽泣道:“我,我不会救……” 解英风掀开盖在解有志身上的厚被,翻转解有志的身体,双掌贯注真元,然后急速地抚着解有志背心上各大穴道,使他逆转的气血,回复正常。 顿饭后,解英冈就累得全身汗湿,白色的蒸气阵阵上冒。 解小兰看得好生感激,她自幼练过玄门正宗内功,知道解英冈正用上乘内功替爷爷疗伤。 心想:“爷爷打他,他毫不计较,反替爷爷疗伤,真是个大好人。唉!不知爷爷怎会无缘无故地打起堂哥哥来?” 又过一顿饭,解英冈翻回解有志的身体,在他正面各大穴道上,以另一种手法贯注本身真元疗伤。 对于受了内伤,以致血脉错乱,大量喷血的疗伤法,解英冈懂得,这只要内功深厚者便可依法治疗。 解小兰也懂得这普通的疗伤法,但她功力不够,不敢疗治。 因为这疗伤法虽然平常,弄得不好,却是两败俱伤。 解英冈在莲花峰上虽仅习六年内功,但已届内功高手之境,当时他就敢替涂凤疗伤,这—方面由于莲花圣尼独门内功“玉雪功”不同凡响之故,也是他天资特别聪颖领悟力强,才能在短短的六年当中,内功修习得甚为淳厚。 后吃了“七返灵砂”,虽未及时加以运用,却也大增本身功力,此时来疗治解有志的内伤,游刃有余。 这回,他身上不冒白气,全身啄烘烘地暗运内气,一点一滴地贯注双掌之上,数顿饭后汗湿的衣服竟被他缓散的热气烘干,于是收掌道:“小妹,你爷爷无碍了。” 解小兰见爷爷脸色红润的熟睡,感激得流泪道:“堂哥哥,你,真好…” 解英冈一急一缓,两度运功,自己恢复自己的体力,是故毫无倦态,他苦笑一声,道:“我不知什么地方做错了,惹他老人家生气。” 解小兰悄声道:“咱们到堂屋说话,不要惊动爷爷。” 解英冈点了点头,走出厢房,就在空无一切的堂屋上,两人席地而坐。 解小兰望着解英冈满身已干的血迹,叹了叹气,说道:“我也猜不透爷爷的意思,好端端的打你一掌,真教人弄不清什么道理?” 解英冈苦笑道:“这只有等你爷爷醒后问他老人家,总之,我一定有什么地方不对,才挨你爷爷打!” 解小兰摇头道:“那可不一定,也许爷爷弄错了。” 忽然想起一事,问道:“你好久来的?” 解英冈道:“你们大伙聚在大厅商讨时,我就来了。” 解小兰道:“奇怪,我怎么在大厅内没有看到你过?”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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