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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八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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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 我很喜欢这个英文字, 但却不会把它译成俄文。 它对于找们还很生疏, 因此,目前,还没有受宠幸。 对于讽刺诗,它会多么合用……) 好了,我再回到那位夫人。 她靠桌子坐着,那么可爱, 在潇洒中那么富于风韵, 旁边坐着漂亮的妮娜, 那个涅瓦河的克柳巴。 呵,您一定会和我同意, 无论妮娜怎样光艳夺人, 她也不能以她石雕般的 典雅的美压过她的近邻。 十七 “难道这就是,”欧根想: “这就是她?真的……谁相信…… 怎么!从那草原的乡野里……” 于是拿起了他那望远镜 不断朝着那一处叩问—— 呵,那容貌使他依稀记起了 一个久已忘却的倩影。 “请问,公爵,你可知道 那是谁?那戴红帽的女人, 西班牙的公使正和她谈天。” 公爵把奥涅金瞧了一眼。 “呵哈,你很久没到社交界来! 等一等,我来给你介绍。” “然而她是谁?”“我的太大。” 十八 “原来你结婚了!有多久? 我竟不知道!”“将近两年。” “对方是谁?”“一个拉林娜。” “呵,达吉亚娜!”“你和她熟稔?” “我是她的邻居。”“噢,那么来吧。” 公爵于是带着他,向太太引见 自己的这个亲戚和朋友。 公爵夫人把欧根细看了看…… 假若她是感到了惊异, 假若她心里烦乱而又激动, 至少,表面上,她却一点没有 透露这种强烈的反应。 她依旧保持自己的风度, 她的躬身也同样的娴静。 十九 真的!她不但没有颤栗, 脸色也没有变白、或者红润, 甚至连眉毛也没有挑起, 更不曾咬紧她的嘴唇。 呵,无论欧根怎样仔细看 他也不能发现几年以前 那个达吉亚娜的任何痕迹。 他很想和她找一些话谈, 然而——然而却不能。她问: 他来这里多久,从什么地方? 是否最近看到了他们家乡? 这以后,她以怠倦的神色 向丈夫示意,随即飘然离去…… 奥涅金简直呆若木鸡。 二十 难道这是那个达吉亚娜? 那个和他单独会面的人? 您记得,在我们小说的起头, 在那遥远的荒僻的乡村, 他曾经激干告诫的热情 向她道出一篇高贵的教训。 这难道是她?他至今还有 她写的那封吐诉心灵的信, 多么坦白、真诚、随心所至, 这可是那姑娘……还是个梦?…… 呵,那姑娘!在她卑微之时, 他曾经无心地轻视过, 难道如今竟变成了这样, 竟对他又勇敢,又淡漠? 二十一 他离开了那喧嚣的人群, 独自回到家,忧思重重, 又是甜蜜、又是悒郁的思潮 久久扰着他,不能入梦。 他醒来时,看见一封来信: 公爵今天有一个晚会 请他光临。“呵,天!去会见她! 去吧,去吧!”立刻提笔一挥 给公爵写了封恭谨的回答。 他怎么了?他做着什么怪梦? 在他那冷漠怠倦的心里 是什么在深深地搅动? 是悔恨?还是虚荣?或者 又是那青春的赘疣——爱情? 二十二 奥涅金又在计算时刻, 他又盼著一天的尽头。 钟敲了十下:好了,他离开家, 他飞奔着,他到了公爵门口, 来见公爵夫人,他有些颤抖。 达吉亚娜正是一个人 待在屋里,于是他们有几分钟 一起对坐。奥涅金的嘴唇 却迸不出话来,他沉郁, 他局促不安,对她的问话 结结巴巴,简直不会作答。 他只想着一个固执的思想, 他看她也看得目不转睛, 她坐在那里,自如而平静。 二十三 丈夫走进来,他打断了 他们这种不快意的“谈心”, 他和奥涅金一起回忆到 过去一些胡闹、可笑的事情。 他们笑着。客人们来了。 于是,社交场的刻毒和俏皮 开始使谈话活泼起来, 一些无伤大雅的胡言乱语 也毫不掩饰地当着女主人 畅快说出。自然,其间也夹杂 严肃的话题、处世的箴言, 没有大道理,并不计较分寸, 总之,谈笑自如而生动, 谁听了都不会感到过分。 二十四 这里有典型的时髦士女, 京都的才华显贵和名门, 还有那必不可少的蠢才, 还有你到处碰见的面孔。 这里有戴帽子和插玫瑰花的 半老的夫人,紧绷着脸, 也有一些少女,那么严肃, 从来不透露一丝笑颜, 请看那位公使,议论风生, 谈着天下大势、各国政情, 那个白发洒香水的老头 说话爱诙谐,爱俏皮: 那老一套机智固然很出色, 但在如今,却有点不合时宜。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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