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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五


  “谁是尤金·苷?”

  “我没有概念。”

  里斯侦探对他不耐烦起来:“瞧,要是某个人登记了这套房,他就一定得出示……钱,信用卡——胆小鬼——无论什么,不管是谁按必须手续登记过这个‘苷’,总对他瞟过一眼吧,是谁登记他入住的?”

  “我们的日班职员,戈曼。”

  “我想跟他谈谈。”

  “我——我,恐怕这不可能。”

  “喔?怎么啦?”

  “他今天出去度假了。”

  “拷他电话。”

  罗宾逊叹息了一声:“他没说要去哪里。”

  “他要什么时候回来?”

  “要两个星期。”

  “我告诉你一个小秘密,我不计划等两个星期,现在我就想要一些信息。有人一定见过有谁进出过这套房子。”

  “不一定,”罗宾逊辩白,“除了常规出口,这套房备有秘密电梯,直接通向地下车库……我不明白怎么都这么大惊小怪的,这——这明显是一个事故,她或许是用了药物,服药过量,没站稳,摔倒了。”

  另一个侦探走近里斯侦探:“我检查了壁橱,她的衣服是‘盖派’,鞋子是‘野派’,这些没有什么帮助。”

  “没有什么可以识别她的吗?”

  “没有,要是她有钱包的话,可那不翼而飞了。”

  里斯侦探再次研究着尸体,转而对着站在那里的警官说:“给我一点肥皂,弄湿。”

  警官疑惑不解地盯着他:“抱歉,你说什么?”

  “湿肥皂。”

  “好的,长官。”他匆忙离开。

  里斯侦探在女孩的尸体旁边跪下,研究她手指上的戒指:“看起来,像是个学校戒指。”

  片刻之后,警官返回,递给里斯一块湿肥皂。

  里斯沿着女孩的手指轻轻擦上肥皂,小心地旋动戒指,转过去又转过来地检查:“这是‘丹佛高中’的班级戒指,上面有词首大写字母‘p。y。’。”他转对助手:“去查出来,拷电话到学校,找出她是谁,尽快找到她的住址。”

  取指纹的一个人,伊迪。尼尔森侦探,走近里斯侦探:“有些事非常怪异,尼克,我们在这地方到处都取了迹印,然而,有人不嫌麻烦,早已擦去了门把上所有的指纹。”

  “那就是说,她死的时候,有人同她在这里。他为什么不叫医生?为什么他要费心擦去指纹?那该死的年轻人在这样昂贵的套房里做了什么?”

  他转对罗宾逊:“这套房是怎么支付的?”

  “我们的记录显示是现金支付,来者递交的是封袋,预定是通过电话做成的。”

  验尸官大声说:“我们现在可以搬动尸体了吗,尼克?”

  “再留一会儿,你找到什么暴虐的痕迹了吗?”

  “只有头部外伤,不过,当然,我们还要做尸体解剖。”

  “有拉扯的痕迹吗?”

  “没有,她的手臂和腿是洁净的。”

  “看起来像被强奸过吗?”

  “我们必须要经过检验。”

  里斯侦探叹了口气:“这样看来,在我们面前的,是一个来自‘丹佛’的在校女生,来到华盛顿,又在这个城市里最昂贵的一个旅馆被杀害,有人把自己的指纹擦掉然后消失。整个事件令人厌恶透顶。我想知道是谁租用了这套房。”

  他转向验尸官:“现在,你可以把她抬出去了。”他看着尼尔森侦探:“你检查过秘密电梯里的指纹了吗?”

  “是的,电梯从这套房直通地下车库,只有两个按键,两个都是被擦干净了的。”

  “你检查了车库吗?”

  “对,没有不寻常的东西掉在那儿。”

  “无论是谁,做了这件事,又极麻烦地去掩藏自己的踪迹,他若不是某个有记录在案的人,就是一个曾经敷衍塞责放弃学业的大人物。”他转向罗宾逊:“通常是谁租用这套房?”

  罗宾逊极不情愿地说:“预定给我们最重要的客人,国王,首相……”他很难于出口:“……总统。”

  “在最近二十四个小时中,有没有电话往哪里拷过?”

  “我不知道。”

  里斯侦探被激怒了:“可那要是有,你总该有个记录吧?”

  “当然。”

  里斯侦探拿起电话:“接线员,我是尼克·里斯侦探,我想知道,在最近二十四小时内,是否有一些电话从皇帝套房拷叫过……我等着。”

  他监督那些穿白外套的验尸官的人,用被单盖上赤裸的女孩,把她放到有轮担架上。“耶稣救世主,”里斯想,“她甚至还未曾开始人生。”

  他听到接线员的声音:“里斯侦探吗?”

  “对。”

  “昨天有一个电话被拷过,是从这套房拷出的,是拷的本地。”

  里斯拿出记事本和铅笔:“号码是什么?……4567041吗?……”里斯着手把号码写下来,接着,突然停住,目不转睛地看着记事本:“噢,瞎胡闹!”

  “发生什么了?”尼尔森侦探问。

  里斯抬起头来:“是个白宫的号码。”

  第十七章

  第二天早上早餐时,珍问:“昨晚你去哪里了,奥里弗?”

  奥里弗的心砰地一跳,不过,她不可能知道发生了什么,不会有谁知道,不会。“我在会见——”

  珍剪着他的短裤:“是会见被叫走的,可是,直到凌晨三点钟你也不回家。我试图去找你,你在哪里?”

  “喔,有事发生啦?怎么,你必须要找——?有什么事情不对吗?”

  “现在不要紧了,”珍疲惫不堪地说,“奥里弗,你不要伤害我,你是在伤害你自己,你已经走了这么远,我不想看见你失去所有,因为——因为,你不可以——”她的眼睛满含着泪。

  奥里弗站起来,走到她面前,把她搂在怀里:“很对,珍,没事的,我非常爱你。”

  “我做事,”奥里弗心想,“有我自己的方式。昨天夜里发生的事不是我的错,她是谁叫来的一个,我真不应该去见她的。”他已经做了各种可能地防范,不可能被发现的。“我是清白的,”奥里弗判定。

  彼得·塔吉被奥里弗困扰着,他已经意识到,要控制住奥里弗·拉塞尔的性欲望是根本不可能的。结果,他只好为他作出安排。在某些夜晚,彼得·塔吉设立假想的会议让总统出席,以便让他有机会离开白宫,又安排特务机关陪同消失几个小时。

  当彼得·塔吉去对参议员戴维斯抱怨发生的这些事时,参议员很冷静地说:“喔,毕竟,奥里弗是个非常热血的男人,彼得,有时候是不可能控制像那样的激情。我深深地钦佩你的道德,也多么了解你的家庭观念,你会有多么讨厌总统的行为,不过,我们不要过多去判断。你只肖观察着,尽可能谨慎地把握着每件事就好了。”

  尼克·里斯侦探讨厌进入禁区——白墙围闭的尸体解剖室,讨厌甲醛和死亡的气味。他走进门时,验尸官海伦·泉,一个瘦小的有魅力的女人正在等着他。

  “早,”里斯说,“完成尸体解剖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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