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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一一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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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小雄忧心仲忡,老太叔两眼一瞪,道:“你以为有性命之忧吗?真是朽人忧天。适才,老大哥只是故意唬吓哭小子,须知笑小子的丹药,是天下第一灵药,就连本堡主想讨一两瓶服用,也是他妈的千难万难!你这个师姊鸿福济天,不必开口,已有灵丹奉上,真是令人又妒又羡的福气。” 哭笑二童以头顶扛着担架床,阿玫动也不动的躺在床上,马小雄放心不下,一直紧贴着跟随。 老太叔道:“你怕什么?虽则山道陡斜崎岖,但老大哥人头保证,这两老小子绝不敢把你的师姊摔下深坑!” 要是哭笑二童正正经经地扛着担架床在平地上走动,马,小雄倒是不必担心的。但山路越走越是险峻,越往上走,也越是狭窄,有些山路,根本不是什么“道路”,非但倾斜窄小,更面临千丈深渊,只要稍一不慎,别说是躺在担架床上的阿玫,便是任何一人,都很容易会直掉下去粉身碎骨。 老太叔忽然叫道:“停下来。” 哭笑二童立刻停步,阿玫也在这时候悠悠转醒,蓦地发觉自己躺在担架床上,大是惊讶,匆匆跳下,一个拿椿不稳,险些整个人直掉入深谷之中,马小雄一惊之下,急急把她拉住。 二人相拥片刻,惊魂甫定,老太叔才哈哈一笑,对笑童道:“笑小子,你制炼的丹药,果然比三十年前稍有进步。” 又再跳上哭笑二童头顶扛着的担架床,舒适写意地躺在上面。 马小雄关注阿玫,不住地在旁边嘘寒问暖,阿玫道:“笑老前辈的药既然没把我毒死,就不会有什么问题。” 马小雄一怔,喃喃道:“这究竟是毒药还是补药?” 哭笑二童顶着担架床,山路越走越是崎岖,到了一座悬崖,前面只有一条铁索桥。 笑童笑道:“这条铁索,锈迹斑斑,每年都总有好几个武林酒囊饭袋,从这条铁索之上直掉下去。” 哭童哭道:“说不定这一次便轮到咱们三人。” 笑童笑道:“那倒不一定,也许堡主在咱们的头顶上睡得不够平稳,只有他独自一人直掉下去。” 哭童哭道:“要是堡主死了,咱们还能独活吗?” 笑童笑道:“堡主三十年来不见芳踪,主母早就已经把他当作是个死人。” 哭童哭道:“堡主又不是个女人,怎能说是什么‘芳踪’?” 笑童笑道:“堡主虽然是个他妈的男人,但喜欢到处采花,身上自然芳香十足,就算用上‘芳踪’这两个字,也没有什么不妥。” 哭童哭道:“你好大的狗胆,竟敢骂堡主是个采花贼。” 笑童笑道:“又怎会是采花贼了?我只是说他喜欢采摘花朵。” 哭童哭道:“你总是喜欢兜着圈子骂人,这一次更骂到堡主的头上。” 笑童笑道:“堡主海量汪涵,就算我真的把他臭骂一顿,他也不会把我撕成五大块。” 担架床上的老太叔大声道:“这个自然,充其量只会把你撕开四大块便算。”笑童仍然在笑,但已不敢再吐出半个字。 回过头来,对马小雄说道:“怎么还站在这里,像个先人板板呆芋?” 马小雄说:“我这样子站着,有什么问题?” 老太叔道:“快抱起你的师姊。” 马小雄奇道:“她又没有昏迷,两条腿站得比木柱还更牢固,为什么要抱起她?” 老太叔道:“你若不抱起她,又怎能跟着老大哥一起站在这张‘无盐软床’之上?” 马小雄更奇道:“什么叫‘无盐’?难道床上是应该‘有盐’的吗?” 老太叔哼了一声:“看来,你肚子里的墨水还不够份量,‘无盐’便是他妈的丑妇,老大哥的老妻便是天下间最丑陋的‘天下第一号无盐’,这张看来简简单单轻轻飘飘的软床,便是你大嫂的杰作,虽则跟她的尊容一般难看,但非常结实,老弟便是抱着一条五百斤的大母猪跳上床来,也不妨事。” 马小雄似是用手势拈量着阿玫,过了半晌,道:“虽则只是一条小母猪,但看来也有四百五十斤重。”轻轻抱起阿玫,笑得贼头贼脑,阿玫也笑了,顺势在他脸上火辣辣的打了一记耳光。 马小雄虽然吃了一记耳光,仍然把阿玫抱着跳上“无盐软床”,床上变成总共有三人。 老太叔怔怔地瞧着阿玫:“为什么打了他一记耳括子?” 阿玫鼓起了腮:“若要为你的老弟报仇,大可以把我推入谷底。” 老太叔摇了摇头:“你搞错了,我只是认为每一百斤该打一记耳括子,他说你有四百五十斤,便该在他的脸上先打四下,还有五十斤这一笔帐,权且记下,下次一并计算。” 说话间,哭笑二童已脚步如飞,如履平地一般飞踏在铁索桥上。 这一条铁索桥,首尾两端相隔最少也有四五十丈。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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